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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針再細,在錢承的脊背刺入,也應該留下針孔啊,退一步說,就算針孔再小,那麼,不鏽鋼材質的毫針既然能刺傷肺組織,在刺透的肌肉上,也不可能發現不了創壁啊——可是我們在屍檢中,沒有在錢承的背部肌肉發現任何針孔與創壁。”
是的,致命的針刺,由於毫針出入迅速,往往很難發現針孔,但是,只要結合受傷的位置,將疑似針刺通路的肌肉拿到病理實驗室檢查,就肯定能發現創壁。
又是“此路不通”,那麼,兇手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殺害了錢承的呢?
站在視窗向外望去,黑暗猶如最濃稠的柏油,凝滯住了整個城市。蕾蓉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到上班時間了,她對局面的控制已經可以倒計時了……
怎麼辦?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唐小糖開門一看,是劉思緲。
劉思緲說:“蕾蓉姐,能出來一下嗎?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蕾蓉走出第一解剖室:“什麼事?”
“馬笑中打來電話,說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劉思緲說。
蕾蓉的精神頓時一振:“那可太好了,具體是什麼情況?”
馬笑中那邊按照劉思緲的佈置,兵分兩路:一路讓豐奇帶著望月園派出所的警力,以查辦張文質死亡一案為名,對市第一醫院專門設立的“健康更新工程辦公室”進行了搜查。儘管聞訊而來的院長橫加阻撓,但一個令警方沒有想到的人幫了大忙,那就是腎移植科匡主任,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正直慣了,還是跟院長有仇,總之,在他的主動協助下,警方的搜檢像工兵挖地雷一般精準高效,他們找到了等待“器官更新”的“患者”的名單,按照有關資料:所有的器官都可以即時提供,這讓匡主任都驚詫不已:“全國的供體都告緊,供這幫人移植的器官從哪裡來的呢?就算是器官販子也不能保證‘即時供應’啊——當務之急是必須搞清他們的供體是從哪裡來的,不能再以‘商業秘密’為藉口藏著掖著了。”
再大的商業秘密,到馬笑中這裡也是胡扯。他和郭小芬一起趕到逐高公司的時候,猴子帶著溪香舍一班人馬已經在門口等他。玻璃門上著電子鎖,大家找到大廈的管理員,讓他開門,那管理員膽小,一個勁兒地搪塞。馬笑中很不耐煩地拔出手槍,對著門“砰砰”就是幾槍,打出幾個洞,然後一腳踹過去,門嘩啦啦被踢得稀爛,眾人正看得目瞪口呆,他把手槍一揚:“都他媽傻站著幹嗎?給老子搜!”
這回的搜查比不得市第一醫院那邊順利,大部分電腦,尤其是王雪芽的電腦都加了密,根本打不開,最後還是郭小芬在姚遠的電腦密碼輸入框上,敲擊了自己的名字,才算進了去,這讓她再一次淚如雨下……
猴子一聲長嘆,抱著她安慰了半天,她才振作精神檢視姚遠的檔案,居然發現了一張重要的表格——公司所有電腦的密碼錶,於是,猶如開閘洩洪一般,每臺電腦裡存放的秘密都如水一般傾瀉在了人們的面前。
從老祖宗福爾摩斯開始,偵探們的基本功無非就那麼幾個:勘查現場、尋找物證、觀察嫌疑人、發現對話中的邏輯破綻,以及分析檔案材料,所以,溪香舍的成員們很快就透過分析電腦中的資料,發現了令人感到可怖的真相:“健康更新工程”的所需器官,大部分來自於和黃臉女人一家相類似的邊緣人群,還有一些竟來自於乞丐、盲流甚至智障人群……
“在王雪芽的辦公室裡,發現了極其重要的檔案,表明逐高公司的總裁錢承從一開始就反對開展這個專案,後來雖然勉強同意,但依然在內部會議上強調要‘嚴格監管、依法經營’——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被該專案的倡導者王雪芽加害的。”劉思緲已經瞭解到王雪芽和蕾蓉是故交,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平靜,毫無波瀾,才繼續說下去:“馬笑中給我念了幾個供體的名字,我核對了一下資訊,發現竟然就是最近失蹤的幾個流動人口。剛才我已經協調市局刑警隊,派出大量警力,逮捕王雪芽等涉案人。”
昏暗的樓道里,聽完這一切的蕾蓉,面如死灰,很久,她才低聲說:“有個問題,我搞不懂。”
劉思緲靜靜地等著她提問。
“器官移植手術非常危險,有些器官的摘取,必然是以供體的死亡為前提的,那麼,他們打算怎樣殺死供體?毒殺?不可能,毒液會損害用來移植的臟器,勒殺?刺殺?溺水?流動人口的死亡,也要法醫屍檢後開死亡證明書的啊,這幾個殺人方法,哪個也逃不過法醫的眼睛……難不成他們想把屍體直接拉去掩埋?一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