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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的法文老師簡·羅伯茨(Jane Roberts)把牢騷化為了行動。她一開始向當地報紙《聖貝納迪諾郡太陽報》(San Bernardino Sun)投了稿:布什政府決定撤回向聯合國人口基金會捐助3400萬美元這一回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好啦我知道,現在是放假期間。許多專欄作家已經發表了意見,報紙也登了評論,對此表示痛惜。好啦我知道,幾天之內,死於分娩的婦女人數,比恐怖主義一年內殺死的人數還多。好啦我知道,一些小女孩的外陰正被仙人掌刺針割除。好啦我知道,這只是文化習俗的事情。
我的同胞們,會有3400萬人和我一起,每人向“聯合國人口基金會美國委員會”(USC ommittee for UNFPA)捐助一美元嗎?就把它當做是義憤填膺的民主國家的一次義舉吧。這會糾正一個嚴重錯誤……把“好啦我知道”這種事不關己的聲音掩蓋住。
簡有著碧藍色的眼睛,金色的短髮,穿著舉止上,比如她對非洲項鍊和黑色平底鞋的喜好,皆有20世紀60年代的風範。目前,她在執行一項重大使命。她聯絡了美國塞拉俱樂部(Sierra Club)和婦女選民聯盟(League of Women Voters)等團體來支援她。比如在看到報紙上提到國家婦女組織委員會(National Council of Women's Organizations)這個組織之後,她就不厭其煩地用電話和電子郵件“轟炸”他們。一週後,委員會的董事會同意支援她的努力。
簡·羅伯茨。
(圖片由簡·羅伯茨本人提供)
新墨西哥州的一位名叫洛伊絲·亞伯拉罕(Lois Abraham)的奶奶跟簡想法不謀而合。她看到尼可發自蘇丹首都喀土穆(Khartoum)的專欄,裡面描寫了一名罹患產科瘻管的少女的悲慘遭遇,並指出小布什政府是正在阻撓幫助這種女孩的少數機構之一。洛伊絲非常憤怒,她撰寫了一封倡議信,介紹聯合國人口基金會以及美國停斷其經費的事情,並以此作結:如果有3400萬名美國婦女每人捐一美元給聯合國人口基金會,就能夠幫助基金會繼續從事它的“無价事業”,同時也將證實:提供家庭計劃及生育健康服務給原本無法得到這種幫助的婦女,是一項人道議題而非政治議題。
現在,懇請各位:把一美元包在一張白紙裡,再放入寫上“3400萬名朋友”的信封裡。今天就寄出去。更重要的是:把我這封信轉寄給至少十名(越多越好)可能會參與行動的朋友。
洛伊絲隨後致電聯合國人口基金會,告訴工作人員她寫了封倡議郵件,正在往外發。聯合國人口基金會向來在公眾領域鮮為人知,也很少得到捐助。
“基金會里,有些人對於這種草根運動持懷疑態度,”該機構前資深官員斯特林·斯克魯格斯(Stirling Scruggs)回憶道,“他們認為熱度大概會維持幾星期,接下來那兩位女士就會感到厭倦,很快整件事情就會無疾而終。沒想到,一袋袋信件開始在基金會的收發室堆積起來。”
洛伊絲和簡發起的一美元鈔票運動使得信件如雪片般飛來,這很快造成了一個問題。聯合國人口基金會承諾所有資金都會用於執行方案,但是總得有人處理這些郵件。起先,職員們自告奮勇利用午餐時間拆信,接著“聯合國人口基金會美國委員會”的支持者也自願來幫忙,最後聯合國基金會(UN Foundation)給予補助金,好讓他們僱用專人處理信件。
大多數金錢是全國女性(以及一些男性)寄來的一美元紙鈔,有些人寄來了更大的面額。“這五美元是向我生命中的女性致敬:我母親、妻子、兩個女兒和我的孫女,”一名男士寫道。透過聯合國人口基金會,洛伊絲和簡彼此聯絡上了,最後兩人合力,把運動正式化,成立了“聯合國人口基金會的3400萬名朋友”(34 Million Friends of UNFP; 。34millionfriends。org)。她們展開巡迴演講,讓該運動越來越有力量。對於社會保守分子發起的反對生育健康的運動,比如停止撥經費給聯合國人口基金會、公開譴責保險套和綜合性性教育、不支援“瑪麗斯特普國際”等救援團體所提倡的家庭計劃,等等,美國各地人民都很憤怒,他們熱切地想提供實質的幫助。郵寄一美元紙鈔不是萬靈丹,但是非常容易做到。
“沒有人會說自己無法捐出一美元,”簡指出,“我們甚至有大學生和高中生的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