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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主。”無論如何,身為下屬都不該忤逆宮主的意思。
如果男子知道自己事後照著喬筱揚的辦法取液體結晶屢屢失敗,直到嘗試著用了純銀的刀具才成功的話,也許他不會如此爽快地放走第一次在毓亟宮不勞而獲的喬筱揚。
花庭裡,悶聲發大財的喬筱揚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情,溫和有禮地與身側幾位小姐相談甚歡,甚至以看到那些小姐們的驚容為樂子。
“你就是喬大將軍的……,可是你不是……”“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喬小姐,那位高僧不知雲遊何處了?”
不遠處,差了些身份不敢湊前的小姐們默默關注,竊竊私語。“她就是喬筱揚,怪不得兩位喬公子都一路護著她呢。”
“是啊。所以雅香你還有機會哦。”
“你說什麼呢。”
名叫雅香的小姐滿臉飛紅,不過看向喬筱揚的眼神友善了很多,不光是她,不少小姐都是如此,京中四大公子可都是名媛們心中的良配。
察覺到的喬筱揚默默鬆了口氣,自家兄長太優秀,身為妹妹真是壓力頗重啊。
交流不過片刻,很快花庭裡雅集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老朽託大,這次的雅集就由我來主持了,還望各位多包涵。”一個白鬚紅澤的老人揹著手走了出來,步伐不快但很是穩當,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是魏老,竟然是魏大學士來主持。”場上的人都是又驚又喜。
魏大學士學富五車,是朝中不少文臣的恩師,書生們一直很是敬重他,由他來主持雅集,絕對能讓眾人信服。
魏老和藹地看了看眾人,捋了捋鬍子,輕咳了一聲,“現在請各位小姐把蓮燈裡的紙條取出來,筆墨已經由毓亟宮備好,請各位寫下答案交由一旁的宮人,只有答出正確答案的人才能正式參加雅集。”
話音未落,眾人均已迫不及待地低頭擺弄起手裡的蓮燈,只可惜都是一籌莫展,蓮燈渾然一體,根本沒有什麼開啟的機關。
雅集不愧以考較女子的玲瓏心思為重,只是入門就已經不簡單了,說是取出紙條即可,可是眾人根本沒發現紙條在何處。
“公主,這蓮燈真是巧妙,也不知這紙條藏在何處?”白蘞小心翼翼地端詳著手裡的蓮燈。
白蘞的蓮燈此刻正在喬筱揚手裡,她手裡拿著的自然不可能是她的。片刻前,白蘞一踏上畫舫就發現自己的蓮燈不見了,正焦急著,畫舫上卻突然出現幾個宮裡的侍衛,迅速地清出一片空地來。
隨後一個身著宮裝的雙十少女緩緩步出,少女膚若白雪,長髮如墨,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引人入勝卻並不顯得輕佻,盤得整齊的髮髻上擦著一支金步搖,即使是走動間也只有流蘇輕微地晃動,步伐間盡顯端莊大氣。
此女正是延陵容,尊貴的金枝玉葉,白蘞當下就是心中一喜。
“是容公主,沒想到公主也參加今年的雅集。”“是啊,容公主可是滇國的第一才女,容貌也是閉月羞花,果真是才貌雙全,今日能夠得以一見,此生再無憾事。”
“確實。”議論紛紛間,說話的人多是一臉欽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延陵容正是滇國百花裡最難採擷的一朵。
因著喬府的關係,白蘞與延陵容見過幾回,乘此機會她忙擠過人群向公主請安,這才隨著她進了畫舫。
“白小姐有何見解嗎?”見著白蘞不斷端詳蓮燈,延陵容出口問道。
“白蘞才疏學淺,還得靠公主這樣聰慧過人的才能解開謎團。”
“白小姐說笑了。”延陵容接過白蘞手裡的蓮燈,絲毫不為她刻意的討好所動。這個白蘞,只有些小聰明,討好人的方式太直白了,不能堪以大用,不過自己身邊倒是缺了一個甘心為劍的人,留著也無妨。
延陵容拿指尖輕輕拈著蓮燈,思索著尋找紙條的蹤影。
庭外,喬牧冶仔細地看著場內,眾小姐們都是一臉疑惑和焦急,已經過去一炷香了也沒有人拿到紙條。
“雲謹,你知道那紙條在哪裡嗎?”
“此題精妙,但不難。”
“怎麼不難了,我就絲毫沒看出來那紙條藏在哪裡?難道要把那蓮燈打碎?”
“答對了一半。”
“對了一半?雲謹你到底什麼意思,快告訴我吧,別賣你那關子了。”
“蓮燈是用寒玉雕琢而出,凡是愛玉之人都會知道,寒玉碰不得熱水,驟變的溫度會讓寒玉發生變化的。”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