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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手中金針立刻朝他臉上狠狠戳去。
“哎呀!”幸得夜晚視線不明,這一針本打算戳瞎他一隻眼睛,卻只戳在頰上。
純陽吃痛,伸手拽著她的手腕,強行拖下馬車。
杜蘅原想用好話勸哄,如今既已撕破臉,拼力掙扎,嘴裡大叫:“純陽,你可知我不僅是聖上御封的舞陽縣主,還是平昌侯府……”
“敬酒不吃吃罰酒!管你是誰,到了我手裡玉皇大帝的女兒,都得聽我的!”純陽兇相畢露,全沒了之前在杜府的那副仙風道骨模樣,抄起擱在車轅上的腳踏,猛地敲在杜蘅的腦上。
杜蘅話未完,悶哼一聲,軟軟撲倒在地。
旁邊的車伕給這場變故,嚇得呆若木雞。
原以為姨娘只是要給二小姐一個教訓,看這情形,事情怕遠不止如此簡單!
如花似玉的二小姐,真要落在這麼個惡道士手裡,還不知是個什麼下場!
“看什麼看!”純陽沒好氣地喝道:“還不來搭把手?”
車伕哪裡敢伸手,跳上馬車“駕”地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什麼都沒看見,不關他的事!
純陽罵罵咧咧:“狗雜碎,還不滾過來幫忙!”
半晌,從轎子那邊磨磨蹭蹭出來個小道士,面黃肌瘦,不過十三四歲模樣。
兩個人合力把杜蘅弄進轎子,抬著上了山。
小道士年紀小,身材又瘦弱,山路崎嶇夜晚視線不明,兩個人走走停停,直到差不多天亮才把人弄進道觀,扔進一間破敗的小房子裡。
純陽早累得手腳痠軟,抹一把臉上的血漬,指著杜蘅破口大罵:“小娘皮,看著嬌嬌弱弱,心眼真黑!要不是老子反應快,差點給她戳瞎!”
小道士殷勤地遞了個酒葫蘆給他:“師傅,喝口酒~”
“嘿嘿,”純陽大樂,拔開塞子狠灌了一口:“不錯,總算沒白疼你一場,知道侍候人了!”
小道士退到一旁,偷偷瞄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杜蘅。
“嘖,”純陽蹲下身子,摸了摸杜蘅的臉,涎著口水道:“真是個小美人~”
小道士勾著頭:“我去給師父打洗澡水~”
“嘿嘿~”純陽伸了個懶腰,扔了塊碎銀給小道士:“洗澡水等會,我先去睡個回籠覺!一會再下山去打些酒,買只燒雞,切兩斤滷牛肉來!”
“是~”小道士彎腰,把碎銀拾在手裡。
“媽拉個巴子,”純陽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歪歪斜斜走了出去:“等我吃飽喝足,再來好好收拾這小娘們!”
走了幾步,見小道士仍在房裡,遂折回去,呯地一聲,把酒葫蘆砸到他臉上,砸得他“哎喲”一聲嚷,仍不解氣,趕上去兜頭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兔崽子,賴蛤蟆還想吃天鵝肉?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小道士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也不敢吱聲,捂著臉走了出來。
純陽瞪他一眼:“還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一邊罵著,順腳就是一踹。
小道士被踹得跌在地上,半天才站了起來。
純陽“咣噹”一聲,把門闔攏,加上一把大鐵鎖,鑰匙往腰間一掛:“快點滾過來侍候老子!”
小道士悄悄握緊了拳頭,瞪著他的背影,兩隻眼睛紅得要滴出血來!
“狗東西,磨磨蹭蹭,是不是又想嚐嚐鐵饅頭的滋味?”純陽凶神惡煞的聲音傳來。
小道士咬緊牙關,轉過身一瘸一拐地離開……
天才矇矇亮,白前幾個就分頭出門辦事。
紫蘇則一大早就出了城,直奔玉虛觀,進門就吵嚷著要見小姐。
知客一臉莫名:“本觀昨夜並無女客住宿,姑娘是否記錯了?”
“是你們玉虛觀的觀主親自去我們府裡接的人,怎麼可能記錯?”紫蘇又驚又氣,嚷道:“識相的,趕緊帶我去見小姐。不然,我立刻告到臨安府去,說你們誘/拐官家小姐!”
知客越發驚訝:“這話從何說起,監院昨日有兩場法事,未曾稍離本觀半步!”
“你們觀主,是不是叫純陽真人?”紫蘇也慌了,忙問。
知客點頭:“監院道號純陽,的確不假。”
“那就錯不了!”紫蘇一顆心落了地,只當他是得了純陽吩咐,故意推脫:“你最好趕緊把人交出來,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觀中並無此人,姑娘非要見,不是胡攪蠻纏嘛!”知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