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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沉,微微頷首。
藍楓走後,尚書大人對花舞說:“阿瑪看,藍楓似對你有真情意,只是這事到今天已沒那麼簡單……”尚書大人正待繼續說,卻聽花舞忽擲地有聲道,“我一個也不嫁!”
尚書大人一怔,見她一副欲殺身成仁的決絕模樣,將要出口的話再難說出。
付雅回到府中,終於等到不拉肚子不跑茅廁那已經是黃昏後的事了,任憑他身體好又有些功夫傍身此刻也已虛脫。這時下人來報說是荀宇與惟禮二人來訪,付雅原本想不見,可知道他二人不是那麼輕易能打發的,便強撐著見了。
荀宇與惟禮一進屋,看到他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都以為他被舒什蘭打殘了。問過之後方才明白,原來他與舒什蘭根本就沒動手,這副慘樣竟是被尚書大人小姐整的。
荀宇得知事情前因後果,也有了笑意。惟禮早已拍著大腿笑得不成模樣,惟禮一邊笑一邊贊:“妙人,那個花舞實乃妙人!從第一次見到她我就覺得她很不一樣,特別有種吸引人的氣質,一說話,那雙眼睛似會放光一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付雅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起先還有些尷尬,見惟禮竟似有些神往,荀宇亦面帶笑容,尷尬便去,心中竟也有了幾分慼慼焉,坦言道:“說實話,我原本不想這麼早結婚,可她……的確特別。”見荀宇、惟禮神色曖昧,付雅忙道,“我承認,我被她吸引了,我甚至還在考慮明天要不要再去提親。”
惟禮聞言揶揄道:“因為她給你下了巴豆,你就改變心意願意娶她了?”
荀宇道:“付雅,你要想好。這世間,有些人,有些事,若然錯過了,便再難找到。”
付雅嘆道:“可事情有些不妙,今日,我看到藍楓貝勒也去提親了。”
荀宇聞言眉頭一皺,惟禮驚道:“上次荀宇不是說過,這個花舞曾經有個心上人,難道就是這個藍楓?他可是鄭王爺的長子,未來的鄭親王。如果是他!事情就難辦了。”
付雅幽幽道:“正是此人。”
惟禮大嘆:“勁敵啊,付雅,你故意激得舒什蘭去提親,便是想搞砸這門婚事,你費了這麼多心思,卻沒想到你如今又要回心轉意,可偏偏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勁敵,恐怕這次你要使些真本事了。”
付雅道:“如果說情場如戰場,那我倒不怕,可感情一事……我只怕,她心裡若然先有了他,那我便是未戰已敗。”
荀宇忽道:“付雅,你真的喜歡她?”
付雅一笑,淡淡道:“我也分不清,只是……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惟禮一怔,沒有聽懂,茫然問道:“看什麼?”怎麼會喜歡看她生氣?這算喜歡嗎?惟禮覺得很莫名其妙。
荀宇卻說:“付雅,如果她嫁給了藍楓,你心裡會怎麼想?”
付雅一怔,半響方道:“我可能會悵然若失。”聲音微頓,繼而道,“不,我不會就這麼不戰而降,即便她最後選擇的不是我,我也不會讓自己抱憾一生。”
舒什蘭回到府中,也是一直折騰到黃昏時分才消停下來,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想睡一會兒,可腦海裡閃現的全是她的笑臉,原本有些煩怒,可想著想著又莫名地低笑出聲。
想起第一次見到她,她擋在那個偷獵女子身前,膽大妄為地代替對方生生受了他三箭,卻恥笑他箭法不準。
又想起那日她當眾狠狠咬住自己的臉不鬆口,他緊緊抱著她,她的氣息如此接近。
他恍惚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地又癢又熱,好似圍獵場那一幕重現,自己剛被她咬過一般,心中酸甜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卻折磨著他不停地想。
直到睡著……
月牙高掛半空,藍楓辦完差事剛回到府中,便看到熟悉的信鴿飛了進來。
自信鴿腿上拆下紙條,只見上寫:我心中沒有你。
信鴿飛回了尚書府,欒丫解下信鴿腿上的紙條遞與花舞,花舞握在掌心,幾乎揉爛了,方才鼓足勇氣開啟,只見上寫:“我心中只有你。”
望著紙上那龍飛鳳舞的墨跡,心莫名地飛揚起來,她微微顫抖著將紙條按在胸口,胸口似也被捂熱了。
一口氣跑回屋去,提筆就要寫下一句承諾,可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承諾根本無法兌現,忽覺黯然。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既然決定要走,為何又要招惹他?思及此,她頹然放下了筆。
轉身走進內室,胡亂脫了衣服,倒在床上矇頭便睡,忘了吧,睡一覺就都忘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