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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傢伙乾的!也只有他,才能夠想出這種笨方法來!婉瑜是他害的!
現在的情況,還能夠瞞著老爺嗎?小鳳看著薛婉瑜躺在裡面,似睡非睡,終於,她向鍾老闆說道:“老闆,小姐的下半身,暫時沒有知覺了…”
…………
揚州貢院。
一個油布,掛在號舍的外面,防止下雨溼了試卷。整個號舍,只有四尺之長,左右兩壁磚牆在離地一二尺之間,砌出上、下兩道磚託,上層木板代替桌案,下層木板為坐凳,就可以坐著答題,想要睡覺,那就取出上層木板併入下層,用來當睡覺的床。可惜,太狹小了,簡直連腿都伸不展。
胡惟庸已經在這裡窩了五天。
鄉試,這是一場很鄭重的考試,在伯顏下臺之後,脫脫大人上臺,重新恢復了科舉考試,各地的讀書人,都又在胸中燃起了考取功名的想法。
想要能夠透過鄉試來考中舉人,然後赴京趕考,這是需要很大的能力的。
胡惟庸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到了明朝之後,科舉只考八股文,而現在,科舉還是要更豐富一些,一共考三種,第一是八股文,從四書五經裡邊選擇材料來出題,第二是官場應用文,分上下往來的公文和根據提供案例來撰寫司法判文兩種,第三考策問,涉及的是具體的國計民生問題,要求考生給出對策和辦法。
但是,要考三種,時間也就更長了,九天七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考驗,憋在這個號子裡,哪裡都不能去,就連上個茅房,也不能說話,舉起一個寫著出恭的大牌子來安靜地去。
不過,胡惟庸非常滿意,他的第二篇文,也已經寫完了。
只待明天,給發了第三篇文之後,他再答完了,就可以圓滿地結束這場鄉試。
窗外,月色明朗,不知婉瑜怎麼樣了?
等到有了功名之後,再去找婉瑜,看看那個鍾老闆,怎麼對自己!
………
“郎中,婉瑜的病情怎麼樣?”鍾老闆問道。
看著這位揚州城內最有名的郎中,鍾老闆眼中充滿了期待。
郎中撫脈足有兩柱香的工夫,才說道:“脈相奇特,雖然虛弱,但是,卻有旺盛的生命力,按說,不應該出現下半身沒有知覺的情況,恕老夫無知,實在不知。”
這已經是第三位郎中了,而對於薛婉瑜的病情,卻說不出一二來。
也是,只憑按脈,想要診斷出坐骨神經受損導致下半身癱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婉瑜,不要擔心,我們再去請名醫來。”鍾老闆說道。
說著,鍾老闆出了房門。
“老闆。”正在這時,被派出的一名夥計回來了,向鍾老闆說道:“已經查清楚了,那個胡公子,現在在貢院,四十號舍。”
鍾老闆的眼睛眯縫了,對於這個胡公子,他已經恨之入骨。現在,該讓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
“咚,咚,咚。”號舍外面的鑼鼓聲響起,接著,兩名貢院的官差走了進來。
收了第二張卷子,接著發第三張。
沒有人說話,輪到誰了,誰就會把自己的捲成卷兒,塞到官差後面的竹簍裡,另一名官差,會將捲成卷的卷子投到號舍內。
胡惟庸聽著官差的聲音走近,也將自己的答卷,捲成了卷,站起身來,將試卷遞了過去。
官差接過了試卷,拿起來向後一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紙條,卻從試卷裡面,掉了下來。
“這是什麼?”另一名官差已經看到了,立刻彎腰撿了起來。
一張紙條,一張細細地寫著小字的紙條。
“來人!”官差喊了一句。
外面的幾名挎著腰刀的官差,走了進來。
“四十號舍有問題,帶走!”
“喂,那張紙不是我的!”胡惟庸急了。
但是,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上來的幾名官差,將胡惟庸拖了出去。
“冤枉,我是冤枉的!”胡惟庸看著幾個人,將自己綁到了貢院前面的柱子上,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那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紙條,居然,就把自己的功名,全部給毀了。這些人,全部都是不講道理,不看清事實的人,我不服氣!
“啪!”一個雞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飛到了他的腦袋上。
“鄉試都要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