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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哄著,漸漸變為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胸腔劇烈的震動,他哭的嘶聲力竭,如山坍塌,害怕她受一點點的傷害,一點點的委屈,那深入骨髓的恐懼,全部都是為了她,此刻猶如潰散般徹底爆發了。
二十七 【瘋子】
“我……要回家。”
耳邊傳來陸夕夕虛無難過的聲音,輕的好似如風要即將散去。
穆邵辰的身子猛烈一震,他抬起臉,深凝著她失神的面孔,嗓音被淚水泡啞了,輕柔低低的說:“夕夕,我們回家。”手臂託舉在她的身下,小心翼翼將她抱在懷裡。
大廳此時只剩下死寂般的沉默,如繃緊的弦,空氣中游離著窒息似的焦灼惶恐,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妖冶而暴戾的男子,神色裡無不帶著最莫大的畏懼。
一切的生殺大權,此刻都在他的掌心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不過是他一念之間。
穆邵辰抱著陸夕夕疾步朝門口走,身穿黑色唐裝的中年男子來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躬身問:“少主,這些人怎麼處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人數太多,不能直接殺。”
穆邵辰卻是目不斜視,步伐一刻不緩,冰冷而決絕的話語,夢魘般徘徊在偌大的賭廳中,低低沉沉,卻清晰異常:“死。”話音才落,身後頓時斥滿慘烈的怒罵聲,因為極度恐懼那些買家再一次劇烈反抗起來,卻又一次的被墨堂的人無情打壓。
男子怔了怔,才無奈的應道:“是,少主。”
等目送穆邵辰離去,一旁的幾個下手都跑過來,問他:“李叔,少主的意思是立刻殺了麼?”
李叔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敲了他腦袋一下,也不管他疼的嗷嗷叫,皺眉說道:“少主要讓他們死,但不能直接殺,拋開這二三百的人數不說,他們的身份並不是普通人,能催眠的就催眠,再就是收集齊證據,先讓他們蹲牢裡,咱們只能用老百姓的法子來,才能避免較大的驚動其他組織的人。”
他們恍然大悟的紛紛點頭,李叔嘆了一聲氣:“動手吧,這兩天誰都別想睡了。”
穆氏集團的私立醫院,頂樓是巨大的停機坪,身穿白色醫生長袍的中年男子早已守候在停機坪不遠的位置,身邊是擺好的擔架,不出多久,天邊飛來一輛直升機,在深沉發悶的夜色中爍著刺目的紅光,一閃又一閃,轟鳴如雷,颳起一陣陣駭浪似得颶風。
蘇遠用手擋著拂來的狂風,衣衫剌剌作響,飛機逐漸靠近,最終緩緩降落在“M”標識的中心,他立刻冷肅的轉頭對身後四個男護士說:“抬著擔架過去。”
這時,從門裡踏出一隻染血的白漆皮鞋,繼而是同樣髒汙的筆挺西褲,唯獨襯衫是乾淨不染灰塵,穆邵辰如同神砥般降臨,他的氣息深冷而沉寂,默然無聲,好似一朵墨蓮綻放出最為動魄人心的綺麗,他那樣的安靜,卻只為了掩蓋他入骨的張狂和乖戾。
穆邵辰低垂著幽密睫翼,烏黑的髮絲在風中狂烈曳動,神色空洞而靜滯,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孩,身上裹纏了他乾淨的西裝,只露出一小截纖細的腳踝,他緊緊抱著她,哪怕是一點點的風都不能讓她去受。
蘇遠認識他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穆邵辰連看都沒看去看腳邊的擔架,徑直擦身過去,蘇遠的嘴角抽了抽,久違的頭疼緩緩冒了出來,他朝那些男護士擺了擺手,自己飛快的跟在穆邵辰身後。
兩人站在電梯裡,都沒有說話,極快的就聽見叮的一聲,門徐徐開啟,他們十分默契的走向穆邵辰私人病房中,一個女醫生已經站在床邊,因為訓練有素,她並沒有表現出別的情緒,只是安靜待命。
穆邵辰將陸夕夕小心地放在床上,拿開自己的西服,當露出她蒼白的面孔時,站在一邊的蘇遠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怒不已,看向穆邵辰,齜牙咬句的低聲說:“穆邵辰!你忘了老爺子的話嗎?!”
穆邵辰淺色的薄唇抿成匕首般的直線,透出冷硬的倔強,他淡如清風的說:“對,我忘了。”
“你明明就記得——”
穆邵辰猛地抓住蘇遠的頸脖,他俊美的五官好似裂開了一道口子,迸射出幽森的黑色煞氣,那一雙狂戾深濃的鳳眸裡,亦無聲瀰漫開血紅噬人的夜霧,一絲絲一縷縷,從他的掌心沿著面板,滲入到蘇遠的骨血中,纏繞著他的五臟六腑,越來越緊。
穆邵辰又看向陸夕夕,身體不知覺繃的很緊,她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冷汗涔涔,蘇遠見了,連忙對那女醫生說:“先給她開一針鎮定劑。”話一說完,脖子間的力道又強了幾分,他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