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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庭也不是個糊塗蛋,立刻聽出蹊蹺:“那好,你把嫌兇交給本王,幾軍棍打下去,不信他不招!”
杜荇嚇得發抖,死命握著夏風的臂:“小侯爺~”
“二小姐,”南宮宸把目光轉向杜蘅:“你說!嫌兇是誰?”
杜蘅不吭聲,把眼睛稍微往杜葒的方向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詭異的笑。
果然,杜葒立刻渾身一顫,佝僂著背,原就矮小的身子,越發小得可憐。
“是她?”南宮庭順著杜蘅的視線,將目光落在杜葒身上,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這丫頭毛都沒長齊,就學會了下毒害人?”
杜葒面色蒼白如紙,用力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裡。
她用力挺了挺腰:“我沒有,我冤枉的!她陷害我!”
自以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吶喊,聲音其實比蚊蚋還可憐。
夏風心生不忍:“阿蘅只是在她帳中發現了雄黃,還沒證實就是她下的毒。”
見趙王眼露迷茫之色,遂又把“雄黃遇熱變砒霜”的理論說了一遍,卻略過了杜葒之前汙衊他與阿蘅有染之事,只用一句“不小心掉到排水溝,不慎踩到雄黃”含糊帶過。
杜蘅也不爭辯,只看著他一徑冷笑。
夏風猶如芒刺在背,冷汗涔涔。
南宮庭倒也乾脆,並不追究細節,直接讓人把當晚負責烤肉的侍衛傳來問話。
這裡還沒開始問話,恭親王收到訊息,趕了過來。
緊接著,南宮宸,南宮康,也都趕了過來。
南宮宸擠了擠眼:“二哥不在帳中好好休息,跑這湊什麼熱鬧?”
“閒著也是閒著~”南宮康哈哈一笑。
這一晚,西院好不熱鬧,你方唱罷我登場,如此好戲,錯過豈非可惜?
結果,七個侍衛,眾口一詞,一致指認杜葒當晚在烤架旁出現。
其中一個還指證她曾詢問過,這些兔子烤好後,會分送給誰,並且確認其中一隻是要送給初七的……
夏風越聽越心驚。
本以為只要有一個證詞有異,就可以設法替杜葒開脫。
不想阿蘅做事如此周密,連提審這一環都滴水不漏!
要知道,買通一個人替她做證並不難,難的是買通所有人!而這些人,還分屬不同的陣營,各為其主,竟然全都為她所用!
就算他親自出馬,都沒有把握在一天的時間裡,把事情做到這種極致的地步!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阿蘅還是那個阿蘅,為什麼,他卻覺得那樣的陌生?
杜葒越聽越絕望,臉上的表情,又是恐懼又是憤怒。
她花了這麼大的力氣,鐵了心要致自己於死地!
這一回,怕是真的插翅難逃,求生無門了!
“賤人,你可認罪?”南宮庭滿眼暴戾。
也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勇氣,杜葒猛地抬起頭,豁出去地大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如果硬說有錯,也是錯在無意間撞破二姐的奸/情,她為了滅口處心積慮要置我於死地,這才設計陷害於我!”
她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那賤人共赴黃泉!
“哈!”南宮康撫掌大笑:“這下好玩了!三弟,你猜她的姦夫是誰?”
夏風的臉,一下黑到無以復加。
“啊,”南宮康似這才瞧見他,很沒誠意地搖了搖手:“對不住,沒瞧見小侯爺在。哈哈~”
南宮述同情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杜蘅,嘆了口氣:“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惡毒,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這種人,死有餘辜!”南宮庭滿眼厭惡,大手一揮:“來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兩個侍衛應聲上前,一左一右,拎了她出門。
把她按倒在春凳上,手起棍亂,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王爺饒命!”杜荇急了,猛地跪了下來,哭著求道:“此事必要隱情,求王爺垂憐!”又哭著求夏風:“小侯爺,你看著三兒長大,難道忍心見她命喪於此?”
再哭著罵杜蘅:“三兒再有錯,大家姐妹一場,你怎能如此冷血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杜葒的慘叫伴著怒罵傳來:“杜蘅!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我化做厲鬼也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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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二三事(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