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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秘密?
她有一種直覺,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因它而起。
不把它的秘密發掘出來,也許這輩子仍然無法得到真正的安寧。
回想起來,與南宮宸成親之初,包括杜葒嫁進燕王府之後的頭二年,他都從未在她面前提過鑰匙一詞。
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向她追討鑰匙呢?
從苗疆回來之後,兩人關係開始解冰,融洽,甚至還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蜜月時期。她以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可以苦盡甘來,正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
他,卻忽然變了!
前一刻還溫柔和煦如春風,下一刻馬上翻臉不認人。
回憶太過痛苦,往事不堪回首,許多事情已不願意回想而選擇了刻意遺忘。
如今要從記憶的長河裡,把失落的碎片撈起來,變得非常艱難。
舊日的傷口被無情的揭開,一股撕裂的疼痛,從心臟開始透過血液向四肢百骸漫延,發散到三萬六千個毛孔……
她心口疼痛,耳鳴如鼓,心跳如雷而汗出如漿,忽地伏在炕上,對著冰盆狂嘔起來,彷彿要把深埋在心底的所有痛苦的記憶都從胃裡傾倒出來……
“小姐!”紫蘇聽到動靜,掀開簾子進來,見狀唬得臉發白,疾衝到炕邊,扶著她的腰:“這是怎麼啦?積了食,還是傷了胃?白前,白前!快打水來!”
杜蘅吐得昏天暗地,軟軟地伏在紫蘇肩上。
任由白前擰了帕子,替她拭淨手臉,再端了溫水來漱口,做完一切後,才趴回迎枕上躺著。
紫蘇一臉擔憂:“要不要請大夫來瞧一下?”
杜蘅面如死灰,半晌才恢復過來,淡淡道:“沒事,可能冰的吃多了,涼了胃。”
紫蘇立刻碎碎念:“我就說冰鎮酸梅湯不能喝多了,你還說沒事!看,這會子受罪了吧?”
杜蘅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也不答話。
垂下眼睫,默默地繼續回憶往事。
是了,也是那段時間,夏雪忽然受寵了。他們開始出雙入對,他上哪都帶著她,對她呵疼倍至。為了她一句心口疼,甚至可以扔下手頭的公務,守在床頭,親伺湯水。
那是她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時光。
到手的幸福化為灰燼,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纏綿緋惻,還得強顏歡笑,以示大度……
她被逼得一退再退,最後縮至清秋閣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卻不肯放過她,常常帶著一身的酒意半夜三更闖進來,卻什麼話也沒有,倒頭就睡。
偶爾,會乘著酒興跟她溫存,卻總會在她清醒之前,悄然離去。
以至弄得她精神恍惚,常常會懷疑,所有的溫存和美好,都不過是她幻想出來,只存在於自己腦海中的夢境,虛無而空茫……
可那些極致的歡愉,已深深地刻進骨血裡,象是致命的蠱毒,誘惑著她不斷地沉淪,沉淪……
日子在他反反覆覆的態度裡搖擺著,煎熬著。
然後突然有一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以為,有了孩子,一切就都會安定下來。
因為她堅信著,他也許不是最多情的夫君,卻一定會是個最合格的父親。
可是,她錯了,噩夢從此開始……
她蹙著眉,努力剋制住內心深處泛起的噁心和痛楚,把一些從前從未深思過的問題,一一翻檢,換個角度,重新思考。
夏雪跟南宮宸,算不上青梅竹馬,卻也因夏風的關係,彼此間並不陌生。
就算在他們夫妻關係最惡劣的時候,他也從未特別關注過她。卻在他們從苗疆回來後,夫妻關係最融洽,最甜蜜的時候,忽然間對夏雪生出了興趣,不止大張旗鼓迎娶回府,並且成了他的心頭肉,掌中寶。
前世,她一直認為是夏雪的絕世姿容,吸引了他的目光,博得了他的愛寵。
所以她自慚形穢,自傷自憐,一再退讓!
杜蘅哂然而笑:她真傻,南宮宸又豈是會被美色衝昏頭腦的人?
從頭到尾,他不過是在做戲,什麼寵和愛,都只是掩人耳目!
他其實誰也不愛,愛的不過是那把金燦燦的椅子!
可笑她身在局中,竟然不辯真假,沒有揭穿他的假面!
南宮宸態度轉變之初,是因為夏雪,但追根究底,是為了鑰匙!
換言之,他娶夏雪是因為一場交易,也意味著顧家鑰匙的秘密夏家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