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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羞惱成怒,大聲道:“這小子賊眉鼠眼,說話反反覆覆,說不定就是他偷溜進去,把蠍子放進楊柳院,藉以陷害我的!”
杜葒心知要糟,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怎麼把話題引開。
“對!”杜荇已大聲附和,道:“咱家人雖多,會伺候毒蟲的,只有他一個。不是他還有誰?”
“柳姨娘,大小姐,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吳阿蒙倏地抬起頭,眼中充滿憤怒之色:“小人是專職負責養蟲子不錯!可小人來鶴年堂一年多,連二門都沒進過,更不知道楊柳院位於何處,如何能下手?那蠍子……”
杜葒截斷他的話:“其實,就算拿了蠍子,也不一定就是對二姐心懷惡意。”
“是否惡意,”夏風看她一眼,笑得溫文爾雅:“待問出真相,自有定論。阿蒙,蠍子交給誰了?”
“是我!”杜葒見勢不妙,把心一橫。
杜謙震驚萬分:“三兒,怎麼會是你?”
“不錯,”杜葒深吸口氣,挺身站了出來:“蠍子是我花了十兩銀子買的。不過,我絕不是要害人,而是前些日子翻看《大齊奇域志》,裡面提到,在嶺南有個地方,喜食蠍子,稱其美味無比。我一時好奇,這才買來想要在姨娘的廚房裡一試……”
夏風微微一笑,語氣無比溫柔,眉眼之間卻陡然生出份凌厲的霸氣:“看不出來,三小姐小小年紀,口味竟是如此獨特。亦,不知道原本該進了三小姐肚腹的蠍子,緣何會出現在堊室裡?”
杜葒捏著衣角,一副小女孩做錯事,不和所措的樣子:“只因蠍子看起來委實太過噁心,是以我一直不敢嘗試,那一簍蠍子就一直養在廚房裡。2至於,它們是什麼時候,怎麼跑到堊室裡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恰在此時,白前氣喘咻咻地進了松柏院,卻被萱草攔在院中。
“讓開,我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小姐。”白前怒道。
“老爺,老太太正在處治毒害大少爺的奸人,任何人不得打擾!”萱草趾高氣揚。
白前眉一挑:“你不讓我進,誤了縣主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少拿縣主嚇唬人!”茜草喝道:“這裡是杜府,沒有老爺,老太太發話,誰也不許進!”
白前咬了咬唇,轉身就走:“我在外面等,總行吧?”
萱草得意之極:“這還……”
不料白前貓了腰,拔腿就跑,吱溜從她和茜草兩人中間穿過,一溜煙進了大廳,邊跑邊扯開嗓子吼:“小姐,小姐!”
“站住,給我站住!”萱草,茜草氣急敗壞,追上來逮她。
柳氏立刻出來,橫眉立目:“哪來的混帳東西!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慢著!”杜蘅走出來:“不準打!”
“公然到松柏院鬧事,不罰不足以服眾!”
“柳姨娘好象忘了一件事,”杜蘅淡聲提醒,語帶譏諷:“杜府如今,已不是柳姨娘掌家。”
柳氏氣得臉紅脖子粗:“反了,反了!鬧事的還有理了?”
白前分辯道:“我沒有鬧事,是萱草姐姐攔著,不許我進門。不得已,才大聲嚷了幾句。”
她走到杜蘅跟前,附耳迅速低語了幾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杜蘅邊聽邊抬眸,望了柳氏一聲,掀開簾子重新回了內室。
柳氏給她這一眼,瞧得頭皮發麻,冷冷的,從心裡直往外泛著寒氣。
定了定神,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
杜蘅唇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清冷的聲音,如冰池中相互撞擊的薄冰:“不僅如此。昨晚父親入宮侍值,這麼巧,蔡大夫家中有事回了家。偏偏半夜又有急診上門,把唯一宿在鶴年堂的高大夫給叫走了。正是如此,才會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以致大哥毒入經脈,造成終身遺憾。”
杜松悲憤怒吼:“你什麼意思?我命中註定,要做個瞎子嗎?”
杜蘅環顧室內眾人一遍,最後把視線停留在杜謙臉上,一字一頓地道:“父親,你相信這一切真是巧合嗎?”杜謙臉上肌肉一陣經攣,顫聲道:“不然呢?”
“蔡大夫家中昨日下午突然走水,接信後匆匆返家,卻是虛驚一場。”杜蘅清清淡淡,水波不興地道:“高大夫半夜接診,貌似也很平常。有意思的是,請他上門出診的,竟然是趙媽媽。”
趙媽媽一個機靈,忙分辯道:“昨夜孫子突然高燒,嘔吐不止。請高大夫,實屬無奈之舉。”
杜蘅笑了笑:“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