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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從管理到裝置都非常先進了,剛才轉了轉,還真是不一般。”謝警官笑道,“本來還想多看看,結果被那個姓唐的小女孩發現,把我當成壞人,好一頓糾察啊!”
蕾蓉一笑:“抱歉,法醫見慣了陌生的死人,對陌生的活人反而不大習慣。”
謝警官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應該說抱歉的是我,打擾你的工作了……是這樣,這兩天報紙、網路上到處都是蕾主任的名字,上面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蕾蓉點點頭,十分平靜地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從對穆紅勇的屍檢,到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從左手在報紙上斷章取義的報道,到昨晚發生在“茂藏家”的微博直播……沒有任何誇張,更沒有任何情緒,彷彿是一位目擊者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講完了?”當謝警官發現蕾蓉已經閉上嘴唇的時候,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蕾蓉比他還驚訝:“對啊,講完了。”
一般來說,所有接受四處“談心”的警務人員,都會迫不及待地替自己辯白,那些撇清自己的話像車軲轆一樣說個沒完,但是蕾蓉活像網球場上的裁判,多一個字都沒有。
謝警官思考了片刻道:“蕾主任,穆紅勇的屍檢報告,您能否給我一份?”
“沒有問題。”蕾蓉馬上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讓小唐把穆紅勇的屍檢報告影印了一份,交給謝警官帶走。
正在這時,謝警官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之後,神色突然變得十分凝重,然後對蕾蓉說:“蕾主任,我家中有點急事,要先走一步。”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去,蕾蓉連忙起身送他。謝警官請她留步,但蕾蓉堅持要送,這樣邊辭讓邊走的,到了樓梯口,謝警官說什麼也不讓蕾蓉下去了,蕾蓉只好停住了腳步。
“小蕾。”謝警官突然換了個稱呼,蕾蓉一愣。謝警官道:“我聽許多人說:你是個有理想的人,但這一評價未必是什麼好話,你明白麼?”
蕾蓉有點糊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說你有理想,言外之意,多半是說你在這個社會還不成熟,還有不切實際的想法,死腦筋,一根筋,等等等等,你要是能堅持到底,做出個樣子來,那他們就給你鮮花和掌聲,要是半途而廢,那他們就給你挖苦和嘲諷。”
蕾蓉平靜地說:“我奮鬥不是為了他們,所以,他們的鮮花、掌聲、挖苦、嘲諷,都干擾不了我。”
“那麼。”謝警官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假如我們剝奪了你的全部意義呢?”
蕾蓉身子一震。
在幽暗的樓道里,她清楚地看到謝警官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叵測的笑意。
假如“我們”?
沒錯,他用的居然是“我們”!
好像一隻綿羊突然露出了狼牙。
蕾蓉還在,謝警官已經走下樓去,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從頭寒到腳,特別是腳踝以下,簡直凍成了硬邦邦的冰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姓謝的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我像貓爪下的老鼠一樣玩來玩去?劉思緲提醒我了,郭小芬也提醒我了:這是個陰謀,這是個圈套,可是他——或者說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剝奪了我的全部意義?具體一點,怎麼個……剝奪法?
很久很久,她才動彈了一下麻木的身軀,準備回辦公室好好想一想。樓梯下面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看了看,卻看不清楚,模糊的一團臉蛋像泡在水裡。
“蕾蓉,你咋了?”那個人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樓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蕾蓉使勁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哦,是你啊……對不起,我可能太累了,沒認出你來。”
“你怎麼了?我在下面叫了你好幾聲,你都呆呆地不說話。”馬笑中一指一層的大門口,“剛才走的那個人是誰?是不是欺負你了?長相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馬笑中又矮又胖嘴還歪,所以他的邏輯是:只要不矮不胖嘴不歪的都屬於“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剛才他一直坐在一樓大廳裡等郭小芬,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的,正著急呢,看見蕾蓉和謝警官來到樓梯口說了幾句話,謝警官一走,蕾蓉就面無血色的,他感覺不妙,趕緊上了來。
蕾蓉很勉強地笑了一笑:“對了,你怎麼來了?”
馬笑中還沒回答,樓梯下面又傳來一個聲音:“姐姐,是我叫上老馬一起來的。”二人一看,正是緩步走上樓梯的郭小芬。就在這短短几秒鐘裡,馬笑中突然發現,自己被夾在兩團黑霧中了,無論是蕾蓉還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