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太太剛才也聽到了,原本二百多萬的家財,一年的光景,就不見了五十幾萬。這麼下去,能撐幾年?更不要提,還有這麼多少爺小姐等著要嫁娶!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道理誰不知道?”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可聽楊管事的話,似乎每一項開支都是必不可少,沒法省啊!”
“這位管事做事只圖輕快便宜,不是個真心替東家著想的人。”許氏嘴一撇,輕蔑地道:“老太太可別被他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
“怎麼說?”老太太一驚。
“說句不好聽的,那爛了的二十幾萬,誰知道是柳氏支走了,還是他自個貪了去?”
老太太一想,也是這個理,臉上登時就不好看了。
“不能吧?”錦繡在一旁,訥訥說了一句:“楊管事若是手腳不乾淨,也不能在杜家做了三十年……”
許氏立刻反駁:“是在顧家做了三十年吧?”
“有區別嗎?”
“哼!”許氏冷笑:“本來是沒區別,可眼下出了二姑娘這檔子事,誰知道他是不是二姑娘的心腹,私下聯起手來抽空公中的銀子?”
夏家出面替杜蘅討回財產,本就是老太太心裡一根刺。
眼睜睜看著偌大的家業,冷不丁分去了一多半,誰不心疼?
老太太面上若無其事,半夜裡想起來,氣得覺也睡不著。
錦繡服侍了老太太這麼久,哪會不明白她的心事?
因此,許氏一提這個茬,錦繡立刻就不吭聲了。
莫說她的前程還捏在老太太手心,有朝一日真做了杜謙的填房,當起家來,手裡抓的銀子越多,辦起事來也越便宜。
“好了,”老太太被戳了心窩子,明顯不高興:“別淨挑些有的沒的講,直接說哪些銀子可以省吧。”
“首先,酒樓擴建這三十萬絕對不能給!”許氏道:“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酒樓既然歸了二姑娘,要不要擴建,建成啥樣,本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
她一開口就省了三十萬,老太太聽了豈有不動心的?
可再一想,酒樓的盈餘都按月交上來了,如今一聲換了人就撒手不管,似乎有點不仗義。
傳出去,怕是名聲不好聽。許氏何等精明,一瞧老太太的表情,就猜到她的心思,是典型的又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
“哎呀!”臉上笑盈盈道:“就算不擴建,酒樓也不是經營不下去,每月有二萬多的盈餘呢,足夠二姑娘花銷的了!”
鄭媽媽頻頻點頭:“說得是,沒有為了她一個,讓一大家子人節衣縮食,忍飢挨餓的理。”
“還有呢?”老太太默了片刻,問。
這句話一出口,這事,便算是敲定了。
許氏鬆了口氣,便又接著往下講:“至於鋪子,我做了這麼些年的買賣,大概也知道,斷沒有哪家鋪子是把貨賣得一點都不剩,再去進的,必然有存貨。有些買賣做得大的,便是預存下一年半載的,也不稀奇。”
“這話在理。”鄭媽媽接話:“我記得上個月,鶴年堂就支了五萬兩,預備的貴重藥材,有些一二年都未必賣得完。”
“所以說,”許氏說得口有些幹,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往下道:“鋪子的進貨款這項,應該能省下個四萬塊左右。”
錦屏算了算:“照這樣,不是隻剩下三萬多的月銀,和七千多的衣料錢了?”
許氏笑:“衣服料子,是給全府預備的秋冬衣裳,萬沒有讓二姑娘一個人承擔的理,這筆錢該給。”
“二太太的意思,月銀也要省?”錦繡的眼皮跳了跳。
這會不會太狠了?
“不是我狠,”許氏看透她的心理,冷笑一聲:“只是給銀子得有個說頭。那些鋪子,田莊,酒樓既然都是二姑娘的私產,憑什麼開起月銀來,倒要走公中的帳?”
錦屏本能覺得哪裡不對,張了張嘴,一時卻找不著話來駁。
許氏又道:“咱們能把府裡下人的月銀給全了,就算是厚道的了!再好的房子,若長期不住人,沒有人來打理,都得破敗了去。就算咱們不住,二姑娘一樣要僱人。現在這筆銀子,公中替她出了,二姑娘每月能省下幾千兩呢!”
給她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麼個理。
錦繡幾個聽她噼裡啪啦一陣算,一下子省出幾十萬兩,不禁深自感慨。
二太太這二十年的家,果然不是白當的!
壓箱銀
更新時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