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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
“輕微出血有流產跡象,建議住院保胎。”醫生一口氣答完。傅紹白足足怔了一分鐘,“醫生你在說什麼?”
醫生皺一皺眉,“裡面的不是你太太?”
“是。”
“你太太懷孕了你不知道嗎?”
傅紹白徹底怔住。
“傅紹白,你喜歡孩子嗎?傅紹白,你喜歡孩子嗎?傅紹白你喜歡孩了嗎……”她問出這句話時的煎熬、忐忑、期待和失落,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他是怎麼回答她的,他說“現在不是時候”,她有多難過,心一定都傷透了,他想抽自己。
“傅先生?”醫生見他怔怔的,問:“你們想要這個孩子嗎?”
“要!”當然要,一定要,這是他和程知謹的孩子,是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割不斷的血脈羈絆。生命就是這樣神奇,總是在絕境中給人希望。
“我太太現在怎麼樣?”壓制住激動欣喜,他現在要保證絕對的冷靜和理智。
“注射了保胎針剛睡著。”醫生讓開道,護士推程知謹出來。
傅紹白一直跟著移動床到病房,程知謹睡得很深,薄被隨著胸口微微起伏。他小心翼翼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傅太太,你真傻,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們的孩子。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他自顧笑起來,“都說一孕傻三年,原來是真的。”他探著身子,耳朵虛虛貼在她小腹,“我好像聽到寶寶的心跳,他在跟我打招呼,好像在說:我會保護媽媽,誰都不準欺負媽媽,爸爸都不行。寶寶,你要乖,媽媽一定捨不得不要你。好了,爸爸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替爸爸好好陪著媽媽。”他深吻程知謹額頭,轉身出去。
蔣家院門大開,傅紹白的車長驅直入。蔣錦業放著鋼琴曲,醒著紅酒專程在等他。
傅紹白一腳踢開大門,蔣錦業端一杯紅酒站在留聲機旁手指跟著音樂打拍。如雨珠傾瀉而下的連奏,優美的旋律中帶有欠穩定的遊移情緒,主部主題明快而在歡笑的背後,是微微的不安和騷、動。大調的副部主題雖然明朗,卻也以急速的運動暗示心態的不穩定。這是他專門為傅紹白挑的曲子,實在太切合傅紹白此時的心境,不得不承認老狐狸不是白叫的,算計人心的本事無人能出其右。
傅紹白一路的暴戾到這兒倒是平復了,單手鬆開領帶徑直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乾。
蔣錦業笑,“就算你不怕我在酒裡下毒也不要暴殄天物,紅酒是用來品的。”
傅紹白手一鬆,高腳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u盤你本來可以順利到手,為什要演今天這出?”
蔣錦業端著酒杯過來,揚一揚手臂,“覺得我今天這套西裝怎麼樣?”蔣錦業雖年過四十身材依舊頎長,剪裁合體的西裝穿在身上不輸年青人的挺拔。他繼續說:“馮師傅說這樣式是時下年青人最喜歡的,穿在我身上似乎年青了十歲,你覺得呢?”
“你的裁縫沒騙你。”傅紹白點了根桌上的雪茄,不破戒抽根菸怕壓不住火。
蔣錦業點點頭,“我每天都會晨跑游泳,真比賽你還不一定能贏我。”
傅紹白吐一口菸圈,“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像這樣掉念青春,真沒想到蔣先生還有這種‘情懷’。”
蔣錦業聽得出他的諷刺,也不惱,笑意更深,“我只是想配得上她。”
傅紹白感覺心臟一下被揪住,“你到底想說什麼?”
蔣錦業走近擱下酒杯抬眼看他,“你不是問,u盤我本來可以順利拿到,為什麼還要演今天這出陷害你?東西我要,人我也要……我要程知謹。”
出乎意料蔣錦業沒有看到暴跳如雷的傅紹白,傅紹白居然笑了,先是輕哼一笑,繼而大笑。他拎起分酒器朝蔣錦業頭頂淋下,“痴人說夢,醒了嗎?”
紅酒沿著蔣錦業領口流進背心,確實是透心涼。
“別急,先聽聽我的條件。”蔣錦業抽紙巾擦乾淨臉上的酒,面色不改,“我們原先的交易不變,u盤換你母親的日記本和你父親保險櫃的鑰匙,紀澤鵬兩年前點著傅家的宅子就是為了找你爸爸的保險箱,可惜他太笨到現在都還沒找到。我還可以告訴你紀澤鵬的致命弱點,保證你一擊踢他出局逼他說出當年你父母遇害的真相。這筆交易你賺大了,但是有個附加條件,你得和程知謹斷得乾乾淨淨,以後不準再跟她有來往見面都不準。”
“如果我拒絕呢?”傅紹白想都沒想就問。
蔣錦業捋一下被紅酒浸溼的頭髮,“我知道你的人在柬埔寨進行地毯式的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