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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久不見。”他顯得有些笨拙。
“是。”我說,“陛下還好嗎?”
“好……好……”我看見他在搓著手,似乎想掩飾心裡的不安,“你……你呢?”
“託陛下福,臣女也好。”我依舊保持恭敬。
“好就好……”他又走近一步,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說,“上次的事,朕一直沒能和你道歉,是朕不好,朕失態了,才會……”他的不安開始顯現在面上,“才會,傷了你。你現在……還……有沒有事?”
我暗自好笑,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會有事?只不過那之後從馬上摔下來,雖然沒怎麼摔到,但把頭上的傷口又弄開了,所以後來癒合後就有些組織增生,形成一小條的凸起,大概有一指半那麼長,疤痕比較明顯,所以我一直用劉海遮著。
“沒事了,多謝陛下關心。”我一直低著頭,卻沒防備這時他突然往我走了幾步,伸手來撩我的額邊發。
我本能地抬起頭往後一縮,他的手舉在半空中看著我,滿臉懊悔的神色。他比之前我見他時成熟了許多,人也健碩不少。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偏避,濃眉微挑雙目略驚,舉起的手就定在那裡沒有放下來。
我有些心軟,我知道他這近兩年來,時不時地等在這裡,應該就是在等我,這句道歉憋在他心裡那麼多時間,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國之君,要算懲罰也夠了,我也不能太得理不饒人。
於是我稍微往回站了一點,他臉上現出釋然的神色,撩起我的頭髮,看到我頭上的疤。
“是朕不好……”他呢喃道,說著,用手指撫過我的疤痕。可能是在室外站久的原因,他的手指很涼,我只感到一絲寒意貼上我的傷口。
他那樣子讓我很不自在,偏了偏頭,髮絲從他指間滑落,“已經沒事了。”我有些尷尬地重複道。
“沒事……就好。”他也有些尷尬地放下手。
一陣沉默,一時之間只聞寒風拂過枝杈的細微摩擦聲,氣氛有些凝結。
“不知陛下今日來府何事?”最終還是我先打破平靜。
“相父有意南征,但朕與朝中部分大臣都為相父健康擔心。”他說。
“陛下,您真是擔心我爹的健康嗎?”我反問道。
☆、舉兵南征
“陛下,您真是擔心我爹的健康嗎?”我反問。
“當然是了!”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靈兮你何出此言?”
“陛下難道不覺得我爹把持朝政,您自己難以決斷麼?”我試探道。
劉禪似乎很驚訝的樣子,“是誰……”接著他有些洩氣,“相父平日的確教導甚多,但朕也明白,他那樣事無鉅細,皆叮嚀囑咐,乃是為父者至誠之心。朕雖有時覺其煩冗,但也明白相父苦心。他如今身體不甚康健,朕又何忍心……再說……再說……”
“再說,如果我爹一走,朝中事務眾多,陛下一時不知如何應付是嗎?”我把他說不出的話點明瞭。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在我面前,他更像一個學生,一個孩子,而不像一個一國之君。我也沒管禮數,順手拍了拍他的背。
“先帝臨終囑託,我爹不敢不竭盡全力。如今南中反叛,情勢危急。況且南中之地,向來不服王教馴化,要平叛一次易,要得盡人心使其不復反難,朝中之人,可同時做此二事者鳳毛麟角。我爹非不自惜,只是時刻不忘承先帝之諾也。若要說道朝中之事……”
我微微一笑,“想必我爹臨行前,必會有所安排,再說這劉氏江山,陛下難道不應該早日學會如何自己打理嗎?我爹遠征,對陛下來說,豈不是好時機?”
劉禪沉吟不語,一臉嚴肅的表情,他雙眉攏起,目光深幽,的確在考慮我說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眉頭盡展,自嘲般地笑道:“靈兮,你的見識高於朕,不愧為相父之女。”他頓了頓,猶豫地說:“若能輔佐朕……”
“陛下!”我立刻打斷他,自己也不說下去,只是有些不快地看著他,我知道他一定明白。
他悽然一笑道:“是,是朕又有些忘情了。”說著他背起雙手,“那朕這就回宮下令擬召。”這時他的王者之氣凜然而出,讓我暗暗一驚,看來身在其位者,日久王氣天成,更何況劉禪並不愚笨。
第二日,劉禪不顧部分官員反對,批准丞相率軍南征,並說“寡人心意已決,眾卿不必多言。”
出兵之日定在三月,還有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