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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去紀家鬧婚禮,難怪你說只要我嫁你會讓背叛我的人跪在腳下……你太可怕了。”
傅紹白捂著傷口下床剛醒還很虛弱,他舉起手上的戒指,“我娶你是真心。”
程知謹嗤笑,“真心?你的心太可怕。”她使勁拔無名指上的婚戒,刮傷了都不覺痛,因為心比身體更痛。
“程知謹!”傅紹白扼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不要傷害自己。”
程知謹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把戒指摘下來,“你的戒指,你的謊言全都還給你。”她什麼都不想再聽,眼淚已經盈眶盯著他,“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獵物落套了?你進ru我的時候會有快感嗎?哦,我忘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不愛也可以做,當是招ji了。”
“程知謹,你住口!”傅紹白撐著牆壁,氣息喘急。
“我不想再見到你,放手。”戒指狠狠摔在地上發出刺耳鏗鏘聲,傅紹白不放,她卯足勁甩開他,他輕易就倒在地上。她沒有回頭,趕快逃離這個地方,好似逃離了就不會那麼痛。
雨終於落下來噼裡啪啦打在玻璃上,傅紹白放棄掙扎就那樣躺在地上冰涼入心,這大概就是報應吧,一心算計別人卻把自己算計進去。他向她坦白了,卻隱匿了最重要的部分,他給自己埋下了一顆更大的炸彈,因為他別無選擇。剛才他握在手心的紙片是一個蒙著口臉的醫生遞給他:程明聲賀謹在我們手上,沒有拿到東西之前絕對不能讓程知謹知道實情,否則前功盡棄後果自負。
情是劇毒,能腐蝕掉人心上最堅硬的鎧甲,脆弱暴光。從此他有了弱點不再戰無不勝,他會流血會痛,會害怕,害怕失去。
蕭巖就去抽菸區抽了一隻煙的功夫,“還好嗎,要不要叫醫生?”趕緊扶傅紹白回床上,傅紹白搖搖頭,“外面雨太大你去看著她,應該沒走遠。”
“女人不能這樣慣,你這身傷還不能表清白嗎。”說到底男人都是幫男人。
“蘇清寧對你做的事夠你手刃了她,你是怎麼慣她的?”傅紹白反問。
蕭巖無言以對,每個人都有軟肋,誰也別笑誰。
“得,我去。”
暴雨鋪天蓋地鞭子似的抽在人身上,行人匆匆踩碎地上水窪都搶著屋簷逼雨,車輛都被大雨逼停在路邊。只有程知謹腿上有傷走不快也跑不得遊魂般沒有方向沒有目標。
雨太大,紅綠燈都幾乎看不清,程知謹踩上斑馬線,轉彎的車急剎住,程知謹倒在車前。司機下車傘也顧不上撐,似對著後車廂的人說了句撞到人了。後車廂門開啟司機趕緊撐傘,蔣錦業從車上下來,“程知謹?”雨中看不真切,他走近,程知謹全身溼透除了腿上打著繃帶無明顯傷痕應該是嚇暈了。蔣錦業傾身抱她起來衣服溼了大半,司機驚訝又不敢多話盡職盡責撐好傘。
蕭巖來晚了一步,只看見蔣錦業抱程知謹上車消失雨幕中。
程知謹高燒不退,蔣錦業今天行程全推掉,家庭醫生來給掛了針水又給她的腿換藥纏上乾燥繃帶。醫生囑咐要不停給她喂水,蔣錦業沒讓阿姨照顧脫掉外套親自守著。
程知謹燒得迷迷糊糊說了許多胡話,蔣錦業傾近聽不清楚皺著眉頭探她額頭,還燙。程知謹臉在他手背蹭一蹭迷迷糊糊喊爸爸。蔣錦業笑了,蔣晴生病的時候可不這樣軟軟喊爸爸,他也沒想過把她當成是晚輩。
她抿了抿乾燥的唇,蔣錦業先拿棉籤沾水濡溼她嘴唇,她吞嚥。蔣錦業問她:“想喝水嗎?”程知謹嘴一張一合,“水,要喝水……”
蔣錦業側身坐上床半摟著她坐起來,小心翼翼將水喂到她嘴裡,她一口氣喝完。蔣錦業替她擦乾淨嘴,問她:“還要不要?”她搖搖頭,蔣錦業放她躺回床上,她睡得很乖真把他當爸爸了。
窗外雨早停了,雨滴在銀杏葉上結成小巧圓潤露珠,像極眼淚。蔣錦業伸手挑幹程知謹眼角淚珠,她做了什麼夢這麼傷心?他的手指摩娑在她臉頰,沉寂多年的心竟然有心疼的感覺,很奇妙。
程知謹突然驚醒,大概是身在陌生環境的本能。
蔣錦業不著痕跡收回手,輕聲細語,“燒終於退了,感覺怎麼樣?”
程知謹想坐起來渾身軟綿綿沒力氣,“這是……哪裡?”
“我家。”蔣錦業說話時總帶著關愛,很容易就打消人心的戒備。
“我想起來了,你是蔣晴的爸爸,我們見過。”程知謹看一眼手上的針,“我……怎麼了?”
蔣錦業替她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