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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慷慨激昂‘不怕死’的府尹大人一豎大拇指,面對強敵能口若懸河至此,還真是不枉他大周朝第一府尹的美名。
威遠將軍雖然陰險狡詐,不過到底講不過林易辰,用內力喊話和用大喇叭喊話所耗能量也不同,於是講不過就不講,氣得調轉馬頭回了陣營,吩咐身邊的兵士擂起戰鼓,昨天李懷熙沒看見的長刀也亮出來了。
刀鋒凌冽,林易辰覺得自己脖子發涼,於是也不講了,從城樓上扔下一支令旗,衝著大喇叭最後又喊了一句,“血戰到底!”
李懷熙跟身邊的兵士一起偷偷翻了個白眼,這‘血戰到底’純粹是瞎扯,人家一般都是快戰死之前才這麼喊,林易辰沒打過仗,喊早了。
兩軍陣前互射著一支箭,所謂一矢之地就在那兒,可實際上,府兵們的一矢之地不在那個位置,他們手裡的弓弩經過改裝,射程遠遠大於大周朝任何已知的弓弩,而且,在他們身後還隱藏著數千架兩人抬的機弩,這種機弩也是改裝過的,一次能射出三隻鐵弩,射程兩倍於對方手裡的機弩,威力巨大,連薄一點的盾甲都能射穿,在這樣先進的裝備下,府兵們‘血戰’的機會也很小,林易辰也就是喊一嗓子壯壯威勢而已。
威遠將軍不知道林易辰這邊的佈置,之前他是做好了攻城的準備,可誰知早上他這邊剛出了大營,對方竟然也排著奇怪的陣型出了城門。
威遠將軍姓賈名政經,出身望族,戎馬生涯二十幾年,從未見過那麼齷齪的陣型,從始至終,從城門裡出來的府兵都躲在笨重的盾牌之後,藏頭藏尾的,出來之後就像一窩鵪鶉似的擠在一起,好半天才在城下排成了長陣。
只有兩萬人,卻排成了長陣!威遠將軍這一半天一直想笑,他出兵之前也對餘川守備做過探查,武舉出身,不通兵法,如今看來,探子所言不虛,這餘川城裡半個良將也無,從上到下真真是不通兵法到了極點。
抬頭看了看依舊站在城樓上的林易辰,大周朝第一府尹,威遠將軍冷笑,逞了口舌之快又如何,有讓你俯首稱臣的時候,恩威並施,恩不成就換威!
長刀一揮,戰鼓更急,八萬大軍排著整齊的隊形向前壓進,這時對面府軍的戰鼓也響了,可是響過之後,府兵們的表現讓這邊的‘正規軍’驚得差點拿不住手裡的兵器,因為府軍們聽了戰鼓卻不是前進,而是一下子後撤了幾十米,拎著武器顧頭不顧腚,跑得比兔子還快!
威遠將軍也愣住了,既然要跑又何苦出城迎戰呢?固守城池不是更好?難道是治軍不嚴的緣故?可再不嚴也沒見過集體潰逃的……他是個多疑的性格,可是戰場上不容他細想,潮水般退下去的府兵身後,一排排機弩和投石機忽然全露了出來。
威遠將軍全明白了,暗叫一聲不好,趕緊下令盾牌兵佈陣。
可是什麼樣的陣法也擋不住漫天遍野呼嘯而至的大石頭,戰場上充斥著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響聲,那是堅硬的、頭顱大小的鵝卵石鑿碎盾牌、鑿碎骨頭、鑿碎人心的聲音。
威遠想要下令後撤,可是身邊的傳令兵被砸死了,揪了一個抱著腦袋的去鳴金後撤,卻發現連金鉦都已經被鑿彎了。
撤不了就不撤了,威遠被砸紅了眼,向後用內力喊了一聲,“我們的投石機呢?!給我砸!”。
零零星星幾塊石頭砸在了陣前,離對方的陣營還有好幾十米,一個沒了馬的副將跑了過來,哭喪著臉說,“將軍,我們的投石機投不了那麼遠。”
“那就給我衝!”威遠氣得大叫!
衝也衝不得,石頭過後,對面的機弩萬箭齊發,剛剛衝上來的騎兵全被釘在了地上,連戰馬都不能逃脫,戰場上血流成河,沒有盾牌兵的掩護,弓箭手沒衝到射程裡就全軍覆沒了。
威遠從未設想過能在小小的餘川得此慘敗,己方一箭未發,已經是耗損過半,此時剛剛像鵪鶉似的府兵們慢慢壓了上來,這些府兵也像城樓上的府尹一樣的討厭,不緊不慢的,喊著口號一步步向前走,“大周子弟,投降不殺!大周子弟,投降不殺!”
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城樓上的林易辰,威遠氣得眼睛都紅了,用盡全力大吼了一聲,“後撤!”
威遠將軍這一撤就後撤了五十里,林易辰也不追,吩咐府兵們打掃戰場,大冬天的,屍體也凍不壞,留著慢慢收拾,先把射出去的石頭和箭都找了回來。
大小狐狸首戰告捷,凍得哆哆嗦嗦的回了府衙。
他們的小型投石機和輕便機弩都是一戰成名,成本多少、賣價多少,昨晚上還沒來得及細算,兩個人圍著火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