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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整體向上抬起,一條明亮的甬道便展現在眼前,門口的持槍武警將呼延雲和郭小芬帶到哨卡旁邊的值班室等待。郭小芬是記者,好奇地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但是看到的只是一片迷宮似的隔間。
好安靜啊,靜到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突然,洩洪似的,甬道的遠處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和喧譁聲。便見到一大片人由遠處一點點走近,快到眼前了郭小芬才看出,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矮胖子正是馬笑中。幾天不見,似乎他又胖了一點,滿面紅光、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是從前線歸來的一級戰鬥英雄。
“大家留步,大家留步!”馬笑中勸著身邊那一大堆人,“再送,馬某就真的愧不敢當了。”他抬眼看見郭小芬目瞪口呆地站在值班室門口,把手一指對眾人道:“看見沒有,你們嫂子來接我了,我得趕緊回家了,小別勝新婚不是……”
於是,那一大幫子人都走過來管郭小芬叫“嫂子”,有幾個看上去比馬笑中年齡還大的,也叫得有模有樣,弄得她哭笑不得。
“大家就送到這兒吧!”馬笑中對著眾人拱拱手,“這幾天承蒙兄弟們照顧,好酒好菜供應著,老馬都記在心裡了,我們家地址剛才不是抄給你們了麼?趕明兒都做客去,我給你們做我最拿手的涮羊肉!誰不去誰他媽是孫子,誰空手來誰他媽是重孫子!”
涮羊肉不就支一鍋,擱好底料,倒上開水,往裡面扔買來的羊肉片麼?哪裡有什麼“拿手”不“拿手”。郭小芬強忍著笑,和呼延雲一起把馬笑中接到外面,走出車庫,馬笑中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仰頭感慨了一句:“高處不勝寒啊!”
“死胖子,你得瑟什麼得瑟,咋的,住拘留所還住出感情來了?”郭小芬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的感情都在你郭妹妹身上啊。”馬笑中哈哈大笑,拍拍圓滾滾的肚皮道:“主要是這幾天結交了不少四處的朋友,估計將來更有的混了。過去聽李三多那老小子吹牛,說他‘文革’時被抓進勞改農場,第一天晚上閉上眼就能打呼嚕,顯擺他自己心胸寬廣,這一次,老馬可沒有輸給他。不過,也還真要感謝他,要不是他跟四處打了招呼,要他們照應點兒老馬,老馬這回沒準兒還真折裡面呢!”
李三多是市政法委副書記,一把年紀了,卻是個老小孩,不知什麼機緣,竟和馬笑中這等貨色成了忘年交,經常在一起喝酒吹牛,貨真價實的鐵哥們兒。
“你要感謝的人多了。”郭小芬說,“第一個該感謝的是呼延,要不是他推理出舉報人口供與物證間的矛盾,然後劉思緲去幫你伸冤,你呀,你說不定得把牢底坐穿呢。”
馬笑中望著呼延雲,突然走上前來緊緊握住他的手,嘴唇蠕動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代我謝謝思緲!”
“快滾!”呼延雲啼笑皆非地甩開他的手,“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你們倆就別鬧了。”郭小芬說,“老馬你不知道,你在裡面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蕾蓉被人誣陷為殺人犯了!”
馬笑中蠻不在乎地豎起大拇指,指指自己鼻尖:“甭擔心,四處咱有人!”
“老馬。”呼延雲拍拍他的肩膀,“這回,蕾蓉遇到的可能不是一般的麻煩,不然我們也沒這麼著急把你救出來,因為很多事還真得需要你幫幫忙。”
“我說哥們兒,你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實在吧!要是蕾蓉不出事,敢情你們根本沒打算撈我啊。”馬笑中歪了歪嘴巴,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我大人有大量,這三更半夜的,不好老在這裡站街,回頭再給掃黃的抓了去。走,到我派出所去,那是老馬的大本營,咱們商量商量怎麼救蕾蓉。”
就在馬笑中帶著呼延雲和郭小芬大搖大擺地回到望月園派出所的時候,劉思緲正在公安部門口的漢白玉石階上踟躕。
剛才,她回到市局,一面讓技術科緊急對磚頭上的血跡做DNA快檢,一面令人將那個舉報人從家裡“請”了過來。快檢結果一出,和受害者符合,她馬上給上級領導彙報,獲准釋放馬笑中。同時,舉報人被拉到審訊室嚴肅訊問,很快他就招認,當時他經過衚衕,確實看到馬笑中用磚頭砸受害者了,但只看到砸了一下,一時害怕就走掉了,第二天聽說死人了,就覺得是馬笑中乾的,而且他以前因為小偷小摸被馬笑中處理過,正好透過舉報“報復馬所長一下”。
這讓劉思緲有點惋惜,因為不能指望透過舉報人“挖出”後面的真兇了。她趕緊驅車前往公安部,卻終究止步於門口。
唉,呼延雲只曉得我和課一組有聯絡,他哪裡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