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處自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橋下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正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伸著一隻黑黢黢的手,對著來往的行人上下顛著,尤其那一雙渴望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生活的艱辛與困苦。
我這段時間吃齋唸佛的比較有慈悲心,覺得世間有疾苦,有能力就應該小度一下,況且今天的好運氣不就是佛祖庇佑的證明嗎?人一定得有信仰!我一手扶著車子,一手左右亂掏,無奈確實沒有像樣的錢了,除了毛票就是鋼鏰,就把是錢的都給了那個乞丐,那乞丐大概一天都沒開張,又看到我大刀闊斧地全身上下一通翻,期望值比較高,結果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最後到手就這麼一點兒,很是生氣,戳著叫花棍就站起來了,執著地認為我還有錢不給他。
那乞丐精瘦精瘦的,黝黑的面板好像上佳火候的掛爐烤鴨醬色十足油花鋥亮,又像少林寺十八銅人一樣的鋼筋鐵骨,他氣咻咻地看著我,確實沒錢了又不是不給你,我嚇得趕緊推起車子撒腿就跑,感覺他在後面追我,心下慌張越跑越快,剛想騎上車子跑得更快點,結果沒上好,腳底踩空,上半身有點著急,下半身沒跟上趟,連人帶車子往一邊倒,我下意識的騰出一隻手抓稻草,路過的行人迅速散開,有個路人反應慢了,被我一把薅住,禍不單行,在我倒地的同時,又被一道亮麗的閃電再一次刺瞎了雙眼。
玫紅色的。
我趴在地上尷尬地看看他,那人低下頭也尷尬地看看我,
“哎,你呀。”那人瞅著我
“嗯我。”我苦笑
“快鬆手啊。”
“哦哦哦”,我連聲答應著,趕緊鬆開手,然後從地上爬起來
“怎麼又是你啊,這咋還上癮了?”那人迅速提上褲子,嘴裡嘟囔著。
唉,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身後傳來一陣怪笑,回頭一看竟是那個乞丐,正站在不遠處,看我摔得狼狽相,開心地晃著手裡的叫花棍,嘴裡嘯叫著,手舞足蹈無比歡樂。
扶起車子,秋褲兄幫我把東西掛好,我無比內疚而感激地看著他,說:“真對不起啊,你看每次都這樣。”
“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吧,你看你雞蛋都流湯了。我還有事兒忙著呢。”
“嗯好。”我騎上車子,一下沒踩好鐙子,身體晃了一下,那老兄趕緊一隻手拽緊褲子,一隻手擋著我,嚴防死守滴水不漏啊,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又想想命苦的自己,上車,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出更
蟲蟲管買公仔叫收養兒子,我當時也是想既然人家公司收留了我,那我也收養一個小可憐吧。紫色的小熊憨態可掬,它不愁也不喜,就那麼一臉小無辜,用一雙小豆豆眼兒呆呆傻傻地看著我,面對這沒有表情的公仔,更容易將自己的情緒附會在它身上,看它圓滾滾的小肚子,我給它取了一個自認為很詼諧的名字——地主。
我心裡真的非常感謝“赫拉之尊”能在這個時候收留我,倒不是怕露宿街頭凍餓而死,而是那種失去約束,無所適從的感覺讓我慌亂。我又將這份感恩的情感投射到小地主的身上,以我目前的經濟條件,它是我唯一可以收留和照顧的。
第二天週五,陽光明媚,我徹底來了一次大掃除,將鋪鋪蓋蓋的全扔到太陽下暴曬,所有的房間在我的一番辛勤勞作下被灑掃一新,窗明几淨纖塵不染,我甚至一片一片的去擦花花草草的葉子,那綠綠的顏色將屋裡點綴的一片生機盎然。廚房也呈現出一片生活氣息,我將自己買回的各種生活用品分門別類擺放好,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啊,而整潔所帶來的成就感更是讓我喜出望外。本座——從今天起就要開始嶄新的生活了,各種黴運晦氣請繞行啦。
晚上洗完澡,香香地往曬得鬆鬆軟軟的被褥中一縮,沐浴在白天陽光的味道里,覺得好舒服。
只是在臨睡前,突然想起了段鵬,他好嗎?他此時會想起我嗎?我現在一個人,他會難過嗎?我沒有工作了,他會擔心我嗎?接著我又沮喪起來,將地主攬到被窩裡,地主,你好好的,以後咱倆過啦。
以前因為覺多,我曾狂言:給我一張床,我能睡到地老天荒。但偶爾也會因心中有事或者茶咖啡而輾轉難眠,那時就會將手插到枕頭下,在心裡和段鵬說幾句話,想象著他會怎麼說,他遇到相同的事會如何化解,他會怎麼打趣我,我會模仿他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你一言我一語。我是一個和自己談戀愛的人,但是因為彼時心有所繫,於是所有的煩惱心結也一併迎刃而解,酣然入夢。
曾經的那些年月,每天的清晨睜開眼都會說一句:“寶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