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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一振,眸中顯出詫異之色。
潤卿!她竟然叫他潤卿!
這是他的字,除了少數幾個朋友,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紫蘇心臟咚咚狂跳,勇敢挺起胸膛擋在了她的身前,大聲道:“王爺,你走錯地了!”
但她的眼睛,卻下意識地微微垂下,不敢與他的視線相接。
紫蘇暗罵自己沒出息,連看都不敢看他,何談報仇雪恨?
然,七年的積威下所形成的慣性,絕非一昔之間可以更改!
南宮宸沒有做聲,狐疑地盯著杜蘅:“你,叫我什麼?”
她怎會知道他的字?又怎能那麼輕易地喚出口,且神態如此自然,語氣那麼親暱——就象,早已喚過幾千幾萬次!
紫蘇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小姐!”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杜蘅淒厲質問,情緒陷在往事不可自拔,眼前浮現的,是當日雪地裡刺目的腥紅。2
“奴婢膽小,這受了驚,保不準就會手軟~”
“哇~哇~”
“瞧她那傻樣!”
“爬這麼慢,等你找到,那野種早凍死了……”
“哈哈哈~”各種陰冷尖銳的笑聲,交錯在耳邊閃現。
嬰兒越來越微弱的哭聲,凍得青紫的臉寵,在冰冷的空氣裡舞動的小手,一一閃現。
緊崩了一個月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崩潰。
杜蘅張嘴,“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突然往前一栽!
“王爺,小心!”侍衛大驚失色,紛紛呼喝。
南宮宸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她。
肌膚相觸的一瞬,他的心情不自禁地一顫。
第一感覺,她怎麼會這麼輕,象片羽毛~
垂了眸,入眼的她這麼小,這麼柔軟,這麼脆弱……這麼的,讓人憐惜。
“小姐!”紫蘇心膽俱裂,衝過來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南宮宸呆立了片刻,竟覺得悵然若失。
“愣著做什麼,幫忙叫大夫啊!”紫蘇扭過頭,惡狠狠地對著一群男人吼。
“放肆!”侍衛的刀,再次嗆地出了鞘。
南宮宸恢復淡定,從容地奪回主動權:“給我。”
紫蘇一臉緊張,又怒又氣,小碎步地跟在他身後:“不勞王爺費心,我們有馬車~”
南宮宸根本不鳥她,打橫抱著杜蘅,身形一矮,徑直上了那輛朱輪華蓋的豪華八馬雙轅馬車。
車裡極為寬敞,除了固定的桌椅,竟然還有一個軟榻,鋪著柔軟的長毛氈,舒適而溫暖。
他彎腰,把杜蘅安置在軟榻上,低聲命令:“上車!”
紫蘇一咬牙,急匆匆跳上車,在他對面坐下。
手,緊緊地按著腰間的小匕首,彷彿只要他稍有異動,立刻就要撲過來宰了他。
南宮宸唇角一彎,涼涼地道:“你那把小刀,切切蘿蔔還差不多,殺人?做夢!”
紫蘇一張臉憋得青紫,卻倔犟地不肯示弱,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南宮宸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點無奈:“我不是變態。”
慢說她算不得傾城絕色,就算是,他也沒興趣對一個暈迷的女人下手。他,沒那嗜好。
“她怎麼了?”南宮宸半是好奇,半是關懷的探詢,換來的卻是紫蘇由兇狠轉為憤怒的目光。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若不是你負心薄倖,若不是你寡恩忘義,小姐會落到這個田地?
重生後每日嘔心瀝血,步步艱辛,步步荊棘地籌謀著,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就怕一個疏忽又給人暗算了去!
她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經得起多少次這樣的磨礪?
南宮宸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跟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斤斤計較實在無趣且有***份,遂陷入了沉默。
靜安寺離京城很近,王府的馬車又快又穩,小半個時辰就駛回了杜府。
這次他總算自恃身份,沒有再驚世駭俗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把杜蘅從車裡抱下來。
但是杜蘅坐著燕王府的馬車,昏迷不醒地被燕王親自送回來,已足夠亮瞎眾人的眼睛。
再加上,恰巧遇上前來探視卻撲了個空的準未婚夫夏風,這場景,怎一個“亂”字了得?
對這種混亂的場面,杜謙明顯缺乏應對的經驗,把人迎到花廳,奉上茶,幾句結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