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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再緊,腳下的步子也不斷地加快。直到風風火火地衝進太子行宮正殿“曈華殿”,羲和灸舞才將動作慢下來,輕輕把林翎置於自己的床榻之上。
羲和灸舞伸手為林翎把了脈,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默默收了手,提筆寫了方子,略作思忖,又將方子最後的兩喂藥劃掉,重填了兩喂藥於方子之上。
“雲影!”羲和灸舞聲音剛落,一團黑霧便現身房中。
羲和灸舞遞上方子:“照這方子抓藥!——直接去羲和城!”
雖然雲影不諳藥理,卻從羲和灸舞那句“直接去羲和城”聽出了端倪——雖然這崦嵫城水災鬧的極兇,但主子前來卻備齊了各種藥材,如若說還缺什麼,那一定是珍稀罕見的東西。雲影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能安然睡在主子床榻上的人,這也難怪。
雲影躬身一禮,便立即消失了蹤影。
羲和灸舞輕輕坐在林翎身邊,凝視著林翎那精巧細膩的臉蛋,竟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柔和美妙的輪廓——指尖輕觸那溫潤細膩的臉頰,一絲清波盪漾開來,羲和灸舞如觸電一般,一驚,慌忙收了手。
羲和灸舞起身,背對著林翎坐於桌前:這丫頭脈象如此混亂,倒不像是被連日來追殺之人所傷,更像是經久壓制的舊傷——她,到底是誰?為何會這樣?
天色將晚,雲影一趕回崦嵫便碰上剛醒來不久的逐月。逐月聽說雲影是去為一位主子十分珍視的女子抓藥,心下便明瞭了幾分。
逐月接過雲影手中的藥,讓雲影歇息,自己則親自去了廚房,將藥熬好,端到“曈華殿”去。
羲和灸舞見逐月送藥過來,急忙接了藥碗,道:“身上還有傷,便回去歇著吧~”逐月本想說點什麼,羲和灸舞彷彿已經預測到一般,再次啟唇打斷:“星魂還昏迷著,沒事的話,多去陪陪他吧……”逐月應了聲“是”,才低頭垂眉退了出去。
羲和灸舞見逐月退出門去,才拿起藥碗裡的勺子攪動起碗裡的藥水,嘴唇微嘟,徐徐地吹了吹藥水的熱氣,然後用勺盛了點點藥水碰了碰舌尖,確定溫度剛剛好,才將藥端到林翎身旁。這一系列動作做得極其自然,彷彿羲和灸舞就是那擅長伺候人的小廝一般——但羲和灸舞的這套動作,卻實實在在是第一次做,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要將逐月遣出門去,羲和灸舞才好意思這樣了。
羲和灸舞緩緩坐上床榻,一手穩穩端著藥碗,另一手攬住林翎的肩頭,慢慢地將林翎摟進自己懷裡——準備就緒,羲和灸舞這才將碗移到林翎肩頭的那隻手中,空出的手則用來喂藥——勺尖剛剛探進林翎口中,林翎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羲和灸舞手中的動作一頓,亦是擰了擰眉毛:“逐月!”
逐月應聲進門。
“尋些蜜餞來~”羲和灸舞的聲音竟是如此溫柔。
逐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竟不小心定在了原地。
羲和灸舞遲遲沒有得到逐月的反應,扭頭竟看見逐月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禁有些著急地催促:“快去拿蜜餞,藥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逐月這才如驚醒一般木木地點點頭,匆忙跑去廚房取蜜餞。
清苦的藥汁混合著絲絲甜蜜進入林翎的口腔,林翎睜開迷濛的雙眼,男子好看的輪廓便闖入眼簾。林翎嘴角揚起一個微笑,虛著氣力喚了一聲:“是你……”
男子應聲微笑:“是我……”
“子逸……”林翎吐完這倆字,再次毫不客氣靠在羲和灸舞肩頭安然睡去,全然不顧此刻已經僵掉的羲和灸舞。
羲和灸舞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逐月!”羲和灸舞輕輕放下林翎的身子,拖開被子給她蓋好,鐵青著臉將藥碗遞給不遠處的逐月,“好生照料林大人!”羲和灸舞話音剛落,人已出了屋子,徒留逐月一臉驚訝地站在原地。
焉知其所蹤
羲和灸舞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逐月接手羲和灸舞的差事,將藥喂完,也不過一夜歇息,林翎便有了康復的趨勢。不過自從林翎迷濛之中喊了籬子逸的名字之後,羲和灸舞便再沒有出現在林翎眼前,倒讓林翎樂得清靜。
第二日午飯過後,林翎就按捺不住要到處走走。逐月勸她不住,只好陪著林翎出門。
透過逐月之口,林翎才知道原來羲和灸舞此次前來崦嵫是為水患——林翎細細一算,此時正值五月梅雨季節,按照自己的推測,這羲和國大體位置應處於長江流域上中游,這個時節,的確是個鬧澇災的時候——不過這也大體佐證她對羲和、東凌和籬雪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