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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下去了。
但看心愛阿姨每次提起言緘默的爸爸那副幸福模樣,應該是挺和藹的叔叔吧,但願如此。
把手機放在床頭,關了燈,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床上烙了一個又一個燒餅,還是精神得像喝過一桶特濃咖啡一樣,金睛火眼,老虎都能打死幾隻。
勸了自己無數次,快睡快睡,不要想太多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我就是睡不著,啊,太痛苦了。
“年年姐姐,母老虎和哥哥都睡著了,你能陪我上洗手間嗎?”
言小鹿提著小桔燈,穿著輕鬆熊睡裙,邁著吧嗒吧嗒的小步子走進我的房間,脫了拖鞋,爬上我的床,挨著我躺下。
我一愣,翻過身面對著她問:“你房間沒有洗手間嗎?”
“我今晚和哥哥玩,玩累了就睡在他房間了,我不知道他的洗手間在哪兒。”言小鹿小聲說道。
言緘默的房間是有多大,關了燈,連洗手間都找不著?
好吧,他給我安排的客房也不小了,我要走過一條掛滿抽象畫的走廊才能到達洗手間,夜晚看著那些抽象畫,怪嚇人的,想想我就不住地抖了抖。
我起床開了房間的燈,順著言小鹿手指指的方向,牽著她,走出客房房門,往外頭探個頭,外面黑麻麻的,要不是言小鹿提著小桔燈,估計伸手不見五指,一不小心摔個狗吃屎,言緘默要求的關門關燈關水電的確落到實處了。
我們輕手輕腳地走進言緘默的房間,這年頭,進個房間都像做賊似的。
藉著小桔燈的微光,我怕言小鹿摔跤,就抱起她走,小廳地上鋪了一條軟軟的大地毯,上面擺滿了玩具,我詫異小鹿是怎麼把那麼多玩偶積木之類的東西搬到言緘默的房間,後來腦海裡映出笑容可掬的麵包爺爺的臉。
我抱著言小鹿,像避炸彈,或者更貼切地說是跳房子一樣,繞過一件又一件玩具,言小鹿看我那滑稽樣忍不住咯咯地笑,我忙“噓”了幾聲,言緘默還在裡頭的房間睡得香噴噴,我可不想大半夜捱罵。
以為躲過了重重障礙物,終於能輕輕鬆鬆地尋找洗手間了,結果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地毯之外的地上放了一小塊積木,我踩得一個趔趄,背朝下,“咚”地重重摔到地上,有地毯墊背,還是痛得我咬牙咧嘴,幸好言小鹿沒有受傷。
我表情痛苦地做著口型:“疼、死、了。”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我不敢吭一聲,只能倒吸幾口涼氣。
“哥哥,你快來看看年年姐姐,她摔跤啦,摔得好疼好疼啊,好像要哭啦!”
才一眨眼,言小鹿就提著小桔燈,朝著言緘默的臥室奔去,叫得超級大聲。
不是說了不要那麼大聲嗎!
好了好了,言緘默不醒也醒了,這麼大動靜。
我氣絕地躺在地上,決定裝死一陣子。
房間燈開,言緘默抱著言小鹿走出來,看著我大字形躺在地上的窘樣,他失笑道:“帶小鹿上個洗手間都能那麼倒黴啊?”
我滿血復活一樣,嗖的一下站起來,向他示威似的跳了跳,哎呦,我的背還是有點疼。
“把你吵醒了?”我揪著頭髮嘿嘿笑著看他。
“嗯。”言緘默用手指理了理亂亂的頭髮,揉了揉眼睛,看著他打呵欠的慵懶模樣,我一下子來了睏意。
“哦哦哦,快帶小鹿上洗手間,她說找不到你房間的洗手間。”
言緘默輕刮言小鹿小巧的鼻子:“小鹿,你是害怕吧?”
我醒悟過來,對哦,這裡是言小鹿的家,她到言緘默的房間玩都是輕車熟路的,怎麼可能找不到洗手間啊,這小滑頭。
“哥哥,快帶我去。”言小鹿蹭著言緘默的臉,示意他快帶她去洗手間。
言緘默抱著言小鹿往走廊那邊走,我躡手躡腳地跟過去。
走廊的牆壁上掛滿了言緘默小時候的照片,哦,他小時候的樣子好可愛哦,像言小鹿的龍鳳胎哥哥一樣。
就在這時,言緘默望向了我:“你們要聽廁所裡的花子的故事嗎?”
“嗯,什麼東西?”
我滿心期待著他講故事,完全沒有察覺到言小鹿臉上的表情不對,不料接下來他幽幽地開口道:“在學校的女廁所,倘若以特定的方式召喚花子,原本沒人的洗手間就會有女聲應答喲,也許你輕輕推開,洗手間裡就有一位黑色短髮齊劉海,穿著鮮紅色的裙子的女孩跟你打招呼哦……”
“啊!!!”
言緘默一邊講,我一邊自行腦補,越想越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