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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放下拍得發麻的手,開始在牆壁上摸索起來,因為他記得牆壁上是有個應急電話的。此刻,他沒有手機,唯一能用來求救的就只有那部電話了。裴清萬分慶幸在坐電梯的時候他因為無聊而記住了那個應急的內線號碼,否則就算找到電話而不知道號碼,那也是白搭。
裴清終於手忙腳亂地摸到了那部簡陋的電話,他不停告誡自己要鎮定,但雙手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他憑著一點印象,試著撥通了那個內線號碼。
裴清焦急地等著,嘟嘟的忙音終於變成了接通的長音。
另一邊的電話被接起後,裴清就迫不及待地說明了自己的狀況。
“二棟D座單元樓的電梯壞了,我現在被困住了,快點派人過來看看吧!”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才放鬆了一點點的小心臟又重新被勒緊了,那種沉默簡直讓人窒息。
“喂……有人嗎?”裴清的聲音在抖。
依舊無人回答,電話另一頭連呼吸聲都沒有,真的有人接電話了嗎?
裴清把電話掛掉了,這種無聲的電話簡直會讓他崩潰得更快。
裴清深吸了口氣,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坐了下來。他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害怕,因為過分消極的情緒會消耗他的精力,還得留一口氣等著救援呢。他抱緊自己的膝蓋,告誡自己什麼都不要亂想,沉寂地蜷在角落裡,在黑暗裡不安地顫抖著。
溫言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他想伸出手碰碰裴清,但又意識到裴清是無法感知他這種狀態下的存在。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那扇緊閉的門,起碼有好幾十厘米的厚度,是完完全全的密不透風。
溫言盯著那扇門端詳了片刻,閉上眼睛,開始聚陰。
再次睜開眼睛時,那清亮的眸底變成了一片暗沉的紅,像凝固了好久的陳年血跡,而森然的指甲也長了出來,他把雙手上鋒利如刃的指甲嵌進了細細的門縫裡,然後用力地往兩邊扳。
厚重的鐵門被巨力強行開啟時,一道極為刺眼的銀光閃過,那光芒只有溫言能看見。他猛地閉上眼睛,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睛裡流出暗沉的血,漫出眼角,蜿蜒在蒼白的臉上。
這是個專門針對他的圈套。
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
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裴澈看到自己哥哥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呼吸在那一剎都停了,他撲過去,把裴清扶起來,“哥哥你沒事吧?”
而方敘站在外面,視線卻不是看向倆兄弟,而是另外一個虛空的地方。
他嘴角帶著一絲驕傲的笑,“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捕魂器的線索在這裡斷了,九樓的房子裡有鬼氣,一般的鬼魂都很難逃脫捕魂器那一關,只有被人飼養的鬼魂才有可能避開,因為他們身上有了一定程度的人氣,很容易混淆視聽。
那時候他就斷定,倆兄弟中至少有一人在養鬼,他和裴澈先接觸過,把他排除了,那麼就只剩下他哥哥裴清了。
其實電梯根本沒有發生故障,這一切只是他的下的障眼法,為的只是,把那隻鬼引出來而已。
養鬼之人和鬼必有情,因為招魂之人和鬼魂必定是雙方選擇才能立下血契的,然後,必以精血養之,不離不棄。
“找到又如何?”
溫言冷冷地笑了,只是他現在只能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眼底冰寒的殺意。
方敘說:“你該回去了,這裡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溫言緩緩睜開眼睛,灼痛的雙眼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事物的輪廓,他甚至無法看清站在自己面前,很危險的那個人的臉,但是卻下意識地去找裴清的身影。
裴清在弟弟的攙扶下才慢慢站起來,缺氧讓他的臉色很不好,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
突然的燈光讓裴清的眼睛很痛,他強忍著不適睜開眼睛,指著方敘問道:“那個人是誰?”
一說到這個裴澈就氣得要死,他一轉頭又看到方敘拿出好幾張土黃‘色的紙符一樣的東西。心裡一陣火氣竄上來,他跑過去,猛力的一腳就踹在了對方的腿上。
方敘被他踹得趔趄了一下,瞪著眼睛怒吼,“這種關鍵時刻,你別來壞我的事!”
“該滾的人是你!”裴澈毫不示弱,衝上去猛推了方敘一把,“趕緊給我離開這裡!”
“喂!你現在別無理取鬧行不行,等我辦完……”
“滾!”裴澈的雙眼都氣紅了,看起來真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