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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有那麼溫柔的痛感。就好像皇甫軒說,能給人痛感的東西不一定是毒品,還可能是愛。
再次回到病房,安遠正焦急地朝門外看。
“別動!”小曦快步跑到床邊,把安遠的頭按回枕頭上。
“嚇著了?沒事兒,真的。”安遠拉著小曦的手說。
“嗯!”小曦點頭,眼淚又湧了上來。
“你,影片怎麼回事兒?傷著沒?讓我看看!”安遠不由分說把小曦拉到眼前,明明小曦只穿了一件短袖帽衫,完好無損的樣子,安遠卻偏要檢查一下她背上有沒有傷口。
“沒!你別動!躺好!防彈衣上有炸點,有血包,都是假的。”小曦急急地按住安遠,但安遠還是一副非要一查究竟的樣子,小曦只好把細節跟安遠講清楚。
“我聽說那天銀行裡面已經設定了很多埋伏,好像就是那個叫寂殞的人安排的,他們都叫他殞爺。當時皇甫先生也早就知道我的防彈衣是特製的,但是怕我不懂掩飾和配合,才沒告訴我真相。只是沒想到,他卻真的中了麻醉針,差點兒就真的出事兒了。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樣,影片看起來才更加真實吧。”小曦沒想到,她越是想解釋細節讓安遠放心,安遠的眉頭卻越是皺得緊了。
不錯,影片裡皇甫軒被麻醉時的身體反應太真實了,安遠第一次在“幽”特訓的時候就嘗過這種藥的滋味兒,他更清楚哪些細節是表演不來的,於是他才更加相信影片的真實性。如今想來,他只有後怕。如果當時被麻醉針打中的是小曦,後果又會怎麼樣?!
小曦輕柔地按揉著安遠的眉心,微笑著說:“我就只是被炸點的爆炸嚇到了,跌倒在了皇甫先生身上。後面就有人把我們救了出去,影片也是在我倒地的瞬間就被掐斷了,所以靳永才沒有發生任何異常。他們追蹤了影片的傳輸記錄,清理了三個地下窩點,才發現靳永根本不在歐洲,而是仍然逗留在國內……”
“答應我,這次以後,回去好好唸書,以後無論什麼行動,你都不準去!”甚至再沒有耐心聽小曦說完,安遠已經沉著臉給小曦下命令了。
小曦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抿著嘴唇提了好幾次氣,但都沒說出口,就只好垂著眼睛沉默。
“哼?長脾氣了嘛?都學會賭氣了?”安遠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伸手勾了勾小曦的嘴唇。
小曦扭開臉,還是沉默。
“怎麼了?”安遠有些求饒地拉著小曦的手,“好了,老公錯了,小兔子,老公是擔心你……這些事兒,哪是你一個小丫頭該參與的啊?都讓你們上了,還要我們這些男人幹啥啊?”吃了上次的教訓,安遠開始學著耐心跟小曦解釋。卻沒想,小曦的眼淚又噼裡啪啦地掉下來了。
“小兔子,你……” 安遠就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額頭上又見汗了。他抽了一口氣,繼續說:
“要是那個影片是真的……我……”
我什麼呢?我昨天可能就真的已經掛了。這話能說嗎?只怕會火上澆油吧?小曦脆弱的情緒,永遠都是安遠的緊箍咒吧。恰好氣兒沒喘勻,肋下抽痛起來,安遠一陣劇烈的咳嗽。這次他索性一點兒沒控制,半側著身子差點兒沒把胃咳出來。
“醫生!醫生!”小曦急了,要去找醫生,手卻被安遠緊緊攥著不放,只好朝著門口大喊。
醫生快步進來,在門口就看見一個哭得淚流滿面,一個咳得驚天動地,竟然遲疑地愣住了。
“小曦,答應我!以後不、參與了,行嗎?答、答應我!”安遠求得聲情並茂,小曦急得只能用力拍打安遠的手:“鬆手!你!傷口!放開我!”
“你,先答應我!”
“快鬆手!”
“答……答應我!”
安遠和小曦的拉鋸戰,門口的兩個護士硬是沒敢進病房。
“咳!嗯……安遠,那個,少說話!多休息!情緒不要激動!還……想不想好了?”護士們本來還納悶兒憑安遠的自我調節能力,怎麼會咳得這麼天翻地覆的,試探著說了兩句,見安遠咳得更賣力氣了,她們這才來了底氣:
“你這家屬也是的,就不能照顧一下病人情緒嗎?他這都在鬼門關轉了多少圈的人了,你還想再把他送去一回啊?”
“現在的小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唄,還能害你嗎?你答應不就得了!看把病人急得!再咳就得吐血了!”
兩個護士一應和,小曦果然就慌了起來,安遠是不是咳出血了她不知道,但是她真的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