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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夥計穿過水榭,往前又走了二進院子,這才進到畫屏閣。
眼前風景,又是不同。
如果說前面看到的是溫柔迤邐的江南水鄉,那麼現在她已置身於朗闊大氣,厚重沉穩的北地庭院。
如此美麗的景緻,儘管是人工打造,卻著實令人生出嚮往之心——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地方吃飯,實在是種極致的享受!
難怪每月盈餘達二萬之多,如此大的手筆,這樣精美的設計,已完全顛覆了她對酒樓的固有概念。
吱呀一聲,門開了,從雅室裡,走出一位五旬的老者,青色長衫,相貌清矍,步伐十分穩健。
杜蘅還來不及說話,眼前黑影一閃,初七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走開!”
“初七!”紫蘇忙拽住她的手腕,低聲喝叱:“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許惹事!”
初七雖不情不願地挪了二步,眼睛仍瞪著謝正坤,神色裡滿是警惕。
杜蘅打量他的同時,謝正坤也在暗地裡打量著她。
天水碧的纏枝花長衫,月白色的滾二指寬翠色邊的褙子,蔥黃色的碎花百褶裙,頭上梳了簡單的髮髻,插著一枝通體翠色的碧玉簪。
整個人看上去偏素淡,卻有一股出塵的氣質,令人不能忽視。2
“小人謝正坤,給小姐請安。”謝正坤抱拳,施了一禮。
杜蘅微微頜首:“謝掌櫃客氣。”
“幾位管事已經恭候小姐多時,請隨我來。”謝正坤微微退到一旁,示意杜蘅先行,自己落後半步,跟在她身後,緩步徐行。
到達門邊時,快走幾步,搶到她身前,親自拉開門:“小姐,請。”
屋裡八個男子或坐或站,本來正低頭相互交談,聽到聲音,忽地齊刷刷站了起來:“給東家小姐請安。”
初七嚇了一跳,猛地躥到杜蘅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幾人都是一愣,杜蘅卻習已為常,含笑安撫:“這幾位都是朋友,不礙的。”
紫蘇俏臉微紅,狠狠瞪了她一眼:“再不聽話,餓你三天!”
初七嚷道:“不可以,餓肚子很難受!”
眾人更加吃驚,眼睛都瞪得銅鈴似的。
紫蘇越發覺得難堪:“閉嘴,再說一句,餓七天!”
“我……”初七剛說了一個字,被她一瞪,意識到犯了錯誤,猛地捂住嘴巴。
“乖乖的,安靜地坐到結束,回頭獎你一盤雞腿。”紫蘇忍住笑,道。
初七喜出望外:“好啊!”
“初七的脾氣率真,不會胡亂傷人。”杜蘅含笑解釋。
“哈哈~”幾人相視一笑,紛紛道:“小姐這位護衛,倒是有趣得緊。”
“天真未泯,難得難得……”
原本有些尷尬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小姐請上坐。”謝正坤恭敬地請杜蘅入座。
杜蘅也不客氣,落落大方地居中坐了,並無絲毫扭捏之態:“幾位也別站著,都坐著吧。”
幾位管事暗地裡交換了一下眼神,很有默契地,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杜蘅暗中觀察,發現這九個人相互之間竟似十分熟捻,根本不需推讓,都是直奔座位,直接落座。
杜蘅心中一動,忽地開口:“幾位通常多久聚一次?”
謝正坤眼裡極快地掠過一絲驚訝,下意識向鶴年堂的掌櫃佟文衝瞄去。
佟文衝知他心中所疑,輕輕搖頭,示意並非自己洩漏。
知道他們九人相識並不難,稍加留心就能看到。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發現他們九個人定期聚會,且語氣如此篤定,卻是十分難得了!
也許,這的確是一位值得期待的主子?
只可惜,到底是閨閣千金,稍嫌纖弱了些,不知能否擔當大任?
心裡轉著念頭,面上卻不露分毫,恭恭敬敬地答:“三個月一次。”
“是外祖在時就訂下的規矩,還是外祖逝後,你們才開始聚會?”杜蘅又問。
看似輕描淡寫地隨意一問,實則暗藏玄機。
定期聚會,如果是顧洐之生前訂下的規矩,在他身死之後,無人監管的情況下,這九人仍然能嚴格遵守八年,則這份忠誠已經令人敬佩。
反之,如果是在顧洐之身死之後,九人瞞著主子私下做的決定,則有暗地勾結,欺騙主子的嫌疑。
謝正坤又驚又喜猛地抬眸,眼裡閃著激動的光芒,大聲道:“是老爺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