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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和清冷。
“為什麼要我過來給她做檢查?”
穆邵辰輕聲說:“她最近夜深的時候總是做惡夢,除了喚醒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思琪嘆了一聲氣,良久的靜默,才說:“十年前是我對她的記憶強行封凍,她的大腦會直接越過這一段記憶,並默示為空白,但現在,她的情況非常不妙,因為你的出現,讓她的身體漸漸產生了本能的恐懼,這份恐懼的深度是無法想象的,也沒有辦法清除掉,而恐懼能震動她記憶體中被凍住的部分,並且能強行牽引出更多的細節。”
穆思琪看著他,突然問道:“阿辰,如果有一天她恢復了記憶,你該怎麼辦?”
穆邵辰淺色的薄唇動了動,他看著陸夕夕恬靜的睡顏,腦袋微歪著,烏黑海藻般的長髮枕在耳邊,幽長的睫翼恍如黑蝶,在風裡微微顫抖。他默然無聲,鳳眸裡漾開柔軟明亮的漣漪,這份狂熱充斥著扭曲的愛戀,深綿緊窒的宛如蠶絲,將她細密糾纏,越來越緊,直到窒息而亡。
他眼中流動著陰鬱幽森的戾氣,幽魅潺潺的嗓音,低迷的宛似大提琴的音色,動人的在寂靜中徘徊:“我愛她,這一切都是我愛她的方式,我的愛,她只能接受,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穆邵辰微微笑著,如孩子似透出耀眼無邪的笑:“強行讓她失憶的是你們,不是我,阿姐,我對她的愛,你們都不懂,是你們不懂。”
穆思琪聽他緩慢平靜的說道,那淺色漂亮的薄唇揚起惑人的笑意,他明明笑著,如墨蓮綻放出最為黑暗的綺麗和張狂,它的美麗讓人驚歎,卻讓她望而生寒。
冷氣漫無止境的從她的腳心攀爬到心口,冰冷的如一條蛇,令每一寸毛孔都僵硬住,穆思琪驚駭的看著他,竟然會覺得這樣害怕。
三十二 【頭髮灰白的男人】
穆思琪看了看手腕上佩戴的表:“昨天接到你的電話,今天早上就趕過來,H市那邊還有一些事沒處理,我要先走了。”
穆邵辰突然問:“阿姐,該怎麼做她才會徹底屬於我?”
穆思琪一怔,沉默了半晌才說:“婚姻和孩子,對女人來說是世上最大的束縛。”她看著穆邵辰,眼中瀰漫著冰寒和冷肅:“但是穆家不會讓你和任何人結婚的。”
穆邵辰淡淡一笑,看了她一眼:“阿姐,你知道祖父身邊的那些人,為什麼遲遲不把我送回美國?”
他鳳眸幽深:“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已經沒有人能攔住我。”
醫院走廊。
陸夕夕打了一個呵欠,眯了眯眼睛,桃花似逶迤的眼角溢位一顆晶瑩的淚珠,她順勢靠在穆邵辰的肩膀上,兩人十指交纏,她靠過來的一剎那,他的手指捏的更緊,腦袋也湊過來親暱蹭了蹭她的額頭。
陸夕夕愉悅的笑了幾下,有時候他還真像個撒嬌的孩子。
蘇遠拎著一袋子的藥品和一疊報告書走過來,遠遠看著他們相依相偎,驚怔的目光落在女孩如貓溫婉的面孔,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股戾氣化作劍刃朝他冷冷刺過來,含著充滿敵意的警惕。
穆邵辰臉色陰沉的盯著他,眸光幽邃而尖銳,蘇遠抖了抖,哭笑不得的收回視線,將手上的袋子交給他,說:“她恢復得很好,並沒有其他問題,還有,這裡是一些鎮定作用的藥物,能緩解情緒和助眠。”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穆邵辰。
鳳眸裡不動聲色的流轉著幽光,轉瞬即逝,穆邵辰對陸夕夕說:“我們走吧。”
陸夕夕乖乖的嗯了一聲,被他牽著往電梯裡走,兩人上了車子,穆邵辰彎身給她繫好安全帶,打著方向盤離開了地下車庫。
陸夕夕看向認真開車的穆邵辰,哪怕只是側顏也俊美的不可思議,他聚精會神的目視前方,修長有稜的手指按在方向盤上,鳳眸如墨玉,泛起沉寂的靜瀾,幽長的睫尖凝著透明微光。
陸夕夕突然說道:“邵辰,我這幾天休息的差不多了,想回公司繼續工作。”
穆邵辰手頓時一僵,只說:“不急,辰海已經派人去和菱士談設計的事情了,我給你請了病假,不會扣工資的。”他說完,深邃的眸光裡含著一絲狡黠,粼粼明亮,看了她一眼。
陸夕夕被他堵得窘窘的,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目光,茉莉般的細唇抿了抿,不再說話。
天色逐漸陰沉,漸漸下起了雨。
迷濛的水痕映著城市之間閃爍的燈光,裴文澤坐在辦公桌前,他看著手裡的辭職報告,又看向面前站著的幾位員工,冷冷一笑,問道:“為什麼要辭職?你們的工資我不