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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自己的情感。
也恨自己的理智。
更恨高高在上無血無淚的帝王。
回頭,看我一眼……可好?
宮裡宮外幾個男人都被曉栩折騰去半條命了都。
再說咱這皇后娘娘,自從被太后丟出來後就跟著了魔似的。
他做夢了。
是那種,正常男人,在正常年紀,一定會做的【正常】的夢。
關鍵是,夢裡的人不對啊!
那個人,擁有瑰麗張揚的眉眼,擁有執掌天地的氣魄,擁有……惡魔一般的內心。
可偏偏他就是夢到了!
夢裡的人,對他挑眉,對他微笑,對他說。
——朕的皇后,朕與你多些親密接觸……可好?
他說什麼了?
哦,他什麼都沒說。
就像那一天,他看著完全陌生的少年皇帝,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然後,夢裡的那個她,將他推倒在柔軟的床鋪之間,跨坐在他身上。
寬衣解帶。
他有些疑惑。
現實裡,的確是有這麼一幕的,可是,當時的皇帝根本就是在虐待他。
這會呢?皇帝想做什麼?
夢裡的帝王依舊將皇甫靖的手綁在了床頭,並且動手撕了他的衣服。
但是,接下來的步驟,卻完全不對。
她在脫自己的衣服。
皇甫靖屏息,帶著緊張、茫然、又隱約的幾分期待,看著身上的人。
她笑容依舊妖嬈嫵媚,惑人心魄。
皇甫靖不知道司妍容是女人,所以他夢裡理所當然看到的是一具纖細的男性身體。
是個男人啊!他怎麼可能對男人有反應!
現實總是殘酷的。
當直面某人白皙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凹陷的腰身,她還沒有做出任何挑逗的行為。
他就硬了。
喉嚨乾涸,忍不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渴?餓?他覺得自己很奇怪。
身上的男人在撫摸他。
不是之前所承受的捶打,而是溫柔的不能更溫柔的撫慰。
她低頭吻他,伸手抱住他的腰。
就像他看到過的,她抱住太后的腰的模樣。
臉上帶著狡黠,如同偷腥的貓兒。
很可愛。
是的,當時的皇甫靖就是這麼想的。
他的衣服褪盡,身上的人笑著向下移去。
皇甫靖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該怎麼做,所以隱隱約約的,只是覺得自己的某個地方正被溫熱的地方漸漸容納。
身上的人在起起伏伏,她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墜在腰間,阻擋了兩人連線的部位。
皇甫靖又舔了舔唇。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進入了哪裡。
可是,這是夢。
而且,就算是夢,他依舊是被帝王壓制住的。
哪怕,他是做的那個。
然後,他聽到,好似少女般清澈嬌柔的嗓音,低低軟軟的喚他。
——阿靖。
夢醒了。
這個夢,放到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是美好的體驗。
可對皇甫靖來說,這就是一個噩夢!再驚悚不過的噩夢!
他就算要對男人發情,物件也絕對不可能是司言戎!
阿呸!他才不會對男人發情!
其實吧,皇甫靖和司妍容上輩子試過好幾次這個體位呢。
要說夢,也不是特別確切。
可是對曉栩來說,司妍容的一輩子已經全部都獻給皇甫靖了。
這輩子,皇甫靖與她,毫無干係。
後宮的一江春水攪得亂七八糟。
更亂七八糟的來了。
七月初七。
曉栩表示,咱放整個皇宮一天假,你們愛哪兒玩去哪兒玩去。
是的,她只是想要名正言順的溜出宮而已。
“陛下,你需要帶上侍衛,臣妾也想跟著。”
於睿感覺很鬧心。
這個少年帝王根本就是小孩心性,說出去玩就出去玩,還一個人都不想帶。
她知道現在整個朝野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麼?
當然,其中還包括於睿他爹,和他舅舅。
曉栩嗤笑,“侍衛?他們加起來都抵不過朕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