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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複雜,最深奧也是最狠毒的生物!永遠不要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很瞭解女人!更不要妄想充當正義使者,攪進女人的爭鬥中!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2”
夏風不以為然:“世事無絕對,不能以偏概全。”
殿下長於深宮,看多了女人間的爾虞我詐,本能地對女人生出排斥之心,這一點他可能理解。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心機深沉,喜歡鑽營算計。
至少,阿蘅就不是。
南宮宸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平昌侯夏正庭一生有大半時間駐守在邊疆,內宅完全由侯夫人許氏把持,她一人獨大,在侯府中呼風喚雨,無人敢逆她之意。連她身邊嬤嬤的氣勢,都壓過七品官家夫人一籌。
夏風一生太過順遂,便以為人生果然如他看到的一樣歌舞昇平,一團和氣。
殊不知他的安穩,是許氏手上染了多少鮮血才換來。
非得親身經過些風雨,才真正明白世道的艱難,女人的殘酷。
夏風怔了一怔,心裡生出種怪異的感覺,彷彿有隻無形的手捏住了心臟,悶悶地透不過氣來。
他半信半疑:“這樣做,對雪兒有什麼好處?”
若阿蘅真的跟趙王有染,傳揚出去,阿蘅的一生固然毀了,同樣的也會令他顏面無存,平昌侯府威風掃地。
南宮宸忍不住笑了:“你果然天真!女人做事,哪裡需要理由?!”
也許只是一時興起,也許只是想出胸中一口惡氣,也許,純粹看某人不順眼。
夏風惱了:“你縱然瞧不上雪兒,也別把她跟那些瘋婦比!”
“喂,”南宮宸啼笑皆非:“我是為你好,在教你如何正確認識女人,以免情路坎坷!”
“你那全是歪理!”夏風悻悻道。
“好好好,”南宮宸哈哈大笑:“我不誤人子弟,你跟我滾回去睡覺!”
夏風一路走一路琢磨,越琢磨心裡越不安。
他不是傻子,整件事由一連串的巧合組成,雖然件件都有合理解釋,表面看來並無不妥,可往深裡想,的確耐人尋味。
不止夏雪可疑,連杜蘅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無辜。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親妹妹,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個是他的未婚妻,未來數十年相依相偎的枕邊人。
倘若她們之間生了罅隙,必需乘早化解,否則誤會越來越多,積怨益深到最後結了死仇,鬥得死去活來,讓他情何以堪?
心念電轉間,腳步一頓,已經自動轉往夏雪的帳篷。
四周一片漆黑,他輕喚兩聲,得不到回應,掀了簾子進去,裡面空無一人。
他暗道一聲糟糕!拔腿就往西院跑。
杜荇和杜葒整晚困在帳中,只見隔壁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預料中的雷霆之怒卻始終不曾出現。
有心想出門察探,無奈帳外有恭親王的親兵把守,無隙可鑽。
想著既是連恭親王都驚動了,杜蘅必定難逃一死,不料竟是雷聲大,雨點小,安然無恙。
正詫異難安之際,夏雪已經怒衝衝地闖入帳中。
大薊正要吹熄燭火,猛見簾影一搖,眼前已站了個人,哧得大叫一聲:“四小姐!”
杜葒本已入睡,聽得大薊這一聲嚷,唬得坐了起來,顧不得披外裳,急匆匆迎上去:“這麼晚了,四小姐怎會……!”
夏雪杏眼圓瞠,抬手就是兩掌,狠狠扇了過去:“賤人!”
聽“啪啪”地兩聲脆響,杜葒臉上已捱了***辣的兩掌,鼻子下一股熱流湧動,抬手一抹,竟摸了一手粘乎乎的液體。
愣愣地看著掌中鮮血,懵了。“啊!”大薊瞧到血,尖叫著掩住了嘴。
“你,你怎麼亂打人呢?”杜荇這時才反應過來,氣得渾身都在抖。
夏雪盛氣凌人,眼中怒火熊熊,隨手抄起几上茶杯對著她擲了過去:“敢拿我當幌子,把我當槍使,這就是下場!”
杜荇倉惶避讓,杯子擦著她的頰飛過,刮出一條血痕。
她也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長大的,幾曾受過這等窩囊氣?
當下怒火蹭地一下躥起來,猛衝過去將她一把撞翻,騎在身上左右開弓,啪啪幾個巴掌扇了下去:“侯府小姐了不起啊?我跟你拼了!”
夏雪萬萬料不到她竟然敢還手,等得回過神來,臉上已捱了幾巴掌。
她從孃胎裡出來,還不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