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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丫頭們,更是奇慘無比。
歪嘴的,烏眼的,鼻青的,臉腫的,衣裳破了,裙子扯了,髮鬢散了,手臂上,脖子上一道道的指痕,血糊糊的一片……
幸得這是楊柳居,屋子寬敞,要換成竹院,別說打架,這許多人光站都站不下了!
“看看你們,成何體統!”杜謙拍著桌子吼:“一個個都成了烏眼雞,做什麼,想翻天了!”
丫頭們垂著頭,縮著肩,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給你們主子瞧傷去!”
他一聲吼,白前幾人立刻行動起來,扶的扶肩,攙的攙腰,拿的拿膏藥……
“慢點,小姐,仔細地上的碎瓷,別割傷了腳。”紫蘇萬分緊張,杜蘅款款挪步。
杜荇看得七竅生煙:“小侯爺又不在,你擱這裝給誰看呢?”
不過是臉上擦破點皮,整得跟骨折筋斷,隨時要斷氣似的!
地上躺著的周姨娘,頭破血流的,反倒沒人管!
杜謙大怒:“你閉嘴!還嫌闖的禍不夠大?來人,把大小姐給我捆了!決明,請家法!”
決明嘴裡應著,腳下卻沒挪步。
一聽要請家法,杜荇慌了神:“爹~”拼命給杜葒使眼色。
杜葒細聲細氣地道:“爹,你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就判定錯的是大姐!既是兩姐妹打架,那就是雙方都有錯,你不能罰一個不罰一個,這不公平!”
“閉嘴!”杜謙罵道:“真當我是瞎的不成?蘅丫頭好好地在屋裡睡覺,是你們兩個領著人打上門來,還敢攀汙她?”
杜葒被他堵得回不出話,小臉漲得通紅。
“是!”杜荇不服氣,指著杜蘅尖叫:“我們是找上門來的不錯,但先動手的卻是她!”
“是你先辱罵夫人,不敬主母,二小姐一時氣不過,這才動的手。”紫蘇伶牙俐齒,立刻反駁。
“你算個什麼東西!”杜葒恨得牙癢癢,指著她罵道:“主子說話,也敢爬出來插嘴!哪學的規矩,還不給我滾出去!”
紫蘇一臉驚訝:“咦?原來咱們杜家還是有規矩的?我還以為,大小姐和三小姐早就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為所欲為了呢!”
杜荇怒氣衝上來,指著她罵:“再敢頂嘴,信不信我拿針縫了你這張嘴!”
“若不是大小姐欺人太甚至,我們小姐又是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性子,哪輪得到我一個做丫頭的出來說話?”紫蘇不但不怕,反而膽氣更壯了,昂著頭:“我再沒規矩,可還記得自個的身份!大小姐的沒規矩,卻是連人倫尊卑都不顧了!居然罵夫人是個浪蕩貨,不該病在床上,還想著跟姨娘爭寵……”
“你放屁!”杜荇慌了,上去捂她的嘴。
“怎麼,想堵我的嘴啊?”紫蘇一把推開她,冷笑:“這可怎麼好?我們一屋子,十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堵得完嗎?”
“是,我們都聽到了!”白前幾個齊聲應和。
杜荇氣得口不擇言:“可她罵得更毒辣,罵姨娘是賤貨,我是賤貨肚子裡爬出來的賤種!”
杜蘅則一臉受驚的樣子,瞠大了眼睛:“大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啥時候說了這種話?”
“怎麼沒有?”杜荇氣得不行:“你明明跟我說,我娘象狗一樣對夫人搖……”
她怎麼能這麼卑鄙,自己說過的話,居然不承認!
紫蘇幾個低了頭,拼命咬牙忍著,就怕一個憋不住,笑出聲來。
小姐這話,好毒啊!可是,好過癮啊!
杜葒氣得差點暈過去,抬手狠狠甩她一個巴掌:“閉嘴!”
她真不明白,這種蠢貨,幹嘛不去投豬胎!
“你也欺侮我?”杜荇尖叫:“是她罵的,有本事你打她,打我幹什麼?”
杜謙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伸手把炕桌掀了:“都給我閉嘴!”
“爹,你不會真信了她吧?”杜荇一臉慌亂。
“決明,請家法!”杜謙咬牙切齒,見多寶閣上擱著一根雞毛撣子,一把抄在手裡,劈頭蓋腦地抽了下去:“我讓你再胡說八道,讓你不長腦子……”
“爹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杜荇尖叫著左遮右擋,終是捱了十幾下,疼得嗷嗷直哭。
杜謙打得累了,將雞毛撣子往地上一扔,看也不看她一眼,吩咐:“把周姨娘抬到炕上。”
幾個丫頭合力把周姨娘抬到炕上。
杜謙給她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