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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滿,這時聽他舊事重提,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再加上剛為田契之事受了擠兌,越發不痛快了!
“按說,有祖母和岳父大人在,我原不該插手管。”夏風神色恭敬,臉上也帶著笑,可那態度卻是不容置疑的:“可,此事悠關阿蘅的性命,我卻不能袖手旁觀。”
鄭媽媽見老太太吃癟,跳出來說話:“照小侯爺這麼說,道觀裡住一晚就要死人,誰還敢到道觀裡去呀?”
夏風看著杜謙,唇邊一抹笑容極冷:“岳父大人,你還沒跟祖母說嗎?”
不滿在心中日益發酵,漸漸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態。
“說什麼?”老太太挑眉。
柳氏一陣心慌。
今晚的事太多,發展得太快,接二連三地來,打得她措手不及,那種風雨欲來之勢,讓她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忍不住,拿眼去瞄杜蘅。
杜蘅安安靜靜地坐著,眉宇間一派詳和,既不憤怒,也無傷心,無悲無喜,平淡得讓她心驚肉跳。
杜謙神情尷尬,可夏風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勢必不能再瞞,只好擇其概要,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好在,小侯爺去得快,又有貴人相助,蘅丫頭只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老太太悖然大怒:“出了這麼大的事,竟把我瞞得滴水不漏!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你眼裡,還沒有我這個娘!”
杜謙見老太太發怒,連忙跪下:“兒子不孝,母親息怒~”
他一跪,杜蘅幾個自然也不敢坐著,呼啦跪了一地。
柳氏掙扎著道:“老太太,這事全怪我!是我識人不清,辦事不力,才讓二小姐受了驚嚇!老爺是擔心老太太的身子,怕您受不了,這才瞞著!”
夏風立刻道:“這可不是識人不清,辦事不力,就可以輕輕帶過的!”
柳姨娘想避重就輕,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絕不會讓她如願!
“假純陽在哪?”老太太用力捶著床。
夏風跪在地上,眼睛往上一瞥,溫雅的臉上閃過幾分犀利:“昨日一早,是我親自送到府中。”
若當真疼惜阿蘅,就會拋開一切事情,當場審問清楚,找出幕後主使,嚴加懲治!怎會將人放置柴房,兩天來不聞不問?
身為父親,如此漠視女兒的安危,著實令人寒心!
“如今,關在柴房裡。”杜謙只覺悶得發慌,抬袖抹了抹滿頭的汗水,訥訥解釋:“本打算忙過這兩天再來盤問,既是小侯爺堅持……”
說到這裡,他提高了聲音:“來人,把柴房裡關押之人帶上來!”
外面錦繡便去傳話,不多時,假純陽便被人押了進來。
老太太一瞧,他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塊破抹布,不覺皺起了眉:“這,這是那個純陽道長嘛?”
那晚上看到的,分明是個頗有仙氣的得道高人,怎麼今日一瞧,竟是如此萎瑣呢?
俗話說,相由心生。
那日純陽是座上客,一身行頭簇新的,特地打扮得仙風道骨;今天卻是階下囚,滿身泥垢,臭不可聞,如何能比?
“回老太太,正是小人。”純陽被人按著肩,躬身陀背,堆著滿臉的笑。
老太太掩了鼻,還沒吱聲,鄭媽媽已先開了口:“這麼臭,跪到門外去,別燻著老太太。”
“是~”僕婦們正要上來拖他出去。算了,讓他跪在門邊就是。”老太太搖手,把人揮退。
柳氏躺在門邊,被他燻得幾欲暈倒,強忍了噁心,怒叱:“狗東西,還不從實招來,等著挨板子不成?”
“別,不要打!”純陽滑得象泥鰍,骨嚕著眼睛四處亂瞟:“老太太想知道什麼,小人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風冷叱一聲:“你是何人,是何身份,因何到杜府,受何人支使……原原本本,從頭招來!”
“小人姓張,無父無母,因生得高大魁梧,街坊們送了個綽號,張高子。本來的名字,連小人自個也忘記了。小人家裡窮,也沒學過手藝,靠著在碼頭幫人卸貨掙些碎銀子,日子過得苦哈哈,只勉強餬口。後來遇著個遊方的道士,跟著他學著給人做道場……”他苦著一張臉,說得聲淚俱下。
“少羅嗦!”夏風臉倏地一沉,叱道:“說重點!”
“是,”張高子忙收了淚,道:“靠著一張嘴,小人的生意也還紅火。那日閒得無事,在街上亂逛,走到柳樹衚衕,見杜府高屋廣廈,庭院深深,就想進來看能不能騙些銀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