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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杜葒阻止道:“沒有確實的證據,他們大可找各種藉口狡辯。”
“她那麼狡猾,哪裡有證據留下!”杜荇恨恨地道。
“雁過留聲,我不信完全無跡可遁。”杜葒冷笑:“只要用心找,一定找得到!”
“別去!”杜荇嚇了一跳:“侍衛跟著的,萬一被發現,把你滅口了怎麼辦?”
“這裡可是營地,想不驚動其他人就滅我的口,沒這麼容易!”杜葒步伐輕快,說著話已掀開簾子沒入濃霧中。
又不是傻子,打不過,難道還不會喊麼?
出了門,她並不直接朝杜蘅的帳篷走,反而兜了一個大圈,貼著柵欄的方向再繞了回來。2
她身量本就矮小,再刻意放輕了腳步,踩著被露水凝溼的草地,象只小野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
見帳篷外果然站著個佩刀的侍衛,壯碩如熊,頰上一條刀疤,分外猙獰。
她心裡發怵,就不敢靠得太近,緊緊地貼大樹幹後,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隻眼睛朝那邊張望。
杜蘅整個人裹在一件灰鼠皮的大氅裡,只露出下面緋色的裙襬。
她對面那個人,被侍衛擋得嚴嚴實實,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除了一片在風中翻飛的金色袍角,竟是什麼都看不到。
只能從杜蘅站立的姿勢推測,兩個人正手拉著手在說話。
杜葒心裡罵了一句“浪貨!”一邊伸長了脖子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長相。
石南拉著杜蘅的雙手,依依不捨地道:“真捨不得走~”
杜蘅臉紅,用力掙脫:“你快走吧,一會給人瞧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更好,老老實實做我媳婦。”石南嘻皮笑臉。
“又開始渾說了!”杜蘅斥道:“東西給我,走你的吧!”
石南一臉不情願地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玉,擱到她掌心:“東西比我還重要!”
杜葒在樹後,只見杜蘅忽地退了一步,再一看,她掌心裡多了一樣東西。
隔得遠,也瞧不真切,只覺得翠逼逼的,想必是件玉器。
杜葒心一跳,腦海裡立刻閃過四個字:定情信物!
忽聽得一聲輕快的笑聲傳入耳膜,低醇悅耳,分明是年輕男子無疑!
與此同時,杜蘅返身進了帳篷。
杜葒心知那人馬上會離開,生怕被他撞到,急忙往樹後一縮,本想著找機會墜在他們身後,跟蹤到他住的帳篷,從而弄清他的身份。
誰知一眨眼的功夫,那男子連同侍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咦?”杜葒急忙從樹後跑了出來,四下張望,終是一無所獲。
她暗暗吃驚,這人好快的動作!
不過,至少她已經可以肯定杜蘅的確紅杏出牆,只要想法子把那件訂情信物偷到手,再當眾揭發,她想賴也賴不掉了!
一個身敗名裂的女人,還有哪個男人肯要?
想到這,杜葒露出愉悅的微笑,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了帳篷。
她遲遲不回,杜荇早已心急如焚,見了她立刻衝上來問:“那賤人真的跟男人鬼混了一晚?”
杜葒點了點頭:“可惜沒瞧見臉,只看到一片金色的衣角。”
“金色?”大薊一怔,脫口道:“難道是趙王?”
話落,才知不妥,嚇得猛地掩住了嘴。
杜葒卻是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掌:“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他!”
杜荇咬牙切齒地罵:“***/貨,之前是跟燕王眉來眼去,這才幾天的時間,居然又勾搭上了趙王!怪不得她不把夏風放在眼裡,原來真是攀了高枝了!”
聖上雖未立儲君,但只要是大齊子民就該知道,趙王是皇長子,又是皇后所出,除了有些剛愎自用,狂妄自大外,德行上並無大的缺失。
不論是立嫡還是立長,都越不過他去。
只要不出意外,大齊的江山,早晚要傳到他手裡。
杜蘅勾搭上趙王,雖是意料之外,細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想當皇后?”杜葒笑得優雅而冷漠:“還得問咱們答不答應。”
“你有辦法?”杜荇驚喜。
“趙王給了她一塊玉佩,”杜葒說著,望向大薊,冷冷道:“你去把它偷來。”
“我?”大薊心驚肉跳:“我,又沒見過,怎麼,偷?”
“趙王所賜,必是宮中之物。”杜葒眸光轉厲:“你跟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