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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心底的那份遺憾,剩下的,他好像也沒什麼放不下的。
至少妹妹的後半輩子,不必他再操心牽掛。他問過姚植,這是蕭成的第一個盛世,百年內再無戰亂。
似乎,了卻心願後,他可以放心去了。
車穿過一道長山洞後,符安和姚植終於不吵了——因為渴了。
方潛開啟窗,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附近的鄉親搭起的小木棚,便提議道:“下車透透氣吧,車裡都讓你們吵熱了,悶得慌。”
三輛車停了下來,方潛致歉,步行一道:“正巧我也想喝涼點的井水,車上水太熱了。停下歇歇也好,反正都過雲中了,不著急。”
施雪跑上前,把一小壺藥塞給樓和。
樓和喝了兩口,道:“太溫和了,不行。我要在到稷山前能看見東西,加味二笑吧。”
姚植和施雪異口同聲道:“不行!”
樓和:“這倆小姑娘……你倆能有我醫術精?能比我更瞭解病情?”
施雪怔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姚植:“……二笑藥性不穩定,建議最好別用。現在不清楚你的具體情況,所以不能確定是否能用二笑,還是溫和點好。”
樓和淡淡道:“能用,我是醫生。”
符安多嘴道:“我們那裡有句話,叫醫者不能自醫。”
樓和少見的冷聲道:“喝你的水,別說話。”
之後,他緩了語氣,卻十分堅定道:“試著一用吧,自古以來,醫就是要不斷嘗試,試試看。”
施雪心中一動,最終鬆口:“好吧。”
他們取了井水喝了之後,又裝滿了袋子,準備出發。
穆王府的一個侍衛突然道:“附近有隊人馬正在靠近,速度不快,人數不下二十。”
其餘幾個侍衛立刻站起。
有一個把手伸到懷中,摸出了一個白玉牌。
果然不久之後,姚植他們就明顯聽到了紛亂的馬蹄聲。
地面微微震了起來。
遠處慢慢騰起一團灰,從灰團兒裡隱約能看到領頭的幾個人穿著藏青色的騎裝。跑在前面的馬毛色發亮,馬身上掛著的裝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穆王府領頭的那個侍衛道:“是赤珠營。”
姚植耳朵一動,樂呵呵的站起來:“哎哎哎!我要看!!他們是不是要路過?!”
雲州赤珠營同涼州青雲營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專業將士訓練營。
可以說,它們都是這個時期絕對的精英戰士產出基地。
赤珠營的人也看到了前方的人,於是一聲短促的哨聲過後,隊伍的速度慢了下來。
臨近時,赤珠營的人看到了穆王府侍衛手上高高舉起的白玉牌,又是一聲哨聲,所有計程車兵下了馬,改步行而來。
姚植讚道:“好帥!”
領頭的是個女將,大概是雲州人,面板細白,個頭也高,眼睛細長明亮。她邁著大長腿走來,行了軍禮,後邊一隊的兵士們齊刷刷行軍禮。
“赤珠營提轄殷秋。”
步行一還禮:“稷山步行一。”
身份亮出後,殷秋再次行禮問安。
步行一道:“我們正是要走,不耽誤殷將軍了。”
姚植驚訝,果然,這種精英訓練營的提轄都是將軍等級的,太厲害。
他們一行人上了馬車,殷秋喝令全隊牽馬避讓,依次排好,退至路邊讓開路。
馬車慢慢經過,姚植偷偷探出腦袋看,經過一個大眼睛娃娃臉兵哥哥時,朝他眨了眨眼睛,那個兵哥哥微微笑了笑。
到末尾,姚植剛要收回目光,忽然掃到了隊伍最後一個,正勾著唇角對她笑的邵颯。
“邵颯!”
邵颯衝她揚揚下巴,挑了下眉,小聲道:“白溪城見。”
姚植驚訝地縮回腦袋,問樓和:“邵颯不是在涼州青雲營嗎?”
樓和淡淡道:“邵颯臂力好,目力也好,定力耐力更是不錯,比起青雲營,赤珠營更適合她。她調到雲州來,不奇怪。”
“這麼說,赤珠營是訓練弓兵的?”
樓和笑而不語。
姚植這才想起,作為特種兵訓練前身青雲營和赤珠營,怎麼可能會將訓練專案告訴她?
不過回想起來,她剛剛看到那隊士兵身後都揹著長槍,馬身兩側掛著長弓和箭匣。
大概,不僅僅是隻練騎射之術。
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