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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點事了,可都不如銚錦鴻這麼早的接手全盤。至於聽不聽話,我認為大方向上,他是很聽話的。小事吧,你不要太在意。”
“都進了醫院還是小事?都是小時候你們這些個叔叔伯伯給縱容壞了。”桂慧杉在上官闕面前從沒收斂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縱容他?我縱容他,他還會躲著我?上官闕那叫一個冤呀!徹底無語辯解中。
桂慧杉像是讀懂上官闕心裡想什麼似的:“你還真別覺得冤!銚錦鴻那個蟲牙就是你給慣出來的。”
“慚愧、慚愧,做為醫生,我犯這種底級錯誤實是不該。”上官闕狂汗中:那麼多年的事了,你怎麼還記得?當年呀,你帶著孩子來看病,哪個孩子感冒發燒不打針就好了?哪個孩子打針不哭呀?孩子一哭你就哭,甚至比孩子更痛似的。那我沒辦法,只有對孩子投其所好,準備糖哄他唄。哄好了孩子不也就哄好了你?孩子一見糖就不哭能怪誰?還不是怪你這個當媽的什麼平時不讓吃糖、只能吃水果。可我怎麼知道你那兒子吃糖會上癮,而且想著辦法裝感冒就為了來我這要糖吃。哎——好吧、好吧,吃糖有錯。我有錯,我罪大惡極。我當年就不應該離開,而且一離開就那麼多年……我在你桂慧杉面前永遠只有兩個字——失敗。
上官闕懺悔中身子都開始前傾了,這一前傾就顯老態了。
看這架勢,本意是患者家屬向醫生了解病情的,怎麼倒有點像是那某個年代的二人批鬥會了。
覺查到了上官闕沉默時間太長,慧杉說:“算了,小帳算成了老帳;真是難為你了。”
態度轉變這麼快,上官闕更是無語了……
桂慧杉吩咐:“熬烈,給上官院長拿水!”
上官闕確實感覺自己需要喝水,沒出聲阻擋。
可是——
說到水,有人比上官闕更需要水。
烈焰炙烤,無風、無雨、無人,只有一眼望不到頭的黃沙!
銚錦鴻的牧馬人山地在一望無際的戈壁攤上拋錨了——
向來準備充足的他不明白怎麼就沒有油了,而且後備車箱裡的飲用水也一瓶都沒有了。怎麼可能呢?他再恨自己準備不足也沒有用了。他都想不起為什麼要穿過這片戈壁了!
人類最後一絲求生的本能讓銚錦鴻扔下車徒步向前走——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所以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他看到了寂寞的顏色,原來寂寞是黃色的!
他用手照著眼抬頭看看天,希望有一隻鳥飛過也行。眼望的生痛什麼都沒有,就連天空中的雲都越飄越遠。
越來越近的物體是什麼?好像是璃瑤說的太陽哥哥,太陽哥哥是不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故事所以越來越親近我?
他步履越來越慢,思緒卻飄得越來越遠。
他並不覺得多麼累,最主要的是口渴了,都乾的有被掐著脖子的感覺;可是四顧依然沒有人煙。
沒有一絲生氣的黃色包圍著他。
他再也走不動時一頭栽到在地,感慨著太陽哥哥依然那麼盡職盡責,他吃力的翻過身讓自己平躺,讓自己面對著太陽哥哥,想用最後的一絲力氣和太陽哥哥來個對視,或許能看見璃瑤說的太陽哥哥的心傷。
失望盡頭,銚錦鴻用最後的力氣閉上眼——
銚錦鴻並沒睡多久,只是常人的休息時間——十個小時。他只是做了一個在沙漠裡出不來的夢!
他想張開嘴要水喝;太陽太大了、太渴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璃瑤的臉,張開的嘴又強制性地合上了。
璃瑤就側扒在銚錦鴻的手邊睡著了!頭髮有幾絲搭在了密長的睫毛上。
銚錦鴻伸出手想把那幾根頭髮拔開看看璃瑤整個熟睡的臉,快要碰觸到時手停在了空中。
也許她剛睡著,想到這銚錦鴻把手輕輕地放下。
大汗過後的他再加上那個沙漠夢喉嚨已經冒煙。這種煎熬下要在平時銚錦鴻早就大吼著要水喝了。可是現在一看到眼前璃瑤熟睡的臉,他在挑戰他生命的忍耐極限——
“還沒醒嗎?”一個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跟著好像還有幾個腳步聲。
外面的這些聲音,喚醒了璃瑤也救了已經口乾的說不出話的銚錦鴻。
“爹爹,你醒了!剛醒嗎?沒想到我竟然睡著了。”
銚錦鴻艱難地對著一臉驚喜卻沒忘記自責的璃瑤說了一個字:“水。”
“水,有!”璃瑤把早就準備好的水開啟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