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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來了!
杜蘅皺眉:你來做什麼,添亂!
石南笑得很無辜:老爺子對我有恩,夫人百日,我豈可不來?
杜蘅知他無賴的性子,越是生氣著急,只怕越合他心意。不理不睬,說不定他覺得無趣,呆一會自己就找藉口走了。
這麼一想,便垂眉斂目,不再理他。
石南悻悻地撇了撇嘴:真無情,我大老遠跑來,連多瞧兩眼都不肯!
調開目光,冷不丁與夏風冰冷而略含警告的視線相撞。
好個輕薄浮滑的無恥之徒!既是來祭拜顧氏,便該循規蹈矩,他卻賊眉鼠目,一直在杜家幾姐妹身上流連!
幸得阿蘅不假辭色,未予理會,只是他卻不能如此輕輕放過!
石南被他撞到,不僅不慌張,反而咧唇一笑,示威似地把目光依舊粘在杜蘅身上。
怎麼,未婚夫了不起啊?我就看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夏風氣得捏緊了拳頭,若不是礙著杜謙的臉面,當場就要揍他個鼻青臉腫了!
這邊暗地裡刀光劍影,那邊杜謙的籌詞已經說完,站過一旁。
杜誠因住得遠,顧氏葬禮,七七都沒趕上,這次百日忌自是再不能怠慢。
他第一個出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顧氏磕了九個響頭。只因顧氏這些年,對他仁至義盡,照顧有加。
每逢年節,許氏打發人送節禮,柳氏掌著中饋,所回的禮,每每都是他們送的數倍至十倍。但每回見了面,言詞間總有一股盛氣凌人之態。
顧氏卻不然,她身子不好,一年裡有半年躺在床上。
每逢許氏生產,仍尋了空隙,一針一線地做些小衣物,小鞋襪,再悄悄地夾一些銀票在裡面,不聲不響地命人送來。
杜誠不是木頭人,顧氏的情,他記在心裡,對這位大嫂,是發自內心的敬重。
老太太常抱怨,是因為顧忌人言,才會狠心把他放逐到杭州。他卻隱隱覺得,大房若是顧氏當家,也許他的日子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只可惜,紅顏薄命,顧氏身子太弱,被柳氏把持了中饋,也是命數使然。
杜誠之後,接下來便是杜松,緊接著是杜仲,杜修,再然後是夏風,最後是石南。
男子行完禮之後,再由許氏領著一眾女子行禮,按尊卑長幼,年齡齒序,依次到顧氏的靈前上香叩頭,這就算完事了。
輪到杜荇叩拜完畢,接過丫頭遞過來的香,插到香爐中時,卻捂著嘴,乾嘔了起來。
“大小姐,你怎麼啦?”許氏唬了一跳,忙上去扶她。
“許是中午積了食,胃有點不舒服。”杜荇面色蒼白,額上冷汗涔涔。
杜蘅心中一動,抬頭掃了一眼石南。
石南挑了挑眉:你猜?
夏風敏感地捕捉到兩人之間微妙的互動,心中升起一絲疑惑:阿蘅跟他,好象很熟?
“讓我看看。”杜謙說著,走過去打算幫她扶脈。
杜蘅敏捷地踏上一步,擋在了杜謙和杜荇之間,道:“還是我帶大姐到裡間,幫她仔細檢查一下吧。”
杜謙這時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遂改了口:“也好。”
“我來扶大姐吧!”杜葒搶到前面,扶住了杜荇的腰。
杜蘅也不跟她爭,三人進到隔壁的房間,扶杜荇在椅子上坐下:“大姐,把袖子捋起來。”
“不用你假好心!”出了祠堂,沒了那股濃濃的檀香味,杜荇的胃已沒有先前翻湧得厲害,遂憤憤地一把推開她。
杜葒也擋在她身前,似笑非笑地道:“三姐姐什麼時候,對大姐這麼關心了?”
杜蘅淡淡道:“既是大姐不領情,那就算了。”
說罷,扔下兩人返身進了祠堂。
杜荇冷笑一聲:“打量我真是傻子呢!想利用我在夏風面前出乖賣好,呸!”
“大姐,”杜葒神情緊張,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會是有了吧?”
“有了什麼?”杜荇莫名其妙。
杜葒狠狠地瞪她一眼,到底是黃花閨女,“懷孕”二字總是難以啟齒,只得以手指了指小腹。
“呸!”杜荇臊得滿面通紅,條件反射地啐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不是就好~”杜葒長吁了一口氣。
人還沒嫁過去先有了身孕,不管是不是和三的種,已是名聲有汙,即使將來真嫁進和府,在公婆面前也是一輩子抬不起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