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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換上衣裙後,坐在床上,拿起隨身帶來的木梳輕輕梳著自己的髮絲——這木梳是外婆給她的,式樣古樸素雅,細看時自有一分被內斂的華貴。它有著一股幽幽香味,用它梳過頭髮後,髮絲上仿若都沾染上了這香味。她問過外婆“這是不是檀木梳”,覺得若是真的,她拿來用未免有點暴殄天物。外婆卻是嫌棄地對她擺了擺手說“梳子就是拿來梳頭的,你管它是什麼做的”。
被這森森的土豪之氣糊了滿臉的阮婉當場拜服,於是也就聽話地拿來用了。
宋婷和餘巧巧也很快分別換好了衣服,於是一群小姑娘興高采烈地坐上車到達了蓮湖旁邊的“評比點”。雖說露天的展臺早已蓋上了一層遮雨布,但今天來觀看的遊者還是少之又少。或者說別提遊者了,連他們這群“工作人員”都躲在不遠處的屋子裡不樂意出去。
話雖如此,準備還是要準備的。
本鎮的主辦方不知從哪裡淘到了一小堆髮飾,讓女孩子們給別上。
阮婉一看之下,差點沒一臉血——這髮飾是兩朵拳頭大小的塑膠蓮花,下面是髮卡,往頭上那麼一夾,那叫一個銷魂。嗯,就像若干年後那些粗製濫造的古裝劇一樣,滿是小商品城批發市場的風情。
“來,都把頭髮給梳成倆辮子。”
舞蹈老師能抽空來幫忙是給老同學面子,原本她今天是打算一起來的,但前幾天工作地那邊好像臨時出了點事,於是只能提前趕回去。她一走,小姑娘們的“控制權”就落在了教導主任媳婦馬嬸的身上。馬嬸是個好人,對小姑娘們很關心,這些日子裡時常會自己出錢買點雪糕給她們吃,偶爾誰受點小傷也都是她給送去診所的。但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馬嬸她最大的缺點就是……眼光略差。最開始討論服裝時,她的提議是給這群小姑娘一人做一件紅色連衣裙,頭上再別朵大紅花,臉上塗抹倆紅蛋蛋,多喜慶吶!
阮婉當時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心想馬嬸要真這麼折騰,她可真寧願被外婆打斷腿。好在,舞蹈老師的審美還是可信的。可眼下,“救星”已然不在,於是她們順理成章地落入了“魔掌”之中。
在馬嬸的號召下,女孩子們開始你幫我我幫你的把頭髮梳成了雙馬尾。馬嬸隨手拿起兩朵蓮花,往旁邊姑娘的兩邊頭髮上那麼一夾,後退幾步連連點頭:“不錯,好看,喜慶!”
阮婉:“……”
她現在心中是萬馬奔騰,這馬還都是草泥馬,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眼看著馬嬸即將為自己戴鹽……不對,戴花,她連忙說道:“馬嬸,我跳舞服這麼素淨,戴兩朵這麼鮮豔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搭啊?”
馬嬸仔細一看她,不得不承認:“就是,小姑娘穿這麼素,多不喜慶吶!換成紅色的就好了。”
阮婉:“……呵呵。”
馬嬸拿著花在她頭上左右比劃了下,才依依不捨地說道:“好像是不太合適。”
阮婉才剛鬆了口氣,就聽她又說:“我有辦法了!來,把這個給披上!”
阮婉看著馬嬸不知從哪裡變出的一條形狀酷似床單、顏色酷似紅秋褲的紗巾,整個人都不好了。
饒、饒命啊大王!
第24章 雨下伊人
在那條威武霸氣地紗巾的威脅下,阮婉覺得吧,只有兩朵花也挺好看的!挺合適的!挺棒棒噠!完、完全沒違和感嘛!
在她的堅持下,馬嬸依依不捨地把那條紗巾給收了起來,一臉“真可惜”的表情,讓阮婉結結實實地出了一背脊的白毛汗。
阮婉拿著兩朵蓮花,遠遠對著鏡子比劃了幾下,老老實實地把它們給夾在了頭上。仔細一看,她發覺這麼弄也沒有難看到誇張的地步,頂多只是有些豔俗罷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再說,這天還未必能跳舞呢,就算跳也估計沒幾個人看,不用在意。
做完心理建設後,阮婉轉過身,差點沒噴出來。因為她發現不是所有人都能逃過悲劇的,比如說宋婷,她的髮質不是非常好,又粗又硬,髮尾略略發黃,量又十分地多。故而披散下來的時候,頗像一個小說人物——金、毛、獅、王!現在梳成雙馬尾,再加上她昨天還剛洗過頭,好好一漂亮小姑娘,遠遠看去跟頭上伸出來倆棒槌似的。
她不忍直視地別過臉,決定在心裡點上一根蠟燭,安靜地給小夥伴默哀三分鐘。
好在餘巧巧沒這麼悲劇,她的髮質屬於極細極軟的型別,雖說梳起來總讓人覺得太細,但……好歹沒變成棒槌啊!
阮婉自以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