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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想到父親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張馳就不寒而慄,本能地拒絕。
“少爺!”蓮花委屈地落下淚來:“你是嫌我出身低,配不上你?”
張馳愧疚得不敢看她的眼睛:“不,不是!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哪裡有資格瞧不起你。只是,婚姻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老爺已經發了貼子,明天就要擺酒宴請街坊鄰居,抬我做姨娘了,哪還有時間從長計議?”蓮花大發嬌嗔。
貼子都發出去了,那他就更不敢跟父親開口了。
張馳縮著肩,不敢吭聲。
蓮花見狀,百般撒嬌哭求,他只是垂著頭一言不發,末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們私奔吧!”
“私奔?”張馳愣愣地。
“對,我想好了。”蓮花慢慢地道:“乘著明天擺酒,老爺和太太在前面支應賓客,你溜到房裡把我的身契偷來,咱們從後門逃出去。”
“不,不成……”他本能地拒絕。
蓮花大發嬌嗔,霍地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好!我去告訴老爺,就說你強佔了我!”
“不要!”張馳唬得心膽俱裂,猛地抱住她,又是打拱又是作揖,不停求饒。
蓮花冷笑:“這也不成,那也不行,難道我好好一個姑娘家,白白讓你欺侮了去不成?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
張馳掙扎良久,終於做了決定:“好,我們私奔。”
“少爺,你真好~”蓮花轉嗔為喜,投入他的懷抱。
兩人***,重新打得火熱……
六月二十七,張屠夫娶小,街坊鄰居同賀。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把個小小的鮮魚衚衕,鬧得象開了鍋的水。
衚衕裡住的大多是祖祖輩輩在菜場裡做營生的窮人,也有一部份是周圍哪家高門深院裡體面的奴才,得了主子的賞賜,在這裡買了房子,安家落戶。
圖的就是離東家近,來往便宜,方便兩頭照應。
張家的小院裡,擺了八張桌子,擠得滿滿當當,熱鬧得不得了。
張媽穿了一件棗紅色的遍地撒花的褙子,梳了圓髻,頭上簪了一枝赤金點翠嵌寶石的雙鳳簪,倒真有幾分喜氣洋洋的感覺。
看著正房窗戶上貼著的大紅喜字,眼睛裡恨不能噴出火來,卻還得強行忍住了,笑臉迎人。
張馳乘人不備,鬼鬼祟祟地溜進了正房,一陣翻箱倒櫃,終於把蓮花身契拿到手。
他心中一喜,急忙進了西邊的喜房:“蓮花,身契拿到了……”
聲音嘎然而止,張馳呆立當場。
怎麼回事?分明還沒到吉時,未到合衾的時候!
可是,房裡燭影搖動,酸枝木大床上,一雙人影糾纏在一起。
女子雪白的大腿垂在床邊,纖細的手臂拼了命地推打著,尖利的指押,在男人古銅的肌膚上撕抓出一道道血痕!
“不要,老爺,不要!求你了……”
男人急促的呼吸,伴著少女慌亂的哀求,交織出一副妖魅的畫面。
突然間,蓮花那張哭泣的眼睛,看到了屋裡的張馳,呆滯的表情忽然間有了生命,她悽然向他伸出了手:“少爺,救我~”少年的血性,在一剎那間被撩動。
拿起床邊的喜秤,大步衝向床邊那正奮力衝刺的男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砸了下去。
“怦”地一聲,頭破血流,血花四濺。
張煒吃痛,“嗷”地一聲,猛地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珠看向他:“兔崽子,想造反不成!”
他赤著身體跳下床,氣勢洶洶地,一瘸一拐地朝張馳走去:“老子打死你!”
張馳嚇呆了。
張煒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喜秤:“敢打老子,作死!”
張馳本能地抓緊了喜秤不鬆手,父子倆僵持了起來。
乒乒乓乓,撞倒了燭臺,撞翻了花瓶,張弛終是敵不過父親,被他搶走了喜秤。
“畜牲,還不放手?”張煒破口大罵,抬腳就踹,卻忘了自己一條腿已瘸,失了平衡,踉蹌著往前衝。
“哧”一聲響,匕首割破肌膚,刺入肌肉,鮮血咕地一下冒了出來。
“畜牲!”張煒大罵一聲,搶過喜秤,狠狠地捅進了張馳的腹部。
張馳傻呆呆地站在屋子裡,低著頭,看著那截黃澄澄的喜秤穿透他的身體。
鮮血,順著秤桿,一滴滴地冒出來,很快在地上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