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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退了出來繼續鋸他的小樹枝,而他爹早就退出來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輪到父親這裡,其實只管備好聘禮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程氏笑著送走了張媒婆,然後把母親、大兒子和自家男人都叫了進去,李懷熙和李虎也跟著進了屋,他們想聽聽這‘看著辦’大嫂條件如何。
程氏心情不錯,沒趕這兩個出門,笑著給家裡人重複完了媒婆的話,然後說,“她這是提前跟王秀才家透過話兒才過來的,說咱們家要是也願意的話就趕著這兩天趕緊納采,人家王家想先相看一下咱們大龍。”
李龍有些窘,悶聲悶氣的說,“還沒相看他們家的呢!”
他爹他娘一起笑了,李成奎笑著說,“要是王秀才家的二女兒,就不用相看了,那丫頭這兩年老在咱們家肉攤上買肉,長得可是不錯,鎮上數得著的漂亮姑娘。”
“是啊,那孩子往繡莊交繡活的時候我也見過的,可是不錯。”程氏也很滿意媒婆給提的這一家。
李龍聽爹孃這樣一說放心了,臉一紅,又擺出了一副‘你們看著辦’的樣子,不說話了。
兩口子看大兒子沒什麼意見了,就開始和姥姥商量著要備些什麼東西去納采,李懷熙和李虎在旁邊壞笑,嘀嘀咕咕,哥倆覺得爹孃老哥有些過於盲目樂觀,光想著對人家滿意不滿意,也不看看自己。
李虎摸了摸自己剛冒出來的鬍子,衝李懷熙一擠眼睛,李懷熙看看姥姥,有些有恃無恐,壞笑著當了一次出頭鳥,衝著李龍說,“大哥,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現在就開始臉紅上了,早了點兒,你沒聽見嗎?納采完了人家要相看你呢,瞧你那一大把鬍子,老頭似的。”
經小兒子這麼一說,夫妻倆也想起了這個現實問題,李成奎把老婆的西洋鏡拿了過來,舉著說,“你自己拿鏡子好好照照,你要是能昧著良心說你自己剛十八,你就留著你那鬍子,要不然你就給我剃了,剃乾淨了好見人,要不然難為死你爹你娘也給你找不到媳婦!”
李龍憨笑著撓了兩下腦袋,鬍子是他自以為成熟的象徵,不過除了書院裡一些和他一樣留著鬍子的同窗,他還真沒聽過誰誇過他的鬍子留的好,尤其是去年秋闈的時候,學官還真懷疑過他的年齡,所以這些日子,他心裡也有一些動搖,如今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李龍從善如流,藉機就坡下驢,自己乖乖出去打了一盆熱水把鬍子剃了。
解決了鬍子的問題,程氏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布料,她說要給李龍做一身新衣裳相親的時候穿。
李龍有些受寵若驚,覺得這個相親過於隆重了,指著自己身上穿的說,“娘,這不就是年前剛做的嗎?挺好的,不用做了。”
屠戶娘子頭也不回,“那是過年穿的,太豔了,人家女孩的爹也是秀才,這秀才我可是知道,就喜歡什麼竹子松樹一類的,我記得咱家有一匹青緞子來著?放哪兒了?”
李四這時候已經從外面瘋跑回來了,在旁邊翻了翻小白眼說,“娘,您給表姐填妝填的就是那匹青色的。”
程氏聞言停了手,不好意思的又蓋上了箱籠,訕笑著摸了摸小女兒的腦袋,“還是我閨女記性好。”
李四從來不幹給人錦上添花的買賣,撇著嘴折自己親孃的面子,“剛幾天的事兒啊。”
屠戶娘子被女兒揶揄了也不臉紅,看看外面的日頭,轉頭衝自己男人說,“成奎啊,快點套車,我們得進城一趟,快去快回,晚上我回來好趕緊做。”
一陣忙亂過後,李成奎拉著風風火火的媳婦進了城,把李四也帶走了,家裡安靜下來,李懷熙圍著五大三粗的李龍轉了兩圈,臨了撇撇嘴,“換衣服沒用,得換皮。”
李龍正在照鏡子看自己的新形象,回頭看了一眼‘畫中人’弟弟,臨了也撇撇嘴,“你那張皮白給我都不要,我怕被老道當成妖精收了。”
“你嫉妒。”李懷熙臭美的搶過鏡子照了照,拿起自己剛剛削好的木劍呼呼哈嘿去了。
正月十二,李家準備好了禮物,由張媒婆領著到鎮上王家納采,王家把禮物收下了,不過就像之前張媒婆說過的,王家要先相看過李龍以後再互換庚帖,相看的日子就定在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是個特殊的日子,李懷熙和李虎劉全一致認為當天那家的姑娘也會出來,所以想著各種理由也要在那一天進城,這哥幾個不是相親的主角,不擔心自己容貌,一切只為看熱鬧。可是後來,這些人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李龍告訴了他們娘,所以李虎和劉全都被鎮壓了,只有李懷熙誰也攔不住,因為縣太爺會親自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