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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牧冶是百般不待見兩人,可惜,白蘞一見到他卻滿臉欣喜地小跑過來:“牧冶哥哥,雲謹哥哥,你們也來了。”
只見白蘞梳著少女髻,一身粉衣,看著就是個妙齡小姐,半點沒有即將為人婦的樣子。
白蘞心喜地盯著喬雲謹,多日未見,雲謹哥哥還是如此溫文俊雅,眸子裡的柔情膩成了一汪水。
喬雲謹皺了皺眉,頗為冷淡道:“你自去玩吧,不用特意過來。”
“蘞兒好不容易才見到兩位哥哥,自從方大哥……”
“住口!你竟然還敢提起徇之!”
喬筱揚從未見過喬牧冶如此憤恨的樣子,就連喬雲謹也是徹底冷下臉。
“雲謹哥哥,你還不能原諒我嗎?”緊蹙的眉加上欲落未落的淚滿是楚楚可憐的柔弱。
“一如當初所說,老死不相往來。”
見到喬雲謹淡漠的神情,白蘞臉色煞白,身子一陣搖晃。
“我,我不敢奢求回到以前,但連一句原諒也不可以嗎?”
白蘞再悲切也難以讓喬筱揚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這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
“白蘞,你說你只求哥哥的原諒不求其他,但說到底,你還不是想要得到一份心安,對一個悲劇的始作俑者來說,這難道不是奢望?”
喬筱揚的聲音很平淡但卻一針見血。
“我,”成串的淚水滾落,遮掩住眼底的陰鷙。
“縱是情根深種又如何,終歸是情長緣短……”
白蘞嚶嚶低啜,似有滿腹委屈,“此刻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都已經與李安定下了婚約,再也回不了頭了。不,筱揚,你別誤會,我,我沒有其他意思,我不是故意說這個戳你的痛處,我是知道你對李……”
愧疚不安的樣子倒像是真心在擔憂似的。
“水性楊花。”喬牧冶情緒有些失控語氣極度不善。
喬筱揚詫異地看了看他,喬牧冶雖對人喜惡分明但也不會如此尖酸刻薄,難道傳言真的屬實?
據喬筱揚所知,白蘞的父親是喬錚的副將,曾在一次戰役中為救喬錚屍骨無存,因此喬雲謹一直受父命照顧白蘞,因著喬雲謹的關係,喬牧冶對白蘞雖未有多大好感卻曾經也是照料有加。方徇之與二喬情同兄弟,生性溫厚的他對白蘞到是真心實意地照料。
然而有因必有果,世事總是難料。
只能說如果人不會動情,也許就不會犯下日日煎心的過錯。
四人青梅竹馬,情誼深厚。
自然而然的,白蘞情竇初開,全然傾心於喬雲謹,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喬雲謹從未對白蘞有過其他的心思。
求而不得最是心傷。淚顏婆娑的白蘞每每泣不成聲,哭暈在方徇之的懷裡,只是她從未察覺到方徇之印在其額的憐惜的淺吻。
一切的開始就在那個令人心寒的雪夜,紅梅飄香,方徇之偶然遇到雙頰酡紅,眼神迷離的白蘞,刻骨銘心的猶豫,最終還是紅被翻浪,一夜春宵。
當醒來的方徇之摟著梨花帶雨的白蘞,他只想著用盡一生補償了她又何妨?
可一個虛偽至極、貪慕虛榮的女人就如同一隻美人蛛,一夜後,她要的是你的血肉,你的精魂,將你的殘軀掃落網下,她還能對著銅鏡描眉等待下一個獵物。
方徇之一生磊落,最終英雄折腰,斷在一份執著的情感上。
為了白蘞的一句“不嫁了了之輩”,方徇之設計阻斷了喬雲謹的救兵想要奪走戰功,使得喬雲謹至今頑疾纏身,滿腔鬱郁;為了白蘞的一句委屈抱怨,方徇之昧著良心綁走了喬筱揚,令她流落在外;為了白蘞的一句“不做妾室”,方徇之抖著手在髮妻的湯藥裡放下砒霜,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髮妻微笑著撫摸腹部,無聲落淚的模樣。
“方徇之,你這輩子一定要幸福,這是你欠我的。”
怎麼可能還會幸福呢?
曾幾何時,方徇之也曾鮮衣怒馬,攬著一直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白衣女子策馬賓士,雄心壯志,欲要接濟天下。
儘管那時候已經對白蘞有了異樣的心思,但白衣女子不光溫婉還心思敏感,在幽幽的琴音裡,那輕輕彈奏的纖纖十指總能讓方徇之忽略對著喬雲謹莫名湧起的敵意和內心時不時泛起的酸楚。
有時候,往往是情深而人不知,最是無聲才入心。
清晨,英挺的男子悉心在桃林中採下最美的一枝插在髮妻的髮髻,只看著那個溫婉的女子淺笑。
只是,方徇之的心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