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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
“睡吧,睡著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傅紹白閉上眼睛,不知如何面對她。
程知謹在他懷裡翻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白天太累,心力交瘁。
傅紹白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他問自己如果時間回到兩個月前他還會選擇做這筆交易嗎?沒有答案,人生哪裡有如果。
整整四天,他們幾乎走遍佛牙寺附近所有的工藝店,沒有人見過程明聲賀謹,線索就斷了。程知謹終於決定去警局,不是她不相信警察,是怕警察問她父母的情況她一點兒也不知道。越想越愧疚,她真的太自私太不孝。其實程明聲夫婦有意瞞著她,她怎麼可能知道一點內情。
傅紹白陪她瘋了幾天,她終於恢復正常思維,應該一來就去警局瞭解警察掌握的資料,他們再開始找就會少走許多彎路。看她那樣擔心,他不忍心說破,她想怎麼樣都由著她。
傅紹白看眼表,“今天太晚了,警察局這個點都下班明天我陪你去。”
程知謹捂緊項上藍寶石,“希望明天能得到好訊息。”
傅紹白送她回民宿,這裡的日頭長下午五點半天還明亮亮。
“你休息會兒,我去趟超市。入夜蚊子太厲害,這個錢不能省。”傅紹白把錢包手機都交給她讓她在屋裡等。
程知謹坐在床上摘下項鍊用絲絨盒子裝起來,明天去警局這個可能要當作是線索上交。不捨,爸爸媽媽在這裡等了半年就為了替她祈福,這也是她一開始不願去警局的原因之一。她抱著盒子躺下去,他們在這裡待了半年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傅紹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起身開門,“你怎麼這麼……”快字打住,門口站的是個陌生青年,目測十五歲左右面板黝黑衣服破舊怯生生的用英語問她,“請問你是在找人嗎?”
程知謹楞了一下,“對。”她趕緊拿出照片,“你見過這兩個人嗎?”
青年接過照片很仔細的看了一遍,點點頭。
程知謹喜出望外,“你真的見過?!”
“我在佛牙寺附近表演雜技,他們給了我100rs小費,還問我那科勒斯山怎麼走。”
“那科勒斯山?”程知謹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那科勒斯山有一片獨立的雲霧林,有著世界絕無僅有的物種,因此吸引許多探險家涉足。”青年說得頭頭是道。
“你確定真的是這兩個人沒有看錯?”程知謹對這突然找上門的線索還是存有疑慮。
“是。”青年肯定。
“既然你在佛牙寺附近一定天天看到我們在找人,為什麼今天才來找我?”
青年很不好意思扯扯破舊的衣服,“我需要錢。”他抬頭,“我提供線索你能付錢我嗎?”
“當然。”程知謹把剩下的所有錢都給青年,“我現在只有這些,如果你提供的線索有用我一定重謝。”
青年一張一張細緻將盧幣疊整齊數一遍,才說:“好。我帶你去。”
那科勒斯山,雲霧重重的山脈,神秘卻也危險。
傅紹白回來不見程知謹,手機都沒帶走錢包是空的。他心下預感非常不好,扔了手上驅蚊藥去找房東,房東追劇入迷哪裡有時間關心外面的事。傅紹白越想越不對,執起手機就撥通一個號碼,“阮穎,程知謹在哪裡?!”
“你女人不見了關我什麼事。”阮穎答得坦坦蕩蕩。
傅紹白知道不是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是黃雀螳螂是誰?”
“你的出現對誰的刺激最大?誰又最想你消失?”
傅紹白現在一絲耐性沒有,“別故弄玄虛,說!”
“紀澤鵬。他動不了你,只能從你身邊的人下手,他們的人應該給你留了線索。”
傅紹白捏緊手機在菸灰缸下找到一張便籤,“那科勒斯山。”
“呵~~老狐狸真高明,殺人於無形。”阮穎話還沒說完,傅紹白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她對著盲音大喊,“不要去,危險……”是,她清楚紀澤鵬的所有動作包括他們一出機場被偷要流落街頭。她不止制卻替傅紹白定好了酒店,目的是要他欠她這個情,可他寧願住那種又舊又亂的民宿都不肯。現在,只要他跟她說句軟話,她立馬派十個導遊毫髮無傷把程知謹帶回來。
傅紹白要能說軟話就不是傅紹白了。
山間夜涼,雲霧在林間蒙了一層紗似幻似濁,樹影像魑魅魍魎般張牙舞爪。程知謹只是一個恍神的功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