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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瞟他一眼:“有,難。”
要強行進去也不是不行,卻很可能曝露行蹤,那隻會讓昆明的警戒更加嚴密,得不償失。
蕭絕擺了擺手,道:“不能進就算了,明軒呢,能聯絡上嗎?”
暗影吐出兩字:“曝露。”
明軒畢竟不是神機營的人,雙方對外聯絡的手段並不相同。
若是平時,自然有法子,這時卻容易打草驚蛇,鬧得不好,還會曝露埋在城中的聯絡點,同樣得不償失。
魅影恨不得踹他一腳:“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那就先靜觀其變吧。”蕭絕點了點頭。
他很矛盾。
顧老爺子對他有恩,又是阿蘅的外公,於情於理都不願意站在敵對的立場,與他為敵。
可是,身為臣子,深受皇恩,沒有辦法任由叛黨做亂。
身為男人,更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同袍一個個戰死沙場。
如果可能,他當然也想置身事外。
可惜,他必需做出選擇,且似乎別無選擇。
當天晚上,趙宣派人與夏風取得聯絡,兩天後他就換防了。
夏風和隋顯祖連夜召開了兩軍的高階將領會議,決定在兩天後夜襲昆明。
經過一夜的緊急蹉商,夏風滿臉疲倦地從中軍帳走出來,一眼看到蕭絕如嶽停淵峙,站在數丈之外,安靜地看著他。
夏風一愣,張了張嘴,竟不知要說些什麼。
對於蕭絕,他此刻的感覺很複雜。
按說,蕭絕不止搶走了杜蘅,羞辱了他,害死了夏季和夏雷,害得他家破人亡,兩人之間可以說是血海深仇!
他曾經以為,兩人見面必定是驚地動地,不死不休。
然而,此刻看到他,情緒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平靜得近乎詭異!
“攻城的日子定好了?”蕭絕也不拐彎抹角。
“兩天後夜襲。”夏風想了想,反正也瞞不住他,索性大方承認。
蕭絕冷笑一聲:“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怎麼,”夏風臉色微沉,強抑了脾氣道:“你覺得哪裡不妥?”
儘管蕭絕的態度很欠扁,可他直覺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蕭絕兩手一攤:“你們想送死,小爺有什麼辦法?”
“蕭絕!”林熠怒吼一聲,衝了上來:“你什麼意思?”
蕭絕理也不理他,只盯著夏風,慢條斯理地道:“趙宣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
夏風一愕之後,氣得渾身發抖:“豈有此理!你居然懷疑趙宣!”
蕭絕哂然一笑:“你錯了,爺從不懷疑他是一條忠狗……”
“蕭絕!”林熠原本不想攪進事非,這時見蕭絕話說得實在難聽,忍不住跳出來:“你別欺人太甚!是,趙宣的確只是個家奴!可他原本能置身事外,卻冒著九死一生潛在城裡當內應,這點就值得人敬佩!你憑什麼汙辱他!”
藍飛塵,隋顯祖,常安,瑞安……所有人都對蕭絕怒目而視。
魅影狂抹汗。
明明是好心,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這麼招人恨!
爺拉仇恨的本事,又見漲了啊!
蕭絕笑了,依舊誰也不看誰也不理,只盯著夏風,不急不緩地道:“趙宣有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你心裡難道也不明白?”
夏風一窒:“……”
蕭絕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謀害趙王卻全身而退,還有本事挑唆著人屠城,又在短短半年之內,把整個雲南鬧得人仰馬翻!這樣的人,你覺得會是無能之輩?”
夏風的手緊握成拳。
林熠不假思索,脫口反駁:“你放屁!趙王明明是墜馬死的!”
蕭絕還是沒有說一個字,只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那居高臨下的一眼,卻彷彿道盡了千言萬語。
林熠唰地一下紅透了脖根,跳起來嚷:“蕭絕,你,你……”
你了半天,卻沒有下文。
現場一片安靜,只剩林熠呼哧呼哧喘氣聲,顯得格外刺耳。
事過境遷,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明白,趙王的死因很蹊蹺,甚至可以說是荒繆!但是,隨著那道抄家流放的聖旨,一切變成了禁忌,沒有人敢碰觸。
只有蕭絕,敢言人之不敢言!
蕭絕臉上依然掛著欠扁的笑容,不緊不慢地道:“夏風,你摸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