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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了?”
聶宇平也是一怔:“朝中出事了麼?怪不得王爺穿了朝服!”
“原來如此!”杜蘅自嘲一笑:“還以為先生是特地前來為我解惑呢!”
聶宇平哈哈一笑:“說吧,要我辦什麼事?”
杜蘅沒急著跟他說話,而是先吩咐白蘞:“去一趟回事廳,把王府的帳薄取來。”
“取哪一冊?”
杜蘅想了想,道:“我也不記得是哪冊,你去查一下,我要王府最近三年的人情往來,年節禮金帳。去查一下,看有沒有陳紹陳將軍府上的年節禮?要快!”
“好的。”白蘞見她神情嚴肅,不敢怠慢,叫了白芨,白薇,白前一併前去幫忙尋找。
聶宇平心中驚疑,面上卻不露聲色,垂手側立一旁,安靜地等候。
杜蘅安排妥當,這才斂了容,將陳紹投敵引南昭軍入關,太康帝震怒於金殿上暈倒一事說了一遍,末了道:“先生立刻派了人去宮中打聽,看看是否還漏了什麼。尤其是事涉陳紹的,更要鉅細無遺,不可錯過一個字。切記,切記!”
聶宇平笑著點頭:“這個容易,明軒遠去雲南,陰錯陽差跟了世子爺辦事,讓小志他們羨慕得不得了!這下好了,手裡有活幹,省得這些兔崽子整天嚷嚷閒得快發黴了!”
杜蘅猶豫一下,低聲補了一句:“必要時,可以動用張進保。”
自胭脂馬事件之後,張進保在杜蘅刻意的引導之下,幾年的時間裡,由馬房牽馬太監,幾經升調,慢慢地升到了司禮監隨堂太監,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
張進保的事,是聶宇平一手安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是她伏在宮中的最後一條暗線,非到生死關頭,輕易不肯動用。
想不到,現在為了區區一個陳紹,竟然要動用底牌!
聶宇平詫異地瞥了她一眼,稍一思索,便宜明白了杜蘅的言外之意:“這位陳將軍與西安陳家沾著親?”
杜蘅搖了搖頭,苦笑:“陳紹與西安陳家是否真的同宗同源,我不知道,但他祖籍西安,卻是不假。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兩年,陳將軍府上的年節禮,都是按時按刻送到府上來的。打的,就是西安陳氏的牌子~”
聶宇平失聲驚嚷:“茲事體大,馬虎不得!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倘若是一般的罪,穆王府的地位,蕭家的資歷擺在那裡,誰也不敢攀扯到蕭乾身上來。
可陳紹不止自己叛了國,還帶著手下五萬部眾降敵,更獻了一座邊關要塞給敵國!
這種大罪,別說誅九族,祖宗十八代都誅了都不解恨!
所謂樹大招風,穆王府在大齊王朝數百年來地位超然,歷代王爺享盡尊榮,敬畏者固然不少,妒忌者更是不可勝數。
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如果戰事順利還好,倘若戰事不順,朝野上下定是怨聲載道,百姓們需要渲瀉的物件,百官們更急需替罪羊。
她不知道肅親王到底收了陳紹多少賄賂金銀,才會舉薦他去陳關。
但不管他收了多少,他是皇室中人,是太康帝的親弟弟,這一點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如今肅親王定然已經上躥下跳,想方設法要將禍水東引。
至於這盆髒水會潑到誰的身上,蕭家是不是冤枉,已經不重要,重要是將自己摘出來!
亡國在即,誰還會管你蕭家祖上立了多少功勞?必然會眾口一詞,將矛頭直指穆王府,將戰敗的罪責歸之於蕭家。
更何況,蕭絕京都小霸王的名聲在外,風評向來都不佳。
倘若太康帝身體健康,能主持朝政還好,或許還能網開一面,庇護一二。
倘若不幸就此倒下,則朝中再無人敢於替蕭家,替穆王府說話。
“小姐,”白蘞捧著幾本帳薄走了進來:“你要的帳目都在這裡了。”
“與陳紹府上可有年節禮往來?”明知答案,聶宇平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有的~”紫蘇顯然還沒想明白其中的厲害,隨手拿了一本,翻到做了記號的面頁,笑著回道:“不過都是些尋常的土特產,沒什麼特別的,也不怎麼貴重。呶,若不是小姐特地指明,只怕沒有人注意。”
“我這就去查~”聶宇平面色一變,急匆匆離去,竟連行禮都忘了。
“咦?”紫蘇奇道:“這就走了?好不容易找出來,竟是看都不看一眼!”
白蘞心思細膩,見杜蘅面色不好,忙打斷她:“行了,不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