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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頭把剩下的那瓶礦泉水飲下,冰涼冰涼的水流瞬間席捲了他早已冰凍了的心臟,像沒有黎明的夜,不會甦醒。
安靜不嘈雜的小酒吧裡,蘇奈在聽完白以橙傍晚的戰果後,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聲:“果真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啊,寶貝兒,你真的要上演「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嗎?”
白以橙皺了皺眉,就知道不該跟蘇奈說這些事。她仰頭喝了一大口小青島,把酒瓶放到桌上,說:“你不覺得你笑我,很沒有道德嗎?”
“笑是人身自由,還能跟道德扯上關係啊?某些人還直接開了別人的車門坐了進去呢,那才沒道德。”
“我不過是談公事,順便談私事。”
“哎,你就沒想過萬一你去開車門的時候,車門是上了鎖的打不開,你怎麼辦?濃濃的尷尬撲面而來啊!!!”
白以橙竟無言以對,她想了想,問:“你知道牛郎織女、白娘子許仙的愛情為什麼會千古流傳嗎?”
“你現在要跟我講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牛郎在娶織女前,趁織女洗澡偷了她的衣服,白娘子因為騙了許仙的傘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所以呢?”
“牛郎和白娘子不耍流氓,就沒有後面什麼事了。所以愛情這種事,還是得有人先耍流氓才能成。”
既然邵景淮說白以橙的告白是他聽過的最不要臉的,那她就不要臉給他看。她白以橙別的不會,最會耍流氓了。
蘇奈無語地搖了搖頭,衝白以橙吐出兩個字:“歪理。”
可白以橙卻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她把剛才放在桌上的小青島重新拿起來一口氣悶掉,起身信誓旦旦地說:“我非得成功給你看。”
“好啊,祝你成功,不直播你怎麼上他的都不算成功。”
“直播就直播,你等著。”
“可你今天強行上車還被人家趕了下來,看來等直播要等到地老天荒咯。”
專注補刀一百年的蘇奈讓拎包往外走的白以橙突然崴了一下腳,白以橙站穩後惡狠狠地向她投遞來一個眼神:就你話多!
白以橙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左右了,她一進門就把腳底的高跟鞋甩到一邊,坐到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
沒有開燈的房子,只有沙發邊一盞檯燈微微亮著,散發著微弱昏黃的亮光。她眯著眼睛休息,半夢半醒的時候,被剛才丟到茶几上的手機震醒。
深夜擾人,白以橙不悅地蹙著眉頭,伸長胳膊努力夠到茶几,摸到手機後就拿到眼前看,來電顯示是“傅先生”。
白以橙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
“喂……”
“白小姐,這麼晚了沒打擾你吧?”
跟白以橙通話的人叫傅遇津,一月前拜託了白以橙一件事,開價不菲。
“沒有,我也正好想通知傅先生,按照設計圖趕製的婚紗已經到了。”
“明天下午四點,我有空,去你那裡拿。”
“好的,噢,對了,我們的婚紗店剛搬遷,地址是——”
“我知道,今天還是你開業第一天,祝你開業大吉。”
白以橙愣了一下,隨後對著手機說了一聲:“謝謝。”
“那我們,明天見。”
傅遇津這個人,白以橙見過。
第一次約在外面見面的時候,白以橙給傅遇津的形容詞就是彬彬有禮,溫潤如玉,是個優質的富家子。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心動,可惜白以橙沒有。
白以橙放下手機,起身往自己的工作室走,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她平時都是在這個房間裡畫設計稿。她進了房間,拿起電腦邊放著的一張設計圖看,傅遇津出高價拜託她做的事,就是幫忙畫完只起了一個頭的設計圖。
白以橙沒有揣測別人想法的習慣,但是畫圖的時候有暗暗想過,這張圖的主人是誰,這件婚紗完工後會穿在誰的身上,而那個人,又和傅遇津是什麼關係。
看傅遇津這麼上心的樣子,或許這中間又會是一個故事,關於情深似海的故事。
把這張畫稿放到一邊,白以橙在桌前坐下來,拿起鉛筆在空白的紙上畫草圖。
畫筆輕輕勾勒,白紙上逐漸出現一個男人的輪廓,跟白天在婚紗店意外見到的邵景淮有九分像。
今天的邵景淮站在婚紗店裡,站在人群中央,就像一座驕傲的孤島,看一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