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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補充一句:“這件事,關係到柳氏能不能早日把母親的嫁妝交到我手裡。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石南瞪了她好一會,敗下陣來:“好吧,你的確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女人!”
他本來以為,這是件很簡單的任務,沒想到……竟很有挑戰性,至少已成功地激起了他與她纏糾到底的欲/望!
說到底,他還是低估了老頭子運籌維幄,操縱他人的本事。
也許,他應該回過頭來,仔細查查二姑娘的底?
起碼,要弄清楚這塊無字牌位的主人是誰,對不對?
“說起楚桑,”紫蘇見縫插針,小心翼翼地問:“他現在怎樣了?”
“怎麼,”石南沒好氣地睨著她:“你對他有興趣?”
紫蘇臉一紅,啐道:“鬼才對他有興趣!”遲疑了一下,解釋:“我,只是好奇。”
“女人,好奇心不能太勝,會害死人的!”石南瞪她一眼,懶洋洋地搖了搖手,轉身消失:“走了~”
“等等!”紫蘇眼角餘光,掃見那隻紫檀盒赫然還在香案上,急忙抄在手中:“銀子還沒拿呢!”
追到門外一瞧,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真是個怪人~”折回佛堂,把盒子扔進包袱:“五萬兩銀子,居然連眼角都不瞄?”
“說明他根本就不缺錢。”杜蘅冷靜地道:“也說明,那把鑰匙,比我們想象的利用價值還要高出很多倍。”
“那,”紫蘇猶豫一下,壓低了聲音問:“小姐找到那把鑰匙後,真的要交給石少東?”
杜蘅不答反問:“你說呢?”
“我不知道。”紫蘇嘆了口氣,無限苦惱:“既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東西,拱手讓人心有不甘。可是留在手裡,肯定後患無窮。別人先不提,石少東已經替小姐做了這麼多事,萬一惱羞成怒,怎麼辦?”
杜蘅忍不住笑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沒必要預先為將來的事苦悶,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紫蘇收拾好包袱:“咱們現在,是不是要打道回府了?”
“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地方要去。”杜蘅說著,領先步出了佛堂。從側門出了寺廟,沿著小路朝山上走。
走到一半,眼前居然出現一處斷崖!
濃霧瀰漫,山嵐繚繞,崖下一片怪石嶙峋,俯視崖底,黑黢黢不知有多深!
紫蘇愣住:“怪了!明明應該有路的,哪去了?”
杜蘅卻是眼睛一亮,提起裙襬跑到斷崖邊,果斷跳了下去。
“小姐!”紫蘇大吃一驚,來不及想,跟著縱身躍了下去。
想象中粉身碎骨,撕心裂肺的疼痛,並未降臨。
眼前景色一變,綠草如茵,花香陣陣,竟還有一條小溪潺潺流過。
杜蘅站在一叢金盞菊之前,抬頭望天,嘴裡唸唸有詞。
“小姐~”紫蘇急步過去:“這地方好生古怪,咱們還是……”
“你怎麼來了?”杜蘅這才看到她:“別動,這裡滿是機關訊息,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紫蘇唬了一跳,立刻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怎麼辦?”
“別吵~”杜蘅敲了敲腦袋,示意她噤聲:“好多年沒有走過了,記憶有點模糊了,讓我好好想想。”
思索了片刻,示意紫蘇過來:“跟緊了,走錯了我可沒轍。”
兩人牽了手,在草坪裡兜兜轉轉地走了幾圈,眼前豁然開朗,現出修剪整齊的草坪,坪中有石桌,桌邊有石凳,四周栽了十幾株枝繁葉茂,形態各異的古松……
正是那日杜蘅與南宮逸對奕之處。
此時石桌旁坐了一人,聽得腳步聲緩緩轉過身來。
原來竟是個年輕的僧人,一襲灰色淄衣,素色鞋襪,頭頂卻無戒疤。
一縷陽光映上他的面寵。
他的眼睛,如同百合花一樣的潔淨,有一種未經塵世浸染的沉靜,美得驚心。
溫潤乾淨到極致,卻也清冷遙遠到極致,如雪山之顛,那一抹亙古不化的冰雪。
“你是誰?”語氣裡並無不悅,更多的只是驚訝。
“杜蘅,見過慧智大師。”杜蘅強抑著內心的激動,在離他十步遠,停了下來。
而紫蘇,早已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杜蘅,杜蘅~”慧智默唸兩遍她的名字,眼裡閃過一抹異色,向她招了招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