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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傻,甘冒著殺頭之險,潛到圍場來劫她?在杜府劫她不是便宜得多?
“嗨!”一隻手臂忽地搭上他的肩:“齊人之福,滋味如何?”
“和瑞,休得取笑。”夏風神色尷尬,輕輕將肩上手臂拂下。
“兄弟可是真心羨慕,怎敢取笑?”和瑞半是玩笑,半認真地調侃:“杜家兩姐妹,大的美貌,小的聰慧,娶其一已是幸事,你小子何德何能,竟能兼收幷蓄?”
夏風淡淡道:“再美的容顏,也不過是副皮囊。”
和瑞上下打量他幾眼:“你既對二小姐情有獨鍾,緣何要去招惹大小姐?”
夏風苦笑:“換成你,會怎麼做?”
莫說她是阿蘅的親姐姐,就算是陌生女子,在那種情況下,他一樣會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我?”和瑞哈哈大笑:“今宵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夏風露出羨慕之色:“我能有瑞兄一半瀟灑就好了!”
“人生苦短,為歡幾何?”和瑞挽著他的肩膀,笑:“你就是想得太多,需知機會是稍縱即逝的!瞻前顧後,錯失良機,悔之晚矣!”
他與石南相識不久卻因脾性相投立成莫逆,夏風卻是打小一塊長大的,眼瞧著他被石南算計,撬了牆角尚不自知,忍不住想出言點醒他幾句。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杜蘅如今還是他的未婚妻,想法子早些娶回家,把生米做成熟飯,那臭小子也就死心了!
夏風並未深想,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如瑞兄一樣,瀟灑來去,快意恩仇?”
他不是和瑞,他身上繫著整個平昌侯府的榮辱,自小便被教導要冷靜沉重,遇事先顧大局,凡事以侯府利益出發……
任性,於他實在是太過奢侈的字眼!
和瑞勸不動他,長嘆一聲,拍拍他的肩,轉了話題:“鬧了這一出之後,不會還想讓她們幾個住一頂帳篷吧?”
夏風眼露狐疑之色:“……”
“杜家大二小姐為了你鬧翻,大小姐跪地苦求,二小姐扔剪刀逼她出家,已傳得沸沸揚揚。”和瑞嘆了一口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杜家三姐妹吵得這麼兇,哪裡瞞得住人?
夏風俊顏通紅,臉上青紅交錯:“我……”
他早就想讓阿蘅搬出來,不過營地不比別院,並無多餘的帳篷。
就是他自己也得跟夏雨擠在一起,不然早就騰出來讓給阿蘅了。
夏雪那就更不用考慮,她那刁蠻的性子,阿蘅跟她住一塊,只能活受罪。
也不能為這事去找恭親王,要求單獨為她再搭建一頂帳篷,明知她受委屈,也只能瞧在眼裡,疼在心裡……
和瑞第一千零一次詛咒那頭算無遺策,躲在背後操控一切的死狐狸!
看中人家的女人,自己去搶好了,幹嘛拉我下水?
“石少東住西院,又是一個人。我叫他跟我擠擠,騰出帳篷給二小姐住?”和瑞臭著臉。
夏風眼睛一亮,立時又生出猶豫:“這,不太好吧?”
男女有別,讓阿蘅去住石南的帳篷,怎麼想都彆扭。
“迂腐!”和瑞罵道:“帳篷是恭親王府的,又不是他閱微堂的!再說了,姓石的那小子,昨夜喝醉了賴在我那睡的,壓根就還沒住過!有什麼打緊?”
“這……”
“算了!”和瑞甩袖就走:“我懶得理你這些破事,你等著鬧出人命來後悔去吧!”
“瑞兄!”夏風忙叫住他,拱手一揖:“我與石少東並不熟,冒然要他搬家,怕是不肯……”
和瑞跺腳,自認倒黴:“我跟他說。”
得,還真讓那隻狐狸得逞了!
杜蘅巴不得,二話不說便搬了出去。
新住所跟杜荇的帳篷只隔了幾丈遠,緊挨著柵欄,裡面佈置於她現在住的並無不同,鋪蓋被褥都更換了新的,乾淨清爽,十分整潔,沒有一絲住過的痕跡。
夏風親自送她入帳,看後很是滿意。
心裡雖想借機與她說些體己話,無奈她並不耐煩,連敷衍都懶,只好識趣地告辭出去。
杜蘅躺在床氈上,才知道看似一模一樣的被褥,實則內裡大有乾坤。
鋪蓋皆是天蠶絲,輕柔軟綿卻又無比暖和,躺在上面猶如睡在雲端,舒適之極。
意識到定然是石南暗中做了手腳,頓時睡意全無。
“初七~”伸手推了推熟睡的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