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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華和宋氏坐在堂屋門前,一邊做針線活兒一邊看著他們交手,看到趣處也忍不住低頭笑上兩聲。
鄧知仁揹著右手,只用一隻左手跟他們對打,朝英朝益被摔出去幾次以後,也慢慢的抓住了訣竅,不再一味的被動挨打了,兩個人配合著一個他攻下盤一個襲向右腰,都被鄧知仁靈活躲過了。
“好!”
這突然響起的叫好聲嚇了溫華一跳,只見西牆牆頭上露出幾個小腦袋,正在那裡聚精會神的看著,溫華認得那是隔壁的素娘和她的幾個弟弟妹妹,還有一個挨著素孃的小姑娘看著眼生,沒在村裡面見過,只見她眼睛緊緊盯著院子裡正下交手的三人,對於別人的視線仿若毫無察覺。倒是那個素娘,瞧見溫華在看她們,衝她笑笑,招了招手。
溫華也朝她點了點頭,便繼續做針線了。
不一會兒,便聽得牆那邊有個女人的聲音在那兒嚷嚷,“下來下來!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
溫華再抬起頭來,牆頭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了。聽說,素孃家雖然就在隔壁,可是卻和宋氏家裡從來沒有來往,以前素孃家裡強佔過宋氏家的水田,雖然後來迫於族裡的壓力還了回來,可是兩家卻交了惡。宋氏的丈夫鄧青泉去世的時候,素孃家裡不僅沒有來人弔唁,反而到處跟人說鄧青泉死得蹊蹺,又說宋氏是守不住的。因宋氏新寡,且鄧青泉在鄧家村原本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出了這樣的謠言,族裡竟沒有人願意管。宋氏一怒之下帶著兩個孩子跪到族長門前請他主持公道,引來好些人圍觀,因有鄧五爺來說項,族長這才迫於壓力將素孃的父親叫來訓斥了一頓——兩家的仇恨就此再難化解,如今已是十幾年沒有說過話了。
鄧知仁把那幾招教熟了,帶著兩個小子用涼水胡亂抹了抹臉,便往院子裡的石凳上一坐,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擺,便說起了自己走鏢的故事,不能不說他還是很有講故事的天賦的,本來平淡無奇的小事愣是能讓他掰得新奇有趣,朝英和朝益兩個聽得聚精會神,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鄧知仁在家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起身回了縣城,宋氏給他預備了乾糧和水,溫華則把前一晚炸的椒鹽花生米用紙包了給他揣在了懷裡,包袱裡還有一身衣服和四雙鞋。
鄧知仁和鄧五爺說好了,定下日子讓朝英朝益兩個跟著他走一趟運城,鄧五爺自是願意,畢竟跟著鏢車走,不會出什麼大事,兩個小的也極其興奮,鄧知仁特別囑咐他們臨行前不許透露出去,否則取消行程,兩兄弟這才消停下來。
兄妹進城去
好不容易熬到四月二十號,正是鄧知仁定下讓他們去縣城的時間。
這些天是收割的農忙季節,學堂裡每日也只上半天的課,兄弟兩個跟先生請了假,每人兜裡揣著鄧五爺給的兩貫錢,揹著個小包袱樂滋滋的去尋溫華。
現在天氣還不算太熱,所以溫華也就沒多帶東西,背上背的包袱裡面有一包燒餅鹹菜,一身換洗的衣物,一些散碎銀兩,腰間綁了她的那個布包,裡面放了散碎銀子和銅錢供她隨時取用。
包袱裡帶的衣服不是她原來的那一身,而是用鄧知仁的舊衣改小的,好在料子不錯,用的是好棉布,只因當年鄧知仁個子躥得太快,沒等過年穿新衣就小了,宋嬸把它翻出來改成溫華的尺寸,讓她到了運城再換上,畢竟運城是個大地方,穿戴的太差會被人笑話。
因為正是農忙時節,誰也沒工夫去送這三個小的,宋嬸也只將他們送到村外就停住了腳步,目送三人離開鄧家村的地界。
自從溫華得知了“乾坤袋”的秘密(她是這麼稱呼那個能裝下很多銀子的神奇袋子的),她趁著宋氏回孃家走親戚不在家的機會偷偷回了一趟秦氏老宅,從金庫裡面又取了不少金錠銀錠裝在乾坤袋裡,畢竟去運城的話,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形,身上多放些銀錢有備無患。
朝英朝益兩個看著她背的包袱沉重,便輪流替她拿著。她個子小,走的又慢,到了晌午才走了一半的路,還累得臉色通紅,兩人無法,只好在一個小鎮子上給她僱了腳力。
溫華這是頭一次騎驢,她被眼前的活生生的“龐然大物”嚇得不敢往跟前湊,恰巧那頭毛驢轉過腦袋衝她高亢地叫了一聲,她“刺溜”一下就躲到朝英身後去了,把朝益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朝英笑著把她從身後拽出來,將她舉到毛驢背上做好,又把幾人的包袱系在一起搭在驢背上,讓她扶好鞍子,加快了腳步向縣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