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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騎馬?不騎馬那你騎什麼,難道騎驢?!你個狀元老爺騎驢回去‘光宗耀祖’,不怕世人笑掉大牙!”
李懷熙還真想騎驢,小時候他娘偶爾回孃家,他爹都是牽了毛驢讓他們娘倆一起坐在上面。毛驢耐力好,走起來也平穩,驢背上也不用馬鞍子,搭條厚實的毛毯就穩穩當當,拋開威風與否的問題,李懷熙對毛驢的舒適度還是非常滿意的。
知道李虎寵他,李懷熙因此賊心不死的和李虎小聲商量,“那找個威風一點兒的驢?”。
“再威風也是驢!”李虎瞪了一眼弟弟,這時夥計已經把為李懷熙準備的矮腳馬牽了過來,李虎吆喝一聲,車隊原地休息,等李懷熙適應了新坐騎再繼續上路。
李懷熙圍著矮腳馬左轉右轉,這兒摸摸那兒順順,欣喜得不得了。李虎見他見異思遷不再鬧著要驢反而有些彆扭,忍不住坐在旁邊的地上吐槽,“也不知道師兄從哪裡尋來這麼個矮挫的東西,比原來給四兒那匹還矮了二尺,這東西也叫馬?!不說好好把這路修修,倒花心思給你四處尋摸這個東西……”
李懷熙既得了林易辰的實惠,自然良心發現的生出了點兒維護的心,揪了路邊一把青草一邊美滋滋的哄自己的馬,一邊為林易辰辯護,“修路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他還能在任上幾天,不得給繼任的官兒留點兒事兒幹啊。再說了,現在你們這些商隊的車都太重,要按原來修路的那些老法子修了也是白修,他這些日子也正琢磨辦法呢……二哥,剛你把這小東西藏哪兒了?出發的時候我怎麼沒看見?”
“您那雙眼睛那會兒哪勻出工夫來看別處啊!這東西一直在後面馬隊裡來著,就是太矮,還沒人家正經好馬的腿高,我一直找人專門看顧來著,要不然早被別的馬踢死了。這也叫馬?!”李虎依舊憤憤然。
被懷疑身份種族的矮腳馬沒理會李虎的挑釁,吃完了李懷熙手裡的草就算認同了李懷熙主人的身份,再出發時很乖巧的任李懷熙騎了上去。
李懷熙上馬之前拍了拍矮腳馬身上上好的馬鞍,知道李虎還是把‘這東西’當成馬來伺候的,物以稀為貴,狀元騎驢不好看,騎個矮腳馬其實也難看的很,但好在勝在一個‘奇’,況且這匹矮腳馬要比市面上純種的噠坦寶馬還要貴上三百多兩,差價就夠普通人家好幾年的花銷,因此李懷熙騎上去倒是惹來不少路人的豔羨。
嚴禮和程安也受不住顛簸各自騎了一匹馬跟在車隊旁邊走著,他們騎的是高頭大馬,人也長得清俊,當初跨馬遊街時當夠了小星星的李懷熙不願意和他們倆並排走,因此以試腳力為名抽了身下的矮腳馬兩鞭,早早的跑到前面去了。
程安一路和李虎聊著生意上的事兒,早前這種時候,嚴禮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多少也能摻和幾句,這時卻明顯有了心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坐在馬上,偶爾程安引他兩句才‘嗯啊’應付兩聲,其餘時間全部魂飄海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程安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還當他是掛心親事的問題調侃了兩句,李虎卻什麼也沒說,他是知道嚴禮心事的,更清楚嚴禮的無望。潛意識裡李虎覺得有些對不起嚴禮,覺得是自家弟弟不懂事兒,招蜂引蝶的又挖坑不管埋,作為親哥哥,李虎面對嚴禮時多少有些心虛,索性這個時候就裝啞巴,跟著傻笑,又是一副憨憨的面相。
不過心虛歸心虛,自家人總歸還是向著自家人,嚴禮這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在李虎眼裡其實也有些識人不清自作自受的意思。
他實在是不太理解嚴禮到底看上他們家三兒什麼了,照理說這些年嚴禮也沒少了往李懷熙身邊湊,應該清楚李懷熙到底是個什麼德行。雖說模樣漂亮一些,但是也沒漂亮成女孩子的樣兒,大長胳膊大長腿的,性情也不好,全李家莊乃至銅鼎鎮,誰不知道李家老三看著軟和實際上是骨子裡一身的戾氣,心狠手黑,又小心眼兒,針鼻兒大點兒的事兒都能記半年……要說看上李懷熙的才氣,那更是有眼無珠了,他們家誰不知道那是李懷熙用來掙飯吃的‘手藝’,考場之下的李懷熙可是滿嘴的大白話,半句觸景傷情的詩句也沒作過,畫出來的畫還不如嚴禮畫的好看呢!
李虎是真鬧不明白嚴禮鬼迷心竅的到底喜歡他們家三兒什麼,即使當初是自家弟弟有意招惹,那換了明白人也不上當,說到底還是嚴禮自己蠢,看不透本相。
因為這樣想著,李虎不單愧疚心理少了,連帶著支援自家弟弟和林易辰的交往的心也真了幾分,心想著要是三兒實在看不上女人的話,跟林易辰修成正果也真是不錯——像他們家三兒這樣的鍋就得配林易辰那樣的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