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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拾了賤人,再慢慢設法把珠子贖回來就是。”
目前的情況,要拿出這麼大一筆銀子來贖夜明珠,還想瞞著老太太,基本不可能。
但若是杜蘅死了,則又另當別論。
運氣好的話,不但婚事不了了之,夜明珠也不用還了。
就算夏家捨不得這對珠子,也要顧著體面,總不至於她一嚥氣,立刻就追討聘禮。
到時顧氏的嫁妝光明正大地落在了柳氏手裡,拿出一部份,神不知鬼不覺地贖回夜明珠,不是難事。
一晃到了初一,杜蘅按例到瑞草堂給老太太請安,又陪著說了會閒話,眼瞅著辰時已過,這才套了車往恭親王府去赴宴。
兩家隔得並不遠,杜蘅的馬車到時,恭親王府門前已是車水馬龍。
各路仕女貴婦打扮得花枝招展,王孫公子們個個富貴逼人。
府裡僕人訓練有素,穿著統一的服飾,各司其職。
客人一到門外,立刻有負責車馬轎子的僕從把馬車轎子指引到指定的地點停放;客人則由負責接引的知客,分別引領。
男客被引至前廳,女客換乘了軟轎進到後院,人多而不雜,井然有序。
杜謙官卑職微,根本無緣進入上流社交場合,那些所謂的名媛貴婦自然無人識得杜蘅。
進入後園後,貴婦千金自揀相熟的,三五成群,或坐或站,各自低聲交談,說到開心處,偶爾發出陣陣笑聲,亦是優雅,嬌俏各半,絕不會給人恣意放肆之感。
放眼望去,杜蘅孤身獨坐一隅,越發顯得形單影隻。
然,她對此似乎全不在意,端著一杯茶,喝得悠然自得。
故地重遊,紫蘇顯得有些緊張,眼睛不停地左右逡巡,就恐遇上什麼人上前挑釁。
杜蘅唇角含笑,小聲提醒:“既來之則安之,這麼緊張做什麼?東張西望,顯得小家子氣,反倒讓人看輕了咱們。”
“昨晚起,我眼皮一直在跳。”紫蘇壓低了聲音:“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杜蘅淡淡道:“水來土淹,兵來將擋,有什麼好怕?”
所謂宴無好宴,恭親王妃是皇后的遠房侄女,冷側妃是梅妃的親外甥。
這兩方勢力攪和在一起,恭親王府的水,早就是暗流激湧。
冷側妃臨近產期,卻無緣無故跌了這一跤,差點弄得一屍兩命。
她可不會白目到認為,這真是一起偶然事件。
既然無意間淌了這混水,壞了別人的好事,自然也有成為某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的心理準備。
然,她也不會那麼單純,認為冷側妃就一定會感她的恩,承她的情——畢竟,上次入宮,她可是拿梅妃開刀,送了皇后一份大禮,用韶華做了晉階的踏腳石。
她並不想挑事,可也絕不會怕事。
人群忽地***動起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婦人,如同眾星拱月般,進了花園。
面容白晳,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穿著大紅五彩妝花褙子,同色通袖對鹿長衫,十二幅鳳銜花湘裙,頭梳彎月髻,插著金累絲嵌寶石雙鳳簪,鳳口裡垂著細細的金絲流蘇,底部綴著指甲大的東珠,通身的華貴,逼得人睜不開眼睛。
此人正是衛皇后的侄女,恭親王府的女主人,衛思琪。
隔著重重疊疊的人影,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杜蘅並未閃避,禮貌地含笑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避到一旁。
然,恭親王妃卻穿過人群,徑直向這邊走來,在杜蘅身前站定:“這位姑娘面生的很。”
“民女杜蘅,見過恭親王妃。”杜蘅曲膝,福了一禮。
“啊~”恭親王妃拖長了語調,明明是讚譽,聽在耳中卻總覺得不是滋味:“法炙神針?”
“王爺謬讚,民女愧不敢當。”杜蘅臉一紅,適時做羞澀狀。
“原來她就是舞陽縣主!”訊息靈通的,立刻恍然大悟。
“什麼意思?”不知典故的,立刻向身邊好友諮詢。
“就是她憑一枝金針,救了冷側妃和小王爺!”
“恭親王親筆提字,以法炙神針相贈,杜太醫嫡女,杜家二小姐,杜蘅!”
“皇上御筆親封的舞陽縣主。”
“切,不過是個五品太醫的女兒,裝什麼名門千金?”
“什麼法炙神針?不過是瞎貓遇著死耗子罷了!”
眾女人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各種或好奇,或羨慕,或不屑……的目光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