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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在宮中,他還以為她只是單純因為受到欺辱,驚嚇過度,才會導至失常。
可是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
阿蘅的性子,若不是被逼到極致,哪會在人前失態?
南宮宸甚至從頭到尾都沒發現她在場,她的情緒卻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如果說,這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打死他也不信!
“說什麼?”杜蘅莫名其妙。
石南臭著臉,摸出一條絲帕往她面前一遞,甕聲甕氣地道:“把眼淚擦了再說!”
杜蘅本想拒絕,伸手往腰間一摸,才發現出來得匆忙竟未及帶手帕,遲疑了一下,只得接過他的,低頭輕拭眼淚。
拭完淚之後,問題又來了:帕子上沾著自己的眼淚,就這麼還給他似乎不妥;可是收在身上似乎更不妥……
她猶豫不決,眼裡顯出掙扎的痕跡。
石南看在眼裡,越發生氣:“他就那麼好?”
除了有皇子的身份,頂了個王爺的頭銜,他有哪一點好?怎麼女人一個二個,都跟飛蛾撲火似地往他懷裡撲?
杜蘅垂著眼不看他,輕聲道:“這裡好冷,我要回去。”
石南咬緊了牙關,明知道她是在迴避問題,可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在山風裡瑟瑟縮著的雙肩,他心裡滿滿的,竟然不是生氣,而是不捨!
他用力跺了跺腳,低咒:“你他MD,就是個賤骨頭!”
杜蘅以為他在罵自己,登時一呆。
石南轉過身,背對著她蹲下去,粗聲粗氣地道:“上來!”
杜蘅面紅過耳,輕聲道:“我,我自己走!”
石南扭過頭,惡狠狠地道:“你是自己乖乖爬上來讓我揹回去,還是逼我動手把你扛回去?”
杜蘅張大了眼,不知所措。
“我數到三!”石南咬牙切齒:“不上來,我可要動手啦!一!二!”
杜蘅生怕他怒起來,真的把自己當成沙包扛回去,可要她主動趴到他背上,讓男人揹回去,又委實沒這麼大的膽。
猶豫再三,終是把眼一閉,往前走了半步。
“三!”石南數到三,見她還不動,火了,猛地站了起來。
杜蘅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站起來,避之不及,被撞到下巴,牙齒咬到舌頭,“啊”地一聲痛叫出聲。
“誰叫你磨磨蹭蹭的?”石南傻眼了,忙湊過去:“撞哪了,給我看看。”杜蘅哪裡敢給他看,拼命往後躲,躲不過被他捏住了下巴,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嘴,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石南見她大大的眼裡含著淚,那點子憤怒和妒意早飛到九霄雲外,長嘆一聲:“你可真是個磨人精!”
再度轉過身,蹲下去:“夜裡黑,林子裡的路不好走。柵欄又這麼高,你絕對……”
話沒說完,一雙纖細的手臂怯生生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石南呼吸一窒,聲音嘎然而止。
杜蘅臉上燒得厲害,垂下眼睫不敢看他,輕輕趴到他背上,心跳聲大得象是在擂鼓。
石南全身的血液象是凝住了,流不動,雙膝發軟,差點一跤跌倒在地。
“啊呀~”杜蘅被晃得差點掉下來,低叫一聲,抱緊了他的脖子,嗔道:“你,喝酒了嗎?”
“嘿嘿,只喝了幾杯,不礙事~”石南咧開嘴,搖搖顫顫地站了起來,象踩在雲端,飄飄然,熏熏然,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前邁。
“什麼幾杯?”杜蘅捶了他一拳,罵道:“我看最少有幾斤!”
“放心吧,媳婦~”石南只覺這一捶舒服無比,十分受用,得意忘形,嘻嘻笑道:“就算我摔斷了脖子,也絕捨不得摔疼你。”
杜蘅立刻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石南有些後悔說得孟浪了,見她並未生氣,甚至沒再反駁,心中一悸,猛地停步,扭過頭去看她。
黑如曜石的眼裡,有無數細碎的星光在閃,甜蜜而溫柔:“阿蘅~”
“別,別看我~”杜蘅只覺他炯炯的目光凝在臉上,不由面上發燒,心如擂鼓,猛地伸手矇住他的眼睛。
“呵呵~”石南笑出聲來,果然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不知名的花香瀰漫在鼻端,喜悅盈滿了胸腔,心頭酥酥麻麻,似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兩個人都不說話,隔著衣衫傳來的體溫熨燙著兩個人的心,一時間二人不禁都有些心神恍惚,只盼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秋狩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