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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聽說身上不太乾淨,你快給她瞧瞧。”老太太碎碎念:“沒有娘到底是不行,身邊也沒個得力的婆子照應。害我一把年紀,還要替她操心。”
唐念初面上越發燙得厲害,垂了頭不敢吭聲。
杜蘅淡淡道:“一切正常,還是那句話,注意飲食,小心身體。”
老太太一怔:“這麼快就看完了,該不會是你心裡不痛快,就隨便敷衍吧?”
唐念初急忙打斷她:“瞧您說的!世子妃不是這樣的人。”
老太太也知道說錯話,訕訕地閉了嘴。
杜蘅笑了笑,起身:“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唐念初一怔,忙挽留:“已經備了飯,世子妃用了飯再走吧?”
“不了,家裡還有事。”
“甭留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如今已經是蕭家的媳婦,上頭又有公婆,總回孃家也易招人話柄,回去吧~”
紫蘇氣得不行,一直到了香茗居依然繃著個臉。
杜蘅不以為然:“好啦!你第一天認識祖母嗎?臉拉得老長,小心把客人嚇跑~”
“是是是,誰不知道你是女菩薩,出了名的心慈心軟!”
杜蘅頗為好笑:“喲,這是連我都惱上了呢?”
這丫頭,在穆王府裡過慣了好日子,被人捧慣了,一句不順耳的話都聽不了呢!
“不敢!”紫蘇哼了一聲,扶了杜蘅進門。
“世子妃,請留步!”
杜蘅下意識地停步回頭。
聶宇平等人立刻不動聲色地圍了過來。
卻見一輛疾馳的馬車忽地停下,從裡跳下個錦衣華服的青年公子,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岑律,此刻一頭一臉的汗,全沒了當年FL倜儻的模樣:“世子妃,可還認得岑某?”
杜蘅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岑公子?”
岑律衝她長揖一禮:“在下正要去府上造訪,不料卻在此地相遇,真是天助我也!”
“岑公子找我?”杜蘅越發驚詫。
“此地不是說話之處,”岑律一揖後抬手:“在下有急事要求,不知可否闢一靜室,容在下細說詳情?”
似是生怕她拒絕,又補了一句:“我與世子爺是多年的朋友,還請世子妃賞在下一個薄面。”
杜蘅略一躊躇:“好吧。”
岑律連連作揖:“多謝。”
成宇翔本來就在街邊等候,這時忙將二人引到樓上臨窗雅室。
岑律衝她長揖一禮:“在下有一事要求,懇請世子妃成全。”
杜蘅秀眉微蹙,側身避過這一大禮:“岑公子,我只是一個內宅婦人,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
“不,”岑律搖頭:“這件事,世子妃一定能幫。”
“可是府上有人病了?”除此之外,她還真不知能幫他什麼?
“世子妃果然聰明。”岑律苦笑著搖頭:“在下接到家書,言家父病危,催我回鄉。”
杜蘅撫額:“岑公子,若我沒記錯,你是南昭大都人氏?”
真當她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為治一個病人,不惜跋山涉水,萬里奔波?
“有病吧?”紫蘇本就窩著一肚子火,這時越發按捺不住了:“你以為自己是誰?想讓我們小姐去大都?呸,做夢呢你!”
杜蘅攤了攤手:“抱歉,這已經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了。”
岑律一呆,苦笑道:“在下何德何能,豈敢勞世子妃大駕?在下只是急著歸國,卻苦無門路。不得已,只要出此下策,厚著臉皮來求世子妃。”
杜蘅訝然:“岑公子,你找錯人了,應該去禮部。”
他是皇商,長年來往兩國邊境,這些章程應該比她更熟才對。
岑律笑得十分勉強:“若是平常,自然不敢拿些許小事麻煩世子妃。只是眼下昆明被圍,所有通往大理的道路都被封死,且邊境上大軍壓境,除軍隊任何人不許人通行。”
杜蘅恍然,一臉同情地道:“這可真是不湊巧了!真是抱歉得很,我恐怕幫不上忙。”
“不會的!”岑律急得臉色發白:“我打聽過了,此次戰事,世子爺負責糧草押運,有權任意通行。只要世子妃親筆修書一封,岑某必定感激不盡。”
“姓岑的,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紫蘇怒了。
杜蘅忙瞪了她一眼,道:“恕我直言,岑公子何不當面跟外子去說?如果能幫,相信他必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