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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說著,很自然地解了自個的披風往杜蘅肩上披去。
石南眼睛微微一眯,含笑望向杜蘅,不無嘲諷:“小侯爺真是心細如髮,二小姐好福氣。”
杜蘅莫名覺著心虛,把披風脫下來:“我這就進屋去。”
夏風也不堅持,提高了聲音叮囑:“辰時進山,跟杜荇和葒兒說一聲,別誤了時辰。”
“回見。”石南搖了搖手,晃悠悠地進了相臨的院落。
夏風心中一動,脫口道:“石少東請留步。”
“小侯爺有何指教?”石南停步回頭。
“你,住在這裡?”夏風上下打量著他。
忽然有些懊惱,沒有早點想到這一招,提前打好招呼,倒讓這廝搶先一步,住到了阿蘅的隔壁。
只要一想到,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都要與阿蘅比鄰而居,時時與她談笑風生,心裡就象堵了塊大石,悶得慌!
“有問題?”石南笑覷著他,黑眸裡閃著莫名的火花。
“我住在北院邀月閣,”夏風抬起手朝北邊指了指,道:“能否請石少東行個方便,與你交換住處?”
富陽別院分東南西北四個大院,按照大齊的規矩,唯有大齊最尊重的皇室宗親或是外姓王爺才有資格入住南院。接下來依次是北院,東院和西院。
雖然格局和陳設都相差無幾,卻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因此,只要看他住在哪個院子,則親疏貴賤一目瞭然。
按常理來說,他用北院的居所換西院的房子,只要不是傻子,都會一口答應。
“哦?”石南眼中精光一閃而逝,笑了笑:“為什麼?”
行仗勢欺人之事,偏還要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彷彿施了極大的恩慧,虛偽!
夏風有些著惱,按捺了性子:“阿蘅是我的未婚妻,住到一起,方便照料。”
看著他明明不喜歡自己,偏還要裝出風度翩翩的樣子來,石南覺得有趣地笑了起來。2
忽地往前踏了一步,向他勾了勾手指。
夏風不疑有他,下意識地傾身過去,語氣仍然十分的溫和,卻隱含了鄙夷之意:“石少東有何需求?”
商人就是商人,到什麼地方都脫不了那股銅臭味,永遠貪得無厭!
“老實說,”石南詭秘一笑:“你想跟阿蘅住一起,不是為了方便照料,是為了方便偷窺吧?”
“你!”夏風悖然變色。
石南卻已哈哈大笑著,大步離去,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紫蘇端了飯菜進門,一件件往桌上擺,聽到熟悉的笑聲傳來,驚疑不定:“咦,我耳朵好象出毛病了,這笑聲好象石少爺!”
杜蘅取了一粒湯包,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道:“沒錯,就是他!”
“你們見過?”紫蘇一愣,手頓在半空。
還是,這兩人根本早就約好了,就只瞞著她一個?
“你想多了,我也是早上出去散步,才知道他也來了。”她早該想到的,他連金蕊宴都能混進去,區區一個富陽別院,還真攔不住他。
笑聲此時方歇,紫蘇搖頭:“笑得這麼囂張,不曉得又在拿哪個倒黴鬼開涮?”
杜蘅不吭聲,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如果猜得不錯,夏風一定就是她嘴裡的那個倒黴鬼。
奇怪的是,夏風被石南刁難,她竟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反而有一絲奇怪的痛快感。
彷彿,鬱在心裡多年的悶氣,莫名地發洩出來,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
紫蘇默默地觀察著她好久,冷不防問:“小姐好象很高興?”
“哪有。”杜蘅回過神,迅速否認:“只不知那兩個人起來沒有?”
不過,石南出現後,緊繃了一天的情緒,倒的確是一下子便放鬆了。
他這人就是有這種討人厭的本事:就算天塌下來,也渾不當回事,照樣嘻笑度日。
常常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又生出種奇怪的安心感。
似乎,只要有他在,天大的事也能解決。
紫蘇沒有多想:“我去看看。”
杜荇和杜葒起得遲,此時尚在梳洗,杜蘅穿戴整齊便先出去等候。
一聲響亮的口哨傳來,循聲望過去,見石南靠在牆上,腳邊一個包裹,雙手環胸,偏著頭一臉痞痞地望著她。
見她看過來,石南笑嘻嘻地道:“喲,二小姐穿得這麼漂亮,是去赴宴呢,還是去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