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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白前頭搖得象拔浪鼓:“我皮粗肉糙,再說又沒磕破皮,哪用得著這麼金貴的東西?”
杜蘅也不堅持,叫了紫蘇在身邊:“來,到這坐。”
白前心知兩人必是有話要說,使了個眼色,眾人魚貫而出。
“來,把手給我。”杜蘅伸出二指,搭上她的脈門:“看看恢復得咋樣了?”
紫蘇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裡有掩不住的激動:“我現在全身有使不完的勁,精力充沛得不得了!師傅的易筋洗髓,真神了!”
杜蘅輕嘆口氣,還是不贊同她學武:“女孩子家家的,幹嘛學男人舞刀弄劍的?弄得這一身皮粗肉糙的,以後嫁不出去咋辦?”
“嫁不出去更好!”紫蘇不以為然:“一輩子陪著小姐!”
杜蘅苦笑,心知此時勸她也無用,只暗下決心,一定要給她找個好男人嫁了!上輩子虧欠了她,這輩子不能再讓她受委屈!
“聽說,老太太給你置辦的首飾,送過來了?”紫蘇轉了話題。
“嗯。”杜蘅朝內室呶了呶嘴:“都鎖在那兒,有時間再慢慢查驗一遍。”
前世在王府裡,見識過不少為了爭寵的骯髒手段,紫蘇點頭:“貼身的東西,最易給人做手腳,是該防著點。”
頓了頓,忽地明白過來:“你懷疑周氏?”
“除了你,我誰也不信。”杜蘅直言不諱。
“她現在事事仰仗小姐,該不會蠢到自掘墳墓吧?”
“世上最難以琢磨的就是人心。”杜蘅慢慢道:“周氏有沒有動歪心思,會不會耍手段,試過才知道。”
紫蘇心思玲瓏,一點就透:“那套白玉嵌珠的頭面,有問題?”
“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真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這套頭面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它最貴?”紫蘇明白過來。
“不止是它的價格昂貴,”杜蘅唇角微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透出一抹嘲諷:“更因它的款式,顏色搭配,包括材質……各方面都與我的喜好相投。2似乎是刻意為了迎合我的趣味而設計的。”
“這些首飾頭面,本來就是老太太特地為小姐訂製的啊,迎合小姐的喜好,有什麼問題?”紫蘇越發不解了。
“迎合本來是沒錯,”杜蘅冷笑:“錯在過於迎合。”
這話有些拗口,紫蘇花了一點時間才想明白。
柳氏也好,周氏也罷,對杜蘅都只有面上情,一切行為,都是以不傷害自身利益為前提。
老太太用公中的銀子,給她添置了五千兩銀子的頭面。
這事擱在誰身上,心裡都不可能舒坦。
礙於老太太的威壓,胡亂給她添置幾套頭面,充充數,走個過場,那才是正常的反應。
可是,從那套白玉嵌珠的頭面來看,那位顯然熱心得過了頭。
“如果周氏做了手腳,就應該堅拒不收才對,可她收下了,是不是說明,她是無辜的?”
“有三種可能,”杜蘅搖頭:“一是頭面沒問題;二是頭面有問題,但周氏確實不知情;三是頭面有問題,周氏在故弄懸虛,以降低我的警惕,陷阱藏在其他的首飾裡。”
紫蘇愕然張大了眼睛:“太複雜了,腦子裡沒有九十九道彎,根本玩不過。”
杜蘅笑了:“不管她如何,只要咱們始終保持警惕,遇事多問幾個為什麼,又何必怕她?”
“也只好這樣了。”紫蘇嘆了口氣:“我得交待下去,這批首飾先不能動。”
杜蘅默了半晌,輕聲道:“張媽來了。”
“又來要錢,還是要東西?”紫蘇輕蔑地問。
“討蓮花的身契。”
“這麼說,”紫蘇一愣,心臟忽地怦怦狂跳了起來:“就是這幾天了?”
杜蘅不語,垂著頭,默默地盯著自己的雙手。
夕陽透過窗欞照進來,勾勒出她的側影,讓她看起來,象是一座雕像……
張馳拖著沉重的腳步,順著幽長狹窄,散發著陣陣腥***,惡臭味道的小衚衕,朝著衚衕底部的青磚青瓦的小四合院。戌時剛過,熱鬧了一天的鮮魚衚衕,已是一片冥際。
偶爾有幾點零星的燈光,和著遠處不知誰家高牆深院裡傳來的狗吠聲,將他的身影襯得越發的孤單清冷。
“少爺~”怯生生,帶著點微微顫抖的聲音,突然間從黑暗中響起。
張馳的腳一頓,驚訝地轉回身。
蓮花雙手放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